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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潞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鄙夷:“你懂什么?洗衣机就是这样洗的”
祁唯差点笑了,他居然还有胆子碰瓷洗衣机?
“你…”
茶潞白:“对面有点动静了”
祁唯:“怎么”
茶潞白说:“你走了之后,那个小胖子雇了几十个人开始发传单”
祁唯:“传单?”
“呐”,茶潞白朝着一旁的箱子,扬了扬下巴,“我捡了一张”
祁唯拿过一看:“新店开业,预热回馈,全场七折?他这是又在哪弄了个铺子”
茶潞白:“谁知道”
祁唯抬头向对面看去,对面街道灯火通明,没一点消极颓废之势,就连灯泡都比平时亮了几倍。
祁唯:“这小黑胖子看来还留了一手…”
“喂”
“怎么”,祁唯瞟了过去。
“我饿了”
饿了?
突然某些让人心跳加快血脉喷张的片段,一下子就跳到脑子里了。
小狐狸精媚眼如丝,攀着他的肩膀在耳边喊。
“我~饿~”
饿~~
“喂”,茶潞白见他突然发呆,拽了拽他裤腿,“发什么愣呢,你还欠我鸡蛋汤,你不想还了?”
小狐狸精笑如魅魔,手指搅动着他的发丝。
“我要鸡~蛋~汤~”
鸡蛋汤?
鸡蛋汤…
祁唯:“…”
祁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窘迫,青天白日,,,不对,星光灿夜月下思淫,,,,
祁唯有些恼骂骂咧咧的回了屋:“妈的,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真他妈给自己找回个爹来”
茶潞白在他仓皇离开的背影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甩甩手也跟了过去。
祁唯去了二楼的小厨房,拿了几个鸡蛋麻利搅成了花,黄灿灿的蛋液随着筷子在碗中翻滚。
“老板”,茶潞白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祁唯不吱声,低头专心搅蛋。
“老板,老板,老板…”
茶潞白叫了一会儿他都不吭声,抬手从他的腰间穿过轻轻环住,将下巴搭在祁唯的肩膀,轻声说:“老~板~”
祁唯:“老板想什么你别猜,去给我拿根葱”
茶潞白:“就只要葱?老板要是想要别的什么,我也可以“帮”你的”
祁唯勾唇:“什么都行?”
茶潞白:“当然”,茶潞白轻轻的说“老板想要,什么都行”
祁唯:“那好,我这做汤正好缺俩碗,去旁边柜子里拿俩碗洗了,然后下楼老实坐着等着吃饭”
茶潞白:“还有呢”
祁唯:“暂时没了”
茶潞白:“真没了?”
祁唯侧过身子,拿起锅子又冲了一遍水:“你挺黏牙”
茶潞白:“什么意思”
祁唯:“磨叽啰嗦屁话多”
“切~”,茶潞白把他身上的衣服脱的乱七八糟后,兴缺缺的走了,猫着腰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只大海碗,放进水池里,放满水,两根指头捏住碗边在里面优雅游游游。
祁唯斜眼看着,这么大个人,除了当摆件屁用没有。
…
孙友这孙子似乎想跟他杠到底了。
一夜之间,对面街好几家门脸都黄了,原来的店家都搬走了,铺子里都空荡荡的,正在装修。
装修声隔着一条街都能听的清楚,玻璃门还上贴着几个异常显眼的红色大字,孙家精品菜坊分店。
“不好意思请问一共多少钱?”
茶潞白撕下了小票递了过去,“一共135”
“那个不好意思,我的袋子不够,可以给我拿个袋子吗,谢谢啊”
茶潞白撕下个袋子递了过去:“没关系”
茶潞白放下扫描器,看向门口,祁唯已经在门口站了三个小时,原本是某款热销的酸奶没货,他打算去拿货,结果站在门口,一站就站了三个小时。
等那个女人离开后,茶潞白也走了出去,“你不冷吗”
祁唯靠着车,眼睛紧盯着对面几间装修的门店,就连皮夹克的领子窝了进去都没发现:“你说他这铺子是从哪来的”
茶潞白也朝对面看了过去,那个姓孙的特意弄了一家和他们超市正对脸的门脸,特意开了一家新超市,还特意弄了一个大牌子立在门口。
新店开业,全场5折
已经摆明了向祁唯开战。
茶潞白:“我怎么知道,你要不然就去进货,要不然就回去做饭,再不然你就去对面问问,整条大街就你一个人在这傻站着像个脑残”
祁唯瞥了他一眼:“你的脸今天怎么这么僵硬跟着谁欠了你25八万似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平时不是挺喜欢笑的吗”
“笑?”,茶潞白突然扭头看着他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整个人闪亮的就像是带了某种特效:“你说的是这样吗”
祁唯心一跳,每次都对他这该死的笑容招架不住。
茶潞白的笑容突然又落下,又变回了一张冷淡的冰块脸:“不想笑,他们也不配”
祁唯的心一下子就拔凉拔凉的了。
“…你他妈是属狗的吧,你这个脸变的,你不去四川学个艺都可惜了”,祁唯吐出一口气,跺了跺脚:“走吧,回屋,因为这小胖子在感个冒可不值得”
“祁老板…”,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喊。
祁唯脚步一顿,回头,乐了:“哟,可好久都没看见你了赖老爷,穿着一身红够喜庆的,这是打哪回来啊”
赖三:“嘿嘿,能去哪,都怪我家那个臭婆娘他妈的非让我去体什么检,这一体,体出个肝硬化,妈的在医院住了几天,可他妈憋死我了,祁老板赶紧给我拿瓶酒!”
祁唯:“肝都硬化了,还特么喝啊你,你可真是喝不死都是小病”
赖三:“嘿嘿,别总听医院那群人胡说八道,我的肝都硬了好多年了,20多就说我没救了,我这不也活到40多,祁老板拿酒吧”
赖三趴在货架子上,东闻西闻,最后挑了一瓶,刚转身就被祁唯拿走了。
祁唯垂着眼:“我可答应你媳妇了,不卖你酒,你哪凉快回哪呆着去”
赖三急了:“别啊,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不卖人东西,祁老板我以前可没少照顾你生意,你现在可不能这么对我”
祁唯:“我就这么做,你赶紧回家,要不然我就给你媳妇打电话了”
赖三:“哼,我怕那个臭婆娘?”
“你怕不怕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祁唯转头对茶潞白说道:“记得,这个人以后把他拉黑,别说啤酒和白酒了,就连料酒和都不卖给他”
茶潞白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赖三:“唉!祁老板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吧,等以后对面开门了,你以为我还会来?”
“不来正好,你现在过去我都没意见”,祁唯转身抽了张纸巾,将那瓶酒擦了擦,又摆回了架子上。
赖三硬的不行,又放软了起来。
“祁老板,医院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那住了大半个月,连点酒味都没闻到,我,我都快憋死了,我差点就跳楼了,你就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你给我喝一口,给我喝一小口,就一小口!”
见祁唯不吃这一套,赖三眼珠子一转又说道:“嘿嘿,祁老板来我们这儿几年了”
祁唯寻思了一下:“过了这个年,有三年了吧”
赖三:“祁老板老板来的晚,那些陈年往事都不知道,知道对面的铺子怎么回事吗?”
祁唯手一顿:“说说?”
赖三见他上钩了,继续说道:“早些年,这个地方还没有盛宴广场,那个时候这里就是一个小破村,偏远落后,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跑出去了,留下来的都是一群孤寡老人,孙家祖上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家底还不错”
赖三突然停了。
祁唯:“继续”
“嘿嘿,老板故事可不能白听啊”,赖三往酒架子上瞟了瞟,“怎么着你也得意思意思”
祁唯双手环着胸,盯着看了他一会,“行”,抬手就从脚架子上拿了一瓶50毫升的体验装,然后倒了一瓶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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