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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溪手脚发软,张开嘴一口咬在了男人肩臂处。
轻微的疼痛反倒给了谢叙刺激,失了几分力道,
委屈的呜咽声沉闷,
陆今溪哭着摇头,牙齿轻磕着硬实的肌肉,咬不住。
濡湿的温度缠上耳畔,陆今溪眼睫湿润颤动,
恍惚间听到男子温柔的低喃:“夫人,该擦身了。”
腰间炙热的温度散去,幔帐被拉开,叮铃声响,
脚步声随即响起。
陆今溪带着几分茫然睁眼,谢叙叫水了。
陆今溪颤着手支起身子,热意涌出,面颊上绯红一片。
烛光骤然亮起,
满室的红绸锦色,
陆今溪眨眼,呼吸都放轻几分,直至空气中冷沉的声线响起:“擦身吧。”
陆今溪忍着酸疼,点头,等头顶那道锐利视线移开,
陆今溪轻扯嘴角,她真是魔怔了,方才竟想出了温柔低喃的幻听。
陆今溪抬头环顾满目喜色,她曾经想过的大婚便是这副模样么,
如今,她得偿所愿了。
陆今溪笑着摇头,甫一进门的云语进来时见到的便是小姐独坐床沿,沉默垂头的模样。
云语难受地掐手心,眼疾手快地上前接过前面丫鬟端着的洗漱盆巾,
那丫鬟乃是被将军府指派伺候新夫人的,名叫红珠。
红珠谨记方才喜嬷嬷的吩咐,上前几步:“夫人,烦请您腰间垫上软枕,如此可助孕。”
云语捏着盆的手一紧。
陆今溪点头,红珠立马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软枕垫在夫人腰间,
随即垂首道:“夫人,敢问您的癸水大约是在……?”
云语:“夫人的癸水一般是在月末。”
红珠点头:“夫人,将军素日政务繁忙,一向夜间浅眠,所以将军还如同往常一样,住于自己从前的卧房中。”
陆今溪视线望了眼隔间处,无甚么动静,原来人已经离开了。
红珠继续道:“夫人,将军会在每月初一,十五来这儿歇息。烦请夫人谅解。”
陆今溪颌首,
云语送走了红珠后,气得浑身发颤。
云语强忍着,来到小姐身边,熟练地扶起小姐,
作势就要拿开小姐腰下的软枕,右手已经熟练地触及小姐腰间,推了几下后,
小姐的手按住了她。
云语不解地抬头,小姐从前侍寝过后不都要她推拿腰腹间,把秽物排出来么。
“云语,不必再这么做了。”
云语的手愣在原地。
“我需要一个孩子。”
不是想要,是需要。
等云语回神,小姐已经将手交叠放在腰腹间,神色淡然。
云语大致能猜到为何,她艰难地收回视线,讷讷出声:“小姐……。”
门咯吱声响起,
红珠去而复返,手捧药膳,云语敛眸接过。
熟悉的药味儿上涌,
陆今溪忍着不适,灌了进去,苦涩的药草味弥漫,
陆今溪捂着心口,咳嗽不止,反胃的感觉一阵大过一阵。
云语连忙翻找出蜜饯,送到小姐唇边。
丝丝甜味入口,陆今溪将蜜饯压在舌间,极力地压下那股想要吐出的欲望。
云语心疼:“小姐,要不这助孕药膳便不喝了。”
陆今溪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可。”
她想早日怀上孩子,如此她才能早日解脱。
陆今溪忍过那阵反胃的感觉,看向一旁:“云语,你还吩咐底下人多做些补身体的膳食。”
她的身子清薄,她想养得丰腴些,这样也许能好生养。
第21章 婚后
喜嬷嬷焦急地等候在外间,见红珠喜着脸色退出来,便赶忙上前询问,
得了回答后笑得十分欣慰,想来小殿下今年必定会有子嗣,
如此,她日后也算对早逝的小姐有了交代。
喜嬷嬷喜上眉梢,高兴地给了红珠赏钱后,便迫不及待地要去将好消息告知了小殿下。
谢叙伏身案几前,长腿微屈,
微敞的衣领中现出的紧实肌肤上隐有未干水渍,墨发尚带着潮气,
手中书册翻动,喜嬷嬷扬眉立在一旁仔细地描述夫人方才的举动。
话落,喜嬷嬷默不作声地瞥了眼停滞在同一页的书册,
心下微动,
小殿下想来心里也高兴着。
“她亲口说得要补身体孕育子嗣?”
谢叙微挑了眉,单手支了下巴,他以为陆今溪至今都对他颇有不满。
喜嬷嬷有心修复二人的关系,闻言自是开心地点头,
语气高昂:“小殿下,您不知,夫人将软枕垫上了,还喝了两次助孕药膳,方才她还亲自安排下去要补身体呢。”
谢叙摩挲纸页,掀了眸子:“垫软枕?”
喜嬷嬷笑得愈发开怀:“小殿下,您这就不懂了,这妇人事后将软枕垫在那腰腹下,抬高身子,这可是助孕的。”
喜嬷嬷怕小殿下还不懂,又添了句:“小殿下,您这以后,一月去二次夫人房中,事后可得多留些时候。”
喜嬷嬷操心入微,方才她仔细留意了,红珠带出来的层叠白巾子,那物甚多,
她看得眉头一跳,颇感忧心,这物不留在里面,那可不是白白浪费了,一点用处都没派上,
小殿下纵使年轻,也经不起如此这般掏身体。
喜嬷嬷难掩忧心地看着小殿下,绞尽脑汁地想益于男子的药膳,枸杞羊肾粥应当是效用不错,她得去膳房吩咐下去。
暖黄的烛火映衬着谢叙冷硬的线条,
烛火明灭间,谢叙敛了锋利的眸子,眉眼收敛几分,
指尖摩挲杯沿,兀自端起一旁茶盏,一口饮尽了杯中冷茶,
良久,他才微仰了头,声线带着舒爽后的低沉:“嬷嬷,可还有其他需要注意之处?”
喜嬷嬷心下喜悦,她今日定是要将小殿下教导明白,她抽手拿出事先准备好,如今已然被她捂热了的册子,
这是她从坊间亲自连续走访好些时日才寻到的秘方,
不过到底是私密之法,怕小殿下面子上抹不开,喜嬷嬷心思细腻,特意将册面盖上了帕子,
眼尾带着浓厚笑意地递给小殿下,随即轻手轻脚地开门退了出去。
谢叙大掌掀了册面上的帕子,黑沉的视线寸寸扫过那几个字,
随即毫不犹豫地翻开了书册,
入目第一个模样便是……,谢叙搁下册子,指骨敲击紫檀案几,费了几分气力思索方才的榻间之事,
他倒是误打误撞用对了姿势,
只是陆今溪被翻身过去抬高之时,她好似并不舒服,低哼着向前,
腰身根本抬不起来,总是塌下去,
谢叙垂眸看向右边大掌,滑腻的触感犹在掌心,
再往下扫几行,
他或许过于粗暴了?
谢叙按了按凌厉的眉骨,心下升腾股燥意,
罢了,她那身子如此轻薄,哼唧声都时断时续,
鼻息都弱了几分,
他都生怕他稍一用力,便将人撞晕过去,
以后他便轻些,之后多停留些时候便是。
外间冷风肆虐,鹅毛大雪仍势大,已然堆积成了厚雪块。
“来人,将夫人房中的炭火烧得再旺些。”谢叙神色肃然地端坐于上位,沉声吩咐下去。
方才陆今溪将手按在他胸膛间摩挲时,冷得厉害,
她那小身子,娇气得很,一点粗糙之处都受不得。
门咯吱一声开了,谢叙抬了锋锐视线,方才他走了神,
竟是未听到脚步声。
红珠捧着手中物件,陡然间对上主子的冷戾视线,骤然就慌了神,
手心出汗:“将军,奴婢……。”
谢叙冷然地收了视线:“夫人屋中的丫鬟?”
将军声线平稳,无有怪罪之意,红珠提着的心安了几分,恭顺点头:“将军,奴婢是喜嬷嬷安排在夫人屋中的丫鬟。”
谢叙锋利的眉眼难得软下几分:“夫人吩咐你过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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