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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程辞生日,只言吃个便饭。怕说出了程辞过生,庭芳就不来了。

看着沈庭秋忙前忙后的样子,程辞心里很是感动。

最近一段时间总是遇见不好的事情,也好在有沈庭秋的陪伴。程辞看见沈庭秋的第一眼就觉得冷冰冰的,侵略感极强,相处之后,反而不是这样,这人心思细腻,有着强大的安全感。

沈庭秋正弄着木桌脚,因为院地不平,他便找来书纸塞塞。

天热,汗水浸湿了沈庭秋的衬衫,肌肉饱满的后背凸显。盯着那蹲着的背影,程辞的心脏砰砰跳动,饱含少女怀春的娇羞。

沈庭秋喊了几声程辞,都没有回应。

回头一看,四目相接。

程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再想什么,然后猛地转头,脖颈和脸上泛起粉红。

沈庭秋起身,脸上露出少有的那么纯粹的笑,洁白的牙齿张合:“看什么呢?一直盯着我看,都出神了。”

程辞没去搭理他,知道他在笑话,故作镇定地问道:“你叫我做什么?”

“叫你得再找点纸来,另一个脚也矮了些。”沈庭秋刚说完,程辞便急忙忙地找本子去了,不好意思地逃避着,就如同被戳中什么心事一样。

跨上走廊,身后的沈庭秋还笑着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盯着我看什么呢?”

程辞转身瞪了沈庭秋一眼,佯装恼怒地用力踏进屋里。

院子的笑声更加放肆起来。

七点半,天色渐晚,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关少卿和庭芳如约而至。

明明今天自己是寿星,程辞却还是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他也不知道庭芳喜欢吃什么,清淡的重口的都做了一点。

仔细观察着哪个菜庭芳多夹了几次,默默记在心上。

晚饭两人没什么交流,关少卿和沈庭秋谈着生意上的事情。

夜幕彻底降临,关少卿和庭芳正准备离开。

关少卿去了停车位,沈庭秋也进了屋,专门给兄弟二人留出空间。

程辞陪着庭芳站在门口等待。

第十四章 生日宴请折扇新(二)

他刚想问庭芳为什么还要和关少卿在一起,余光恰好扫到了两个人影。

灰青色的瞳孔滚动,显然庭芳也看见了。

但程辞没注意到的是庭芳脸上一晃而过的哂笑。

又是那两个户语人。

程辞瞬间进入警戒,心中的愤恨露出表面。

台阶上站着的两人居高临下,睥睨众生。两张有着共同之处的脸,气势也忽然共通。

来人一脸轻蔑的模样,穿着黑色服饰的男人眯眼轻笑,得瑟的样子真是符合他们家族浑然天成的混蛋样儿。

“真是赶巧,老远就看见你。”吊儿郎当的男人带着浑身酒气向庭芳靠近,打了个酒嗝,“这就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上赶着来的。”

“上次因为你,我们还被师弟教训了一顿,今天看见你,再受一顿教训又怎样?”男人狂妄地笑着说。

男人喝得醉醺醺,说着还要动手,抬手钩住庭芳的长发。

程辞看着他的动作,直接捏着那手指向上一折,咔擦一声,应该是断了。

难听的尖叫在大门口响起,吸引了过路的行人。

瞧着那装束,也没人上前帮忙。

另一个户语人准备上前,程辞松开手指,快速揽着庭芳后退。

男人抱着自己的手指,脚步轻浮,他龇着牙咧着嘴,一副痛苦之像,嘴里咕噜出听不懂的话语。

男人因醉酒而站不稳,向后退着又向前进了两步,坚硬的鞋板在泥板上哗哗作响。

沈庭秋听见门口的动静赶了出来,看着那令人厌恶的嘴脸,毫不意外地一脚踢翻冲到程辞面前的另外一个户语人。

温和极速收敛,商场上的冷冽乍现。

沈庭秋下意识地将程辞护在身后,语气森冷地说:“要想闹事,都不看看自己站的是什么地方了吗?”

那一脚实在帅气,程辞挑眉,还真没见过沈庭秋暴力的样子。

在程辞眼中,沈庭秋无论哪面,至少来说都是属于绅士的范畴。

刚刚的举动突破了程辞对他的认识,惊讶之余,又多了一份欣赏。

接着程辞的视线移向庭芳,看着那张表情寡淡的脸而怔愣,庭芳撤了撤手臂,程辞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扯着他的衣袖。

男人躺在地上,捂住肋骨脸色痛苦,看得出那一脚的用力程度。

与此同时,关少卿开着黑色宾利停在门前。

强壮的身躯撑起黑色西服,从驾驶座下来,像是隐匿在黑暗里王者出动。

气势十足。

庭芳站在程辞身后,距离关少卿较远的地方,神色寡淡。

关少卿走上前,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男人以及那个还站着的胆小鬼,之后就不在施舍眼神半分。

一脚踩上趴在地上的手背,嗓音低沉浑厚:“你家先生没有告诉过你吗?他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皮鞋鞋跟碾压着,疼痛的尖锐传到臂端。

关少卿悄无声息地加力,如果不是男人的刺耳喊叫,谁也不会知道关少卿的狠辣。

接着他踩上男人的手腕,最后男人整只手被卸掉。

被沈庭秋踢翻在地的户语人撑地而起,抬头便看见关少卿那浓墨般的眼神,他像是中了剧毒立马酒醒。

兴许被告知过关少卿的为人,他立刻搀起还在哀嚎的师兄狼狈离去。

接着关少卿转身,他站在原地,掠过程辞,看向身后的那人。

庭芳目不斜视地越过程辞,走下阶梯,关少卿打开副驾驶,庭芳头也不回坐上车,关少卿向台阶上的两人道别之后离去。

程辞看着离去的黑色车辆,片刻后,已看不见车影后,他问沈庭秋:“听户语的人多吗?”

“多。”

“那明天去看看。”程辞走回茶楼,语气略有嘲讽,“一群户语家,口才还不错。”

程辞留了个心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大概是嗅到了文化战争的礼炮。

沈庭秋跨过门槛,说这不像他。

因为程辞的情绪因为庭芳变了,他没想到温雅的程辞也会伤人,还非常果断。

程辞总是让人再次心动,每每沈庭秋新鲜味失觉时,程辞就会露出他没见过的东西来吊着他。

他对情人向来不吝啬,有人求财,有人求爱,他会合格的扮演,从不入心,然而时间延长,事态发展,沈庭秋感觉到,这次的风月游戏有些不同。

他理应要改变态度了。

“怎么不像我了?”程辞停下脚步,瞧着身边人。

他向来温和,若是文化和平发展,他也乐意看着这样的景象,兴许还可以交个朋友。然而这些人不但屡次三番地挑衅,最后还欺辱了庭芳,欺辱了还不够,势必看见一次就要羞辱一次。

当然庭芳只是个导火索,但这导火索对他的威力不可估量。若是换一个理由,他都没这份积极。

沈庭秋像是站在一个制高点,俯视着程辞正在坠入一个阴谋中,后面还有一个比他站得更高的人在观赏,俯视这游戏结构与进度。

显然,现在看来对程辞来说还没有什么坏的结果。

毕竟一切都还风平浪静,但风平浪静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一下子变得高大了,会保护人了。”沈庭秋说,“之前看着,认为你才是需要保护那个。”

程辞轻笑一声,转过脸不再看他,继续朝院子里走去。

夜里蝉鸣正盛,四处灯影晃荡,程辞收着桌上的饭菜,倏然,程辞抬起头看着坐在过道木板上休息的沈庭秋说道:“你说的对,庭芳有庭芳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我打算保护他,所以一定要出名,不再为了自己所谓的清高,只会一味的靠着一方小小的戏台唱戏,靠着这种微乎其微的方法宣传京剧。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不加利用,我也是挺傻的。”

程辞忽然就想通了,他应该扩大自己的名声,名声大了才可以将京剧传播得更远,才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受欺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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