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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阳:“这事不怪你,别自责。”
梁怡麻木地说:“是我忘记把图钉收起来了,她才会吞图钉。”
“就算没有图钉,她也会吞其他的东西,你应该知道的。”杜阳对那位年轻的欧米伽女士,印象一直不好。
梁怡的眼泪如同清水一般缓缓流下,她深吸一口气重复道:“我忘记把图钉收起来了。”
“明知道她这两天精神不好,还忘记把图钉收起来。”
她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是我忘记把图钉收起来了。”
“都怪我忘记了。”
杜阳蹲下来抱住她,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梁怡抬起泪眼,她把手放在杜阳面前,问他:“你闻得到信息素吗?”
杜阳看着她,握住她那只手,艰难地点头,说:“你母亲的信息素是莓果的味道。”
梁怡沉默片刻,随后发疯地捶打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闻不到!”
“为什么我闻不到信息素!”
“为什么我不是欧米伽!为什么我不是阿尔法!”
“为什么为什么!!”
杜阳死死拽住她,怒吼:“你是不是阿尔法和欧米伽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她意志的产物!她只是你的母亲而已,一位真正的母亲不会因为你是贝塔而不爱你!”
梁怡哭着,她抱住杜阳,这个从小到大待他如同妹妹一般的人,她多么希望杜阳就是她的亲生哥哥,这样他们家就会有一个阿尔法了。
梁怡哭着说:“她爱我,她只是不爱我的性别。”
“她爱我的。”
“她爱我的。”
“她只是不爱我的性别。”
手术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三个人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周围人来人往。
梁怡勉强稳定住情绪,陈珲给上司打了电话,简单的叙述了这个事情,给梁怡多请了几天假期。
到了饭点,三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最后是陈珲站起身,说:“我去买点吃的,你们守着。”
梁怡没有反应,杜阳摆手让陈珲去吧,这里他守着,不会让梁怡出事的。
“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挺想成为贝塔的。”杜阳抚摸着梁怡的脑袋,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下去。
梁怡好像没有听到,过了好一会,才问他:“为什么?”
“因为不用受到任何信息素的影响,能从心底判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个人。是真心,而不是信息素的作用。”杜阳认真地说。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阿尔法和欧米伽注定无法摆脱信息素的干扰,他们在择偶方面,考虑的会比贝塔更多。
梁怡苦笑一声,说:“下辈子换我做阿尔法,你做贝塔。”
杜阳说:“下辈子不论是阿尔法还是贝塔,你都会幸福的。”
梁怡静静地看着手术的大门,说:“希望如此吧…”
手术牌上的红灯熄灭,梁怡站起来,白色的大门被推开,一位医生喊了一句:“周珍女士的家属。”
梁怡上前:“我是。”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不过由于受伤严重,声带完全被破坏了,近半年无法说话,以后能不能痊愈还要看后续的治疗。”说完把手头的病号单给梁怡。
梁怡腿脚一软:“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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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这一章节,不知为什么,这个章节点击就直接跳水了。
第12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珲晚上有工作,从医院赶回了公司,陈碣棋放学回家,家里空荡荡。
他提着一个大箱子,是他把实验室所有的东西都拉回来。马上考试,他的实验到这个程度也该停一停。
不着急,时间有的是。
陈碣棋回到自己房间,把东西整理出来,从实验室拖回家的巨大的冷藏箱连接电源,他把所有的试剂放进去。
陈碣棋一点也不担心陈珲发现他的秘密,相反,他隐隐期待着这个事情被揭穿后陈珲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房间就这么赤裸裸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冷藏箱。
陈珲回家已经快凌晨了,他疲惫了一天,回家后随便洗漱躺下。
被窝里暖暖的,挺好,如果没有人在就更好了。陈碣棋没有睡着,陈珲看着他的睡颜,想起白天的事情。
信息素不是唯一的话,陈碣棋的易感期怎么度过。
不管如何,他都必须给陈碣棋找到欧米伽,这是任务。
陈珲不知道从何而得的任务,还把这个任务看成是自己身为哥哥的责任。看着陈碣棋睡着,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可以抽点血。
就算陈碣棋醒过来,他也不怕。这都是为了陈碣棋的身体着想。
陈珲想着,就把床头的一次性血液提取器打开。
他伸手把陈碣棋在被窝里面的手拉出来,陈碣棋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打开针管,准备好真空储存器。
陈珲把他睡衣的袖子拉上去一节,少年人骨感的手臂露出来,皮下的肌肤紧致有型,那是一层薄薄的肌肉。
陈珲拿着针管停了一会。
他再次看到了一手的疤痕。
像陈碣棋这样的体型和个子,就算学校有人欺负他,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深浅不一,利落干净的疤痕。
这是一道道沟壑,每一刀都是下了决心的。
陈珲摸着那些伤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这小子到底每天在想什么?
陈珲楞楞的发神,他想起来上次问他,陈碣棋说是他搞得。
他的指腹在那些经久的疤痕上来回的磋磨,好似每一道的疤痕都刻在他心底。难不成爸妈去世那会,自己有什么梦游症虐待症之类的,半夜起来就拿小刀片子虐待他。
陈珲陷入了思考。
陈珲像所有不善言辞的家长一样,对陈碣棋看似放养,实则心里在意,只不过酸酸的话他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他好点面子,年纪又不大,自从爸妈去世之后,身上的那点少年心气早早的磨砺干净了。只想着怎么把陈碣棋带大,让他读书,然后给他找欧米伽。
一切按照陈珲的意思,这些都是他这个当哥应该做的,哪有什么为什么。上次陈碣棋说痛苦的话还在耳边,陈珲莫名的下不去手。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哥,要动手就快一点。”陈碣棋发言。
陈珲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手上的东西差点砸碎了,陈碣棋眼疾手快地握住那玩意。
陈珲看到陈碣棋躺在床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气骂道:“你醒了怎么不出个声!”
陈碣棋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他忽然就起了逗他哥的心思。
陈碣棋拉住他哥的手,陈珲没抽出来,这家伙是个阿尔法,力气自然比他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陈碣棋把他哥拉过来,把针管塞回陈珲的手里,然后说:“对不起哥,你再来一次,我不醒。”说完就真的把自己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闭着眼睛装睡了。
陈珲看着他装睡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
“起来。”陈珲用脚提了一脚床沿。
陈碣棋闭着眼睛,没有醒。
陈珲:“你几岁了,玩这种游戏?”
陈碣棋依旧闭着眼睛。
陈珲上手,拍了拍陈碣棋的脸。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行,你自己玩吧。”陈珲把血液提取器扔在床头,转身就走。
陈碣棋一瞬间就将他拉到床上,动作快的像是捕食的猎者。
陈珲骂骂咧咧:“又他娘的开始犯病了是吧!”
陈碣棋贴心地回答:“”没呢,易感期刚过。
陈珲:“放手!”
“哦。”陈碣棋说放手就放手。
陈珲撑着身子从他身上爬起来,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陈碣棋捂着自己的脸,朝着陈珲笑。
陈珲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擦了擦自己的脖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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