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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碣棋低声地“嗯”。
地洞长廊里只有手机发出的微弱光亮,陈珲看清陈碣棋的脸后,发现他的额头上蹭着一块黑色的灰渍,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擦了擦。
他忽然在这个黑色,安静的洞口里感觉到了陈碣棋的不安,陈珲想起来陈碣棋小时候很害怕黑的习惯。
陈珲觉得陈碣棋还怕黑,他摸了摸陈碣棋的脸,难得露出一点笑意说:“还怕黑啊?”
陈碣棋先是一愣,随即委屈巴巴点头,说:“嗯。”
“怕黑还进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碣棋不动声色地把口袋里的手机关机,然后说:“听到新闻播报,这里出事了,我猜哥在这里,就过来了。”
陈珲把手收回来,陈碣棋又一股很强烈的冲动要把陈珲的手握住,但是他害怕陈珲会被他吓着,于是乖乖地站在原地。
陈珲问他:“你是从外面进来的是吗?这条路可以出去?”
陈碣棋点点头。
“入口堆了一些石头。”
“只要能出去就行,地铁现在全部瘫痪了,我去让他们一起过来。”
“他们是谁?”陈碣棋一把拉住陈珲。
陈珲指了指过来的路口,说:“两个刚认识的朋友。”
陈碣棋定在原地,没有动。
陈珲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见他还在原地,转身回来握紧陈碣棋的手:“哥,拉着你走,好不好?”
陈珲的语气温柔过头,他看着陈碣棋害怕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地带着一点哄人的语气。
陈碣棋也当真被他哄住了。
走到半路就看见了那两个欧米伽和贝塔,众人对视一眼,陈碣棋整个人隐身在陈珲的身后,众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模糊地察觉到这个人是一个不太好惹的阿尔法,不过他被陈珲拉住了,除了说话冰冷冷地,没有做出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众人跟在陈珲身后,陈珲一只手拉住陈碣棋往前,陈碣棋时不时提醒他脚下有石头,前面有一个很小的坑。阿尔法的视力是正常贝塔的数倍,他们能在黑夜里看得更加的清楚,这也是基因带来的优势。
陈珲路上还询问了陈碣棋有没有受伤,陈碣棋乖巧地说没有。
众人跟在他身后,看着将近一米九,体力和身量都是这里最强的阿尔法,陷入了沉默。不仅如此,陈碣棋的这个个子和身材就是放在阿尔法的人群中也非常的出色。当然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那位随行的贝塔看到陈珲这样贴心,还多嘴说了一句:“你们兄弟两人的关系真好啊。”
陈珲一心注意前面的小路,没有听清楚,陈碣棋倒是愈在黑夜里听力就更好,他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贝塔。
漆黑的夜里,一双莹绿色的眼眸冷冷地望着他。
顿时那个人打了一个寒颤,他露出一个很牵强的笑意,似乎在表现自己很友好的样子,他说:“是啊,关系很好。”
那位贝塔可没有一点从他的笑意里面感受到友好,他浑身地鸡皮疙瘩全部竖起来了。
陈珲毫无察觉,他惊喜地指着前方的光,说:“那里,出口!”
众人低迷的情绪变得兴奋,入口果然有一圈的石头挡住。
“哥,你小心点,脚下。”
陈碣棋松开陈珲的手,贴近陈珲,一只手虚虚地笼在陈珲的后腰上。陈珲用脚推开一块石头,随后一群人鱼贯而出。
刚一出来,就看见远处地铁站台挤满了人,交通堵塞。陈珲看了一眼,似乎有一群人正在上街游行,高高举着牌子,嘴里正在喊口号。
那两名欧米伽出来之后连忙道谢,转身离开了,剩下的一名贝塔本来想和陈珲认识认识,看陈碣棋守在身旁便没有说话,和他们打了招呼也离开了。
陈珲向后拽了拽陈碣棋的胳膊,问他:“那牌子上面写着什么?”
陈碣棋的视力很好,能够看清楚很远地方的东西,陈珲指着那块牌子上面被人泼了墨水,只能隐约看见几个字:“基因——”
陈碣棋根据牌子上模糊的文字猜测出了,是贝塔不满X实验的事情,上街游行,还有部分的阿尔法和欧米伽也不同意,他们很多人在自己的脖子上围着一道红色的围巾,遮掩住腺体。
陈珲也猜测出来了大概是什么情况,他想起陈碣棋说以后要学基因工程的事情,忍不住地叮嘱他:“你以后可千万别卷入这些事情里面。”
陈碣棋笑了,他微微低着头,看着陈珲杞人忧天的忧郁,说:“哥,你担心太多余了。”
而之后发生的事情证明,陈珲不但是没有担心错,他还在后悔为什么顺着陈碣棋让他选择了这个专业。
陈碣棋个子高,走回去的路上,他把手搭在陈珲的肩膀上,远远看着就像是搂着陈珲,陈珲挣扎了片刻,陈碣棋也不说话就摁住他,陈珲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任由他勾肩搭背。
一路上都不太平,还有不少的人朝他们发宣传单,全部都是关于抵制X实验的内容,陈珲不好将宣传单扔进垃圾桶里,只能把陈碣棋的那份宣传单也拿过来,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路上还有陆陆续续正在上街游行的人,举着高高的宣誓牌,最里面赫然喊着各种的口号,宣扬X实验对人类的破坏。
陈珲很少关注这些东西,猛然间才发现原来X实验的影响这么大,他问陈碣棋:“你觉得这个实验怎么样?”
陈碣棋想了一会,说:“不怎么样,这个实验进行了大概有八年了,之前都没有什么进展的,好像是最近才有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这个基因实验真的会改变人类的基因吗?”在陈珲的眼里,基因这种东西都是存在人类的骨血中,进化了近千年才有了现在的人类,想要一朝一夕就改变,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其实改变更多的应该是阿尔法,我看过他们最新的文献,只能说有一点突破口。不过现在的那个数据根本不可能支撑阿尔法的寿命延长,而且一旦广泛使用,阿尔法和欧米伽的优势就会出来,这两种性别的人会减少易感期和发情期的影响,但是生育出来的如果是贝塔,也会闻到信息素,至于这种信息素会不会带来恶劣的影响,谁也不知道。”
陈珲听得稀里糊涂:“也就是说贝塔不会有阿尔法的身体上的优势也没有欧米伽的优势,但是会闻到信息素,并且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差不多就是这样。”
陈珲总算知道为什么贝塔那么的生气了,换做是他,不对,他也是贝塔。陈珲的基因性别的界限非常模糊,他不了解这个生理基因的弯弯绕绕,只明白了两件事,一个是阿尔法可以减少易感期的痛苦,另外一个是贝塔会闻到信息素。
陈珲忽然之间,一股强烈的诡异感涌上心来。他现在不就能闻到信息素?这是怎么回事?
陈碣棋微微侧低头,问他:“哥,怎么了?”
“哦,没什么。”陈珲有些心不在焉,他抬起头,看见示威游行地队伍浩浩荡荡从身边过去,他猛然间地看见了什么,还没有看清楚,陈碣棋就拉着他走到另外一边,防止他被人群撞到。
陈珲终于想起来在信息素匹配站看到那个人为什么会非常熟悉了。
那张脸他果然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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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记更新了,我周六日一般来说是休息,然后周六看情况更,如果突然没更,那就是说明我有事情耽搁了。昨天晚上发生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我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又气又委屈,然后就忘记了。
第23章 都是神经病
陈珲敲了敲玻璃窗,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什么林先生?”
玻璃窗里面坐着是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她皱眉问:“什么林先生?”
陈珲轻微的脸盲症,他似乎没有认出这个小姑娘并不是上次接待他的小姑娘,陈珲抬头看了一看窗口的序号,确定没有问题,他自问自答:“是这个窗口来着,一个姓林的,上了一点年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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