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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诺爱情
作者:霁成欢
文案:
猫猫被他的狼崽叼住后酱酱酿酿
余麦第一次见到多米,是在乡下充斥着蝉鸣的盛夏。
外国小孩长得真是漂亮,余麦指着“她”的金色卷发:她好像洋娃娃呀!
幼时的记忆停留在时光深处,多年后鸡飞狗跳的重逢现场,为了朋友和人干架的余麦眼看就要挨揍,穿着棒球服的少年横空出世般来到身前,帽檐下一缕金色长发在阳光下打着漂亮的卷儿。
余麦看着那人的背影愣了几秒:你哪位?
少年侧眸,一双绿色瞳孔剔透幽冷,然后头也不回,一拳揍飞了欺负他的混混。
余麦:……
之后很多年,所有人都知道,余麦有个比亲弟弟还亲的帅弟弟,身高190+,金发碧眼冷白皮。
直到那一年。
社团学姐告诉新来的学弟:别想啦,社长他好像有对象了,每天晚上都视频,甜得不得了!
看着温柔帅气的余麦学长,学弟眼里有势在必得的狠劲:那又如何?还是异地恋。
一周后,余麦学长那位传说中比亲弟弟还亲的弟弟突然打飞的杀到学校,学弟隐隐觉得不对劲,试探:请问余麦学长真的有对象了?
弟弟冷笑:他对象啊——
午夜山顶的帐篷,少年咬牙切齿将他的哥哥禁锢在怀,不由分说低头将人狠狠吻住。
——
余麦X米歇尔(多米)
一句话简介:猫猫被他的狼崽叼住后酱酱酿酿
标签:现代,青春,甜宠,竹马竹马,年下,现实童话,高甜,互宠,非校园文,梦想与成长,微群向,双向奔赴
第1章 亭西村来了外国人
早上六点不到,院里的公鸡还拍着翅膀咯咯打鸣呢,钟家的人就已经忙活开了。
一口大锅架上煤炉,大师傅吆喝着把炸好的猪肘子放进晃荡的卤水汁里,木锅盖往上一摁,中午酒席上的红烧肘子这就炖上了,那香味顺着八月的风,慢慢从热气腾腾的小院里飘出去,不消片刻,全村人都得在钟家娶媳妇的欢腾劲里醒来。
刘湘起了个大早,下楼从灶间顺了副袖套,围在院子里跟着大伙凑热闹。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农村参加婚席,看什么都稀奇地想过去搭把手,小钟阿姨端着盆汆好了水的排骨从屋里出来,见她蹲在那儿摘菜哟了一声,心说哪有让儿子师娘动手的道理,忙放下东西过去拉住她,两个人站在门口热乎地说着话,没一会儿就看见楼梯上,余麦揉着眼睛慢吞吞地下来。
“今天这么早就醒了?”
刘湘一双笑眼撇过去。
余麦嗯了一声,一只手在左边屁股蛋上挠着,走到刘湘跟前,把白嫩嫩的胳膊伸过去给她看。
“呀,咋给咬成这样了?”小钟阿姨吓了一跳,扭头问刘湘,“昨晚给你们的蚊香没点啊?”
昨天余麦睡的那屋纱窗坏了,死活关不严,晚上她特意拿了几片蚊香,让刘湘睡觉前帮他点上。
“点了,”大夏天,余麦穿着背心短裤,露出的胳膊大腿上全是蚊子包,刘湘心疼地在他胳膊上用力搓了几下,“点了啊,睡觉前放在窗户下面了。”
“点了几根?”小钟阿姨问。
刘湘抬头看过去,“一根。”
“乡下夜里蚊子多,一根哪够啊,你得屋子里四个角都点上!”小钟阿姨忍不住笑了,说着话去屋里拿风油精,“蚊子最爱叮小孩儿了——”
余麦都被咬懵了,直愣愣地站在院子里,伸着胳膊让刘湘往上面抹风油精。
“还痒吗?”抹了一半,刘湘顺着胳膊上下吹了吹,问。
余麦摇摇头,“不痒了,肚子饿。”
院子里都是炖大猪肘子的香味,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刘湘被儿子逗笑了,手指头在他脑门上一戳,正要去厨房找吃的,身后院门口冲进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陈家兄弟踩着点来给余麦送吃的来了。
“麦子!”陈俊一举着手里的牛肉饼,“今天给你拿了俩!”
余麦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他手里热气腾腾的袋子。
孩子间的友谊总是来得最简单也最是珍贵,火辣辣的大太阳底下跑几圈,黝黑的小手往汗津津的额头上一抹,抹成几张大花脸,再捧着肚皮互相嘲笑几句,从此就是不分彼此的好兄弟了。
这才认识几天啊,兄弟俩对余麦那叫一个好,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缺不了他那份,这牛肉饼用早上现揉的面团包着昨晚腌好的牛肉碎放油锅里炸,炸得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能爆汁,放在平时一盆十几个兄弟俩自己都不够吃,今天闻着味儿刚在桌边坐下,陈俊一已经迫不及待给余麦在袋子里装好了俩,一路跑着过来就怕捂久了外面的皮就不脆了。
陈俊一的弟弟陈俊二看着余麦手里的牛肉饼,咽了口口水,“你要是吃不下,我可以帮你吃啊。”
“你都吃仨了,还吃!”陈俊一一巴掌糊他弟脑门上。
“我没吃饱——”陈俊二噘嘴。
余麦抱着香喷喷的牛肉饼看向刘湘。
刘湘摸了摸他的脑袋,对陈家兄弟说,“我去给你们拿几个粘米包。”
“嗯嗯嗯!”陈俊二满眼放光地点点头。
拿了粘米包,三个人出了热闹的小院,沿着田埂慢慢往前走,边吃边商量一会儿去哪儿玩。
乡下的早上没那么热,凉丝丝的风里裹着新鲜的泥土味,田里金灿灿的麦子倒向一边,在耳边海浪似的哗啦作响。
“去掏鸟蛋!”陈俊一说。
“掏鸟蛋?”余麦一脸新奇。
他这几天跟着兄弟俩满村子上蹿下跳,也算涨了不少见识,掏鸟蛋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俊一呼啦一口把半个粘米包吃进嘴里,烫得对着天空拼命哈气,“我都观擦好了,一哦六个,咱们仨一人俩,刚吼。”
余麦面露忧愁,“可是我不会孵蛋——”
陈俊二噗一声笑了,“哈哈哈哈哈——”
“谁让你孵蛋了,”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烫的,陈俊一抹了把眼泪,“烤鸟蛋吃过没?可香了!”
余麦又是眼睛一亮。
可是等到了树下,看着头顶上那个小鸟窝,他又有些不忍心了,“真的要把鸟妈妈的孩子都偷走吗?”
陈俊一和陈俊二是标准的农村娃,那时候的农村哪有送幼儿园的概念,小孩儿八岁上小学前都是在田里野着长大的,兄弟俩被他这句只有城里小孩儿才会说出来的话酸得呲了呲牙,但余麦这张小脸蛋啊生得实在是惹人疼,于是两只野猴子居然也跟着像模像样地犹豫起来。
三个人仰头在树下站成一排,陈俊一,“好像是有点儿不好——”
“可是,咱们都好久没吃烤鸟蛋了。”陈俊二咽了口口水。
余麦,“……烤鸟蛋真的很好吃吗?”
兄弟俩齐刷刷看向他。
“——麦子,再加把劲儿!”陈俊一把手伸得老长,小脸都憋红了。
“我,我爬不上去,”余麦快哭了,两只胳膊紧紧抱着树干,一只脚拼命去勾上面的树枝,“别这么拽我,我腾不出手——”
“加油啊麦子,烤鸟蛋真的很香!!”兄弟俩趴在树上异口同声。
最后余麦被他俩活生生给拽了上去。
兄弟俩这辈子没爬过这么累的树,三个人一人占了根大树枝,坐在上面气喘吁吁地抹了把脸上的汗。
“好可爱啊。”余麦用手指头戳了下小小的鸟蛋。
陈俊一作为这里面年纪最大的孩子,分蛋的使命光荣地落到了他的肩上。
“这两颗最大的给麦子,”他很豪迈地挑出最大的两颗放进余麦手心里,“这两颗给你,这两颗是我的。”
陈俊二喜滋滋地接过来,一抬头,忽然脸色一变,“糟了,鸟妈妈回来了!”
“啊?”余麦心虚地回过头,一左一右兄弟俩已经呲溜从树上爬了下去,在下面着急地冲他喊,“麦子,快下来!这鸟可凶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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