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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飞刀磕落,只觉虎口一麻。说时迟,那时快,左右两柄飞刀亦已同时飞到,铁摩勒身形贴
地,一个“卧虎翻身”,滚出了数丈开外,那两口飞刀就插在他原来的位置。要是他动作稍
迟,便要给飞刀钉在地上。
就在那大汉发出飞刀的时候,窦线娘也已拽弹弓,三颗金丸,闪电般的向那汉子射去。
那汉子在山坡上,听得暗器破空之声,身形一缩,躲到大树后面,三颗弹丸,都嵌在树上。
窦线娘冷笑道:“窦家的人来了,你却怎么倒变作乌龟缩头了?”话犹未了,另一个汉
子已在喝道:“贼婆娘休得夸口,且看谁是乌龟缩头?”双手齐扬,六口飞刀连翩飞至。
窦线娘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把弹丸似流星般地射出去,她的暗器功夫已
到了出神人化的地步,弹丸的份量虽较轻,但一碰上飞刀,就能把飞刀的劲力卸去,但听得
叮叮咣咣之声不绝于耳,飞刀与弹丸都同时跌落,满空中银光交织,金星飞舞,蔚为奇观。
那躲在大树后面的汉子这时亦已现身出形,也是双手齐扬,同时发出六两飞刀,窦线娘
的弹弓虽然发射得很快,但到底不能在瞬息之间把十二柄飞刀都打下来,有两柄飞刀没有给
她的弹丸打中,在空中走了一道弧形,竟然合成了一个银色的光圈,向她的颈部削到!
窦线娘无可抵御,只得霍地一个风点头,身躯矮了半截,段圭璋身形一掠,宝剑出鞘,
一招“横云断峰”,把两柄飞刀削为四段。
那大汉笑道:“原来你也变作乌龟缩头了!”窦线娘大怒,觑准他便是一弹,那大汉来
不及发出飞刀,饶是他闪躲得快,腰骨也给打个正着,那大汉叫道:“风紧,扯呼!”和他
的同伴一齐向山上逃跑。
窦线娘气愤难消,提起弹弓便追,段圭璋道:“咱们赶路要紧,这些小贼么,不理也
罢。”窦线娘道:“你不听见他们说么?他们是冲着我窦家来的,岂可不查个水落石出。”
段圭璋没法阻拦,只得与她一同追上山去。
追过了一个山坳,忽见山顶上有间屋子,似是一个寺院,韩湛忽在后面叫道:“段大侠
且慢!”正是:
奇峰平地起,险难接连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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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雨楼 扫描,海之子 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潇湘书院·梁羽生《大唐游侠传》——第三十六回绿林血债嗟难解 魔阵妖氛化不开
梁羽生《大唐游侠传》 第三十六回绿林血债嗟难解 魔阵妖氛化不开 段圭璋愕然止步,问道:“怎么?”韩湛道:“咱们误上了黑石峰了!”段圭璋这才注
意到周围的山石都是黑黝黝的,十分奇特,不禁问道:“这山峰有什么古怪,上不得么?”
窦线娘正在追赶那两个汉子,她丈夫止步,她却未曾止步,就在段圭璋发问的时候,忽
听得呼呼声响,突然飞出了两条铁抓,一左一右向窦线娘抓来。原来两面山坡上都埋伏有
人,有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使的武器也完全相同,乃是一条数丈长的铁索,铁索的一端装
着一柄利钩,这两人能舞动数丈长的铁抓抓人,功力之高,自非泛泛之辈。
但窦线娘惯经大敌,在暗器上又有精湛的造诣,耳目灵敏,更非常人可比,她一听到铁
抓荡风之声,弹弓早已发射出去。
呼的一声,右边的铁抓已到,妻绵娘施展金弓十八打的手法,举弓一拨,那条铁索夭矫
如龙,一个盘旋,横扫过来,索端的利钩正好把她的金弓抓着!
就在这时,左面山坡的那个汉子发出一声尖叫,想是已被窦线娘弹丸打中,但却伤得不
重,所以他那条铁抓虽然来得较慢,但仍然还朝着窦线娘抓来了!
段圭璋连忙奔一七,这条铁抓本是向窦线娘的头部抓下来,但因那人被弹丸打中,手腕
颤抖,铁抓失了准头,却从窦线娘颈侧掠过。也幸亏是窦线娘的弹丸先打中了他,要不然窦
线娘这时候正被另一人抓着了她的金弓,势将无可抵御。
段圭璋来得正是时候,那条铁抓一抓不中,拉回来时,段圭璋已是赶到,他所用的是一
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手起剑落,“咔嚓”一声,就把铁索上的那柄利钩削断了。
就在此。时,窦线娘却禁不住抓住她金弓那条铁索的拉扯,虎口一麻,只得撒手,那柄
金弓竟被铁抓抓了去。
两条铁索同时收回,那两个人也同声骂道:“贼婆娘擅上黑石峰还胆敢伤人,想是活得
不耐烦了!”
窦线娘大怒,拔出佩刀,就追上去,喝道:“管你甚么黑石峰白石峰,快把我的宝弓还
来,然后磕头赔罪,要不然,你倒看看是谁要谁的命?”
那两个人不再回骂,却只是嘿嘿冷笑,他们想是走山路走惯了的,捷似猿猴,窦线娘竟
然追他们不上。
可是窦线娘失了家传的宝弓,那肯罢休,仍是穷追不舍,过了一会,只见这两个汉子和
先前那两个放飞刀偷袭的人,都已跑到了山上,进入山顶那间寺院去了。
窦线娘一上到山上,便见金光闪闪,耀眼生辉,原来这间寺院的建筑十分奇特,屋顶成
圆锥形,而且这圆锥形的屋顶,竟是用金箔包在外面的。在荒山上竟有如此金碧辉煌的一间
寺院,当真是难以思议的事情,饶是窦线娘见多识广,也不禁怔住了。
段圭璋道:“咱们已经知道了那些人是藏在这寺院里,就不必忙在一时,且先向韩老前
辈请教吧。请问韩老前辈,是否知道这寺院的来历。”
这时韩湛和铁摩勒等人都已跟了上来,韩湛说道:“这是黑石峰上的金碧宫,宫中的主
人是三十年前从天竺来的一位僧人,法号转轮法王。他定下禁例,这黑石峰是不许外人士来
的。今日咱们误上此峰,只怕一场麻烦是难以免了。”
窦线娘问道:“这转轮法王是何等样的人物,竞敢如此骄狂?”
韩湛道:“他的武功深浅我不知道,只知道空空儿的师父藏灵于,他生前服高于顶,但
对这转轮法王,在言谈之间,却也十分佩服。”
段圭璋夫妇还是第一次听得空空儿师父的名字,大为奇怪,连忙问道:“原来韩老前辈
与空空儿的师父是相识的么?’”
韩湛道:“老夫西年在西北漫游,承藏灵子折节下交,我在他的玉皇观里,也曾住过不
少口子,实不相瞒,空空儿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我已曾见过他了。”
段圭璋道:“空空儿的师父是个道士么?”
韩湛道:“他是半路出家的,听说是夫妻不和,才戴上黄冠,做了道士,不过,我可没
问过他。”
韩湛继续说道:“藏灵子和转轮法王的脾气十分怪僻,听说他们曾经是过很要好的朋
友,后来却不知为了什么事情闹翻了。藏灵子在玉树山的主峰玉皇观,转轮法王这黑石峰的
金碧宫,相距不过一日路程,但两家自闹翻之后,不但他们二人,即他们的门下弟子也从不
往来了。转轮法王的禁例,恐怕就是为玉皇观的弟子而设的。但现在藏灵子已死了十多年,
这条禁例不知是否已经取消,那我就不知道了。”
窦线娘道:“我还以为那些人是空空儿派来和我搞乱的呢,如此说来,他们却并非一
路。但不管是转轮法王也好,是空空儿也好,我总不能平白受他欺侮。”
段圭璋道:“既然到此,是该问个明白,并索回宝弓。但他到底是前辈,咱们也不可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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