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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溪神色复杂,这个人给她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他知道她一心想离开这里,而这个人,有能力送她离开。
木古儿邪肆的目光上下打量陆今溪清薄的身子,他挑浓眉,
猛然低下头,凑在了陆今溪耳畔:“陆姑娘,你可要想清楚,现在谁有那个能力送你离开。”
木古儿志在必得,从木勒带回这个娘们的第一天,他就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个安分的模样,
尤其是他居然听到手下人回禀这娘们甚至揣着别的男人的种儿,
他都要被这消息乐开了花,木勒这小子还特么是个情种,别的男人的种他都要。
木古儿咧开嘴,他知道这个女人逃跑了,被逮了回来,他正好用上这点,他不怕这女人不答应他的要求。
正如木古儿心里所想,陆今溪点了头,她沉声:“只需要拿到谢昭离的计划图纸?”
木古儿笑意愈发开怀,“没错,只要你能透露给我,我木古儿绝对遵守承诺送你回家。”
陆今溪迟疑一瞬,她还是开了口:“你,是想要谢昭离输?”
输了这场本来赢面很大的仗,白白赔上底下兵士的性命。
不料,陆今溪话落,木古儿即刻瞪眼,语气扬了几分:“不,我木古儿是部落里堂堂的大王孙,我不会草菅手底下兵士的命,我,只是想要先木勒一步,赢了这场仗。”
话落,木古儿眯着眼看着陆今溪低垂的头,女人嘛,都是蠢笨肤浅的,眼前这个女人怀着别人的种就跟了木勒,也不过就是贪财,贪权,
至于可笑的逃跑,也不过是欲拒还迎的筹码,这样的女人能懂什么事情中的利害?答应了他要出卖木勒,指不定之后便会赖上他,
毕竟他才是大王孙,木勒那个初来乍到的小子就算掀得起一时的浪花,也成不了大气候。
木古儿自信地仰着脖颈,很快,他就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话,
“好,我答应你。”陆今溪沉声道。
话落,木古儿满意地扬眉笑了,他大夸:“陆姑娘果真是明智之人啊。”
陆今溪轻点头,随即颌首行过礼后告退。
木古儿站在原地,笑意渐渐消失,眼眸尽显阴险,
真是蠢货一个,他怎么可能让谢昭离赢这场仗,不仅不能赢,还要输得很惨,必须损兵折将,输得抬不起头,
然后才是他木古儿的主场,他会救所有人于危难之中,部落里的那些人会明白谁才是未来的王,
至于草菅兵士性命,木古儿不屑地勾唇,那也是那些底层人的荣幸,他们有此荣幸为他木古儿的大业添砖加瓦。
——
陆今溪离开河畔后便径直去往最左侧临时搭建的膳房处领食物,
她方才在河畔逗留的时间并不算长,此刻正好是用午膳的时间,
陆今溪咬了口手中略显干涩的馍馍,咽下一口后,她抬起了头,
想起方才在谢昭离议事地方见到的东西,她心微沉,
大王孙木古儿说的冠冕堂皇,实际虚伪至极,
倘若他真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何须盗取谢昭离的计划,
陆今溪扯了唇角,那个大王孙当真是她难得见到的一位如此表里如一的人,外表丑陋,内心更是阴暗,想要牺牲手底下那么多无辜的人,就为了为他自己争一口气。
阳光愈发刺眼,陆今溪用手遮住盖过头顶的光线,虽然大王孙虚伪阴暗,但他确实是目前有能力助她脱离此地之人,
他的要求,她会达到,不过,想要她如实相告,不可能,
谢昭离对她恶劣,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是无辜的,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就将无辜的人拉进去陪葬。
想通了该如何做,陆今溪连日阴霾的心情轻快了几分,
辽阔天际盘旋着的鹰鸟来回穿梭,陆今溪仰头,唇角露出抹笑意。
——
宫门大开,整肃好的兵马数列整齐划一地排开,
“启程。”
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马蹄声响起,被簇拥在最中央的高大身影身着冷黑盔甲,拉动缰绳,
大街上人潮涌动,声浪迭起,商贩,住户都簇拥在街道两旁,人挤着人,纷纷看望着声势浩大的军队出城的场景,
“让一让,让一让……”
“麻烦让一让……”
微弱的女声在人声鼎沸中响起,继而被淹没在人群中,
云语一路小跑,她好不容易从陆府离开,相爷如今根本不在意小姐的生死,
先前相爷还派了人手出去找小姐,可是,如今时日一长,相爷笃定小姐失了名节,就算再回陆府,也只会让府上蒙羞,
云语手无缚鸡之力,她无能为力,林姨娘根本不知道此事,她也不敢告诉林姨娘,生怕人被吓出个好歹。
云语此刻只能寄希望于谢将军,云语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她看着在眼前渐渐远去的军队,
她双手吃力地拨开人群,忽而,她眼一亮,军队最后面跟着个还未动身的粮草车,
此刻顾不了这么多了,云语仗着身量小,她拼进全力往路中央跑,趁着无人注意,钻了进去。
第41章 煜王带走了夫人
帐内的谢昭离侧坐于主座上,狭眸微眯,指尖摩挲着书册,
良久,他扔了册子,“她去见了木古儿?”
底下俯身的人点头应“是”。
谢昭离发出声意味不明的笑,不知是在笑陆今溪的天真,还是在笑木古儿的愚蠢,
在这个营地里,他处处设防,木古儿自负于自己能够驱使手底下的人,却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是他谢昭离授意的。
令谢昭离感到意外的是,陆今溪当真这般讨厌他,为了离开他不惜去接近木古儿那种货色。
——
一连几日,陆今溪似是适应了营地里的生活,清晨便起身打水进帐,定点送给谢昭离膳食,面对谢昭离时不时的戏弄,她也能够泰然处之,
就比如现在,外面篝火升腾,陆今溪从外面端进炙烤的羊肉,
还未端到小几上,她的腰身就被来人拢住,陆今溪只是不适应地挣扎了几下,随即便由着他去了,
她习惯了谢昭离时不时莫名起的兴致,她现在一点不想同他争执,
谢昭离亲昵地凑近身旁人的耳畔,呼吸喷洒:“怎么这段时间这么乖巧?”
“做了什么亏心事?”尾音带着几分调侃。
陆今溪伸手将人推开,谢昭离也只是虚虚抱着她,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所以陆今溪轻易地退后几步,
而后抬头:“若是您现在没什么吩咐了,我便退下了。”
这段日子,谢昭离一直让她贴身照顾他的起居饮食,换言之,他将她当作丫鬟使唤。
陆今溪刚想要退下,谢昭离开了口:“前日,除了你来为我换药时进过主帐,可还有何人进来过?”
话落,陆今溪眉心紧皱,随即试探开口询问:“掉了什么东西不成?”
她并没有将任何东西带出过大帐,她只是写了信件送出去。
“你见过?”
谢昭离骤然压低的声音,和猝然靠近的面孔让陆今溪一惊,
陆今溪下意识反驳:“我都不知道丢失的是何物。”
陆今溪感受地到谢昭离逡巡的视线在她的面容上打量,
良久,谢昭离直起身,抬头轻抚过陆今溪的发鬓,语气含可惜:“我前些日子特意让人为你打造的银链,你戴上一定很好看,现在,可惜了,掉了。”
陆今溪侧过头,躲过谢昭离抚着她脖颈的手,
谢昭离倒也爽快地不缠着她,瞥眼搁置在一旁的羊肉,扬声:“再去拿壶酒,酒肉搭配,才有味。”
陆今溪奇怪地看他一眼,在营地里,他从不饮酒,因为饮酒难免有时失了分寸,恐会误事,
但谢昭离自己今日要求的,陆今溪也不去反抗他的要求,她转身朝着帐帘走去,以至于她错过了她离开时,谢昭离骤然变了的脸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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