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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若倒好茶在沙发坐下,看苗宝欲言又止的模样说:“很久之前了,我还小,她带我去学手语。她担心如果找到你,不能看懂你比的话。”
饭间,徐雨花总笑着,用公筷给苗宝夹了许多菜,苗宝吃得干净。断断续续聊了不少,大都是关于苗宝,没有提及她自己一句。
饭毕,苗宝主动帮忙洗碗,和苗若挤在窄小厨房。陈是真和徐雨花在外面聊天。
苗宝发现两只碗和四个盘子底部都贴着崭新标签。指尖在上面轻抚两下,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
临走时徐雨花又给苗宝装了些自己做的玉米红枣小窝窝、炸野菜和小酥肉。分两个袋子,一个给老宋家。
拿去给老宋的时候,老宋笑了笑,吃了块炸肉,说很好吃。
开学后,苗宝周末偶尔会找些兼职做,老宋出去闲逛遇到苗宝兼职,很辛苦。嘴上说着小孩要锻炼锻炼是应该的,但转头就联系当地书画社,找苗宝去帮忙写字。后来有人看上苗宝的字,偶有人找他约字。
苗宝要拿自己写字赚的钱请陈是真去食意吃顿好的。
他紧挨着陈是真,看他对着菜单一顿勾,边看边掰着手指头算,发现超预算,他连忙按住陈是真的手:不够了!吃霸王餐要被打的!
陈是真偏头笑着看他一眼:“哪有你这样请客的?请客是客人点什么就吃什么,懂不懂?”
苗宝扁嘴,窘迫为难地看他。
“不逗你了,”陈是真笑着拿笔尾点了下他额头,“多出来的我补。”
苗宝还是不乐意:那就不算我请的。
“我说算就算。”
苗宝:不行不行!
陈是真放弃,苗宝把他勾出来的都擦干净,让陈是真点他喜欢吃的。发现陈是真勾的又都是他喜欢吃的,苗宝一拳垂在他肩上,要他擦掉重新勾。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阅读!
第56章 讨厌周一
再见曲晨已是大年初一,他请了两天假回家过年,临走前晚上和陈是真约了饭,特地要他叫上苗宝,说有好事情告诉他。
一到饭店见到曲晨苗宝就拽陈是真,陈是真笑了一声,边用热水烫餐具,边跟曲晨说:“有屁赶紧放给他,问我一路,给我烦死了,差点闯红灯。”苗宝在桌子底下踢他。
“那俩人抓着了。”
苗宝有点呆住,陈是真撞了下他:“又发呆。”
苗宝跟曲晨比手语:谢谢哥哥。
“哎哎,别介,这我们该做的,早该抓起来,祸害多少小孩。”
这顿饭苗宝吃得心事重重,看起来吃得愉快,但陈是真还是觉出小孩不对劲。他最喜欢吃的辣炒大肠没吃几口。
送走曲晨,苗宝状态直接垮下来,笑也不笑,唇角朝下撇着。
陈是真又欣慰又心疼,小孩还是知道给足自己面子的。
陈是真没多问,先开车回家。到家苗宝刚换好鞋子就被陈是真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坐到卧室沙发上,陈是真按着他后颈低声问:“宝宝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苗宝没立刻回答,抱住陈是真的腰,安静了许久。
苗宝没有跟陈是真说过关于那女人的事。陈是真以前问过一次,在苗宝十岁的时候。当时苗宝不想说,陈是真便一直没有问。
苗宝抱够,坐直身体,面对陈是真,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他。
陈是真还在愤怒且痛苦地消化这些讯息。
苗宝却说:我做错了。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早一点报警,就不会再有别的小孩子受伤害。都怪我。
“这不怪你。”陈是真抱紧苗宝,“错的也不是你,是那些坏人。你遭受了伤害,你是受害者。不要,更不许你责怪自己。”
陈是真声线发颤,苗宝在比划时,陈是真甚至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不敢去想象苗宝遭受的虐待和凌辱。
他承认自己有些双标,嘴上说着不让苗宝自责,而他却恨透自己,恨自己当初推开苗宝。
苗宝说出来心里头轻松很多,当他冷静下来,却发现陈是真在很安静地掉眼泪。
哥哥...
苗宝凉津津地吻住陈是真颤抖的嘴唇。
-
苗宝忽然醒来,摸起手机看一眼,困意全无。伸手摸摸陈是真那边,还温着。
苗宝套了件短袖就跑出去,陈是真正慢条斯理地煎蛋,看到苗宝,说:“赖床精今天起这么早。”
苗宝生气:讲好今天五点半叫我的!已经六点了!我要迟到了!
“不是明天么,脑袋泡酒精了?”
苗宝怒气冲冲地回房间去看马嘉赫发来的消息。
的确是...明天,还是周一。
我讨厌周一。
陈是真把做好的三明治包好装盘,冲着卧室喊:“既然醒了就过来趁热吃。”
豆浆装杯,收拾好厨房,桌前还不见人影。
陈是真推门进去,苗宝上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悬空,手机砸在脸上。
陈是真深深叹了口气,拿下手机放到一边,腿挪到床上,轻轻带上门。
苗宝已经不是小孩,是个28岁的成年人,距离30岁还有2年。研究生毕业后和高中同学马嘉赫合开一家游戏工作室,工作室名字叫做讨厌周一。
起初苗宝想取名讨厌早上,马嘉赫认为很不吉利。
他说:“那我们工作室就没有明天了。”苗宝觉得很有道理,咬着海苔饭团点点头。
明天是他们独立制作的游戏发布日,上午要被一家杂志社采访。苗宝从被通知那天就开始紧张。
嗯...紧张到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倒头就睡。
今天周日,早上临时接到通知去开会,陈是真换好衣服,去到卧室,拿凉津津的手背贴贴苗宝脸蛋,顺手掐了一把,俯身亲亲他。
苗宝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翻了个身。
出门时,苗宝光脚噔噔噔跑过来,张开手臂抱住陈是真,和他接了一个吻。
周一,陈是真准时叫苗宝起床。苗宝夜里醒来好几次,也把陈是真吵醒,他有些愧疚。因为陈是真每周一要开早会。
于是苗宝下车前搂着陈是真亲了好久。脸蛋红扑扑地下车,马嘉赫说:“采访时你可以告诉编辑,其实你很喜欢周一。”苗宝狠狠瞪他。
苗宝来到小小的办公室,刚按开电脑坐下,门被推开,陈是真走进来。
“你这儿不好找,有点绕晕了。”
苗宝惊讶地站起来:不是开会吗?
“请假,”陈是真走到苗宝办公桌前坐下,揽着苗宝斜坐在腿上,“我来做翻译。”
苗宝比手语:没有工资开给你,我很穷的。
“我差你这点儿工资啊?”苗宝打他一下,陈是真才改口,“不要钱,我宝宝面子大。”
苗宝原本紧张兮兮的,这会儿像是盖上了温暖柔软的被子,心尖软软的。
他分腿坐下,与陈是真面对面,趴在他怀里充电。
“不是,您这也能睡得下去啊?”
苗宝很轻地掐他一下腰,侧脸贴在他胸口,收紧手臂。
自苗宝和马嘉赫开工作室以来,陈是真就没来过。
不是他不想来,是苗宝不要他来。苗宝想等他真的赚到钱了,再请陈是真来。
陈是真细细打量苗宝办公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拥挤的办公室硬塞一个用来睡觉的沙发床,枕头被子一应俱全,叠得整整齐齐。被子还是那床拆洗不知多少次,几乎看不出花的小花被子。
陈是真笑着叹气,苗宝的习惯和臭毛病,怕是永远都改不了。
杂志社离开后,苗宝鼓着腮帮子回办公室,把陈是真和马嘉赫丢在后面。马嘉赫嘟囔:“祖宗又生哪门子气...”
陈是真抓到重点:“他在这儿经常生气?”
“额……没有没有。”马嘉赫很快溜了,但感觉自己离死快不远了。
陈是真推不开苗宝办公室的门。敲了敲门说:“宝,开门。”
有东西砸到门上,闷响一声,软绵绵的,同里头那人一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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