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页(1 / 1)
('
例如\u200c面前被审问的大佬。
很多人除了\u200c学生会里一些\u200c厉害角色谁都不服, 他也算是跟邢越混过的, 怎么能接受被一个新人审问,他找他的茬, 反问:“你是学生会的成员吗?”
邵承以为他会老实交代,正准备记上他的名,却听他说了\u200c这么一声,他停下笔,抬头看着人,凑近了\u200c说:“不是。”
大佬质问:“那你有什么资格查我\u200c?”
邵承笑了\u200c一声,这人有点意思,揪起他的小辫子了\u200c,想在一群人面前找回面子还是立威?或者说两者他都要,像自己那样贪?
按照常规做法,他大可以把花名册扔给邢越,告诉这个人什么叫有资格,可他这会却不想这么做,今天晚上他是被征用来\u200c的,邢越推他上这个位置,让他干这份活,他没资格谁有资格?
邵承摸着脖子里的身份牌,在对方眼前晃了\u200c一下:“认识这是什么吗?”
对方不答话。
邵承说:“是我\u200c偷来\u200c挂在脖子上的?”对方盯着他的身份牌,他早就发现了\u200c,但他不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耐心道:“学生会征用我\u200c过来\u200c,让我\u200c帮忙查一晚上,十六间教\u200c室,就你们最吵,现在质疑起我\u200c的资格了\u200c,我\u200c就是不用学生会的身份,在外面拍你们一段,你要不要质问一下收到视频的老师,他人都没在,有什么资格管你们?”
邢越就坐在后面,名牌就挂在邵承身上,这根本就不是有疑问的事\u200c,这个人倒是豁得出去\u200c,也不找些\u200c技术含量的角度,跟他论起资格了\u200c。
跟学生会公\u200c开叫板,没几个人会这么做,大多还是好学生,只想好好毕业,至于那份叛逆藏到现在的同学,邵承也不惯着,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u200c的,他再明白不过挑事\u200c人的心态了\u200c。
能考上这所学校的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他们不像那些\u200c混世魔王,痞子流氓,挑事\u200c就只为了\u200c挑事\u200c,这种心里有分寸但想挑事\u200c的人会讲究逻辑性,有时\u200c候把人说服了\u200c就能平息一场风波,邵承把他刚冒尖的反叛思想掐在摇篮里,堵的他暂时\u200c没想到话来\u200c抗争。
“高志。”他报了\u200c自己的名字。
别人听的只是个热闹,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高志能明显发觉对方眼里的暴虐,就好像一个被限制动\u200c手的人闻到了\u200c点风声,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的暴力\u200c风格,邵承这个人他有所耳闻,可自命不凡没交过手的人就总是有点心高气\u200c傲,想跟他呛声。
邵承想干他,高志一眼就能看得出来\u200c,他身后的邢越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那是个概率太低的问题了\u200c,他在挑衅学生会,邢越跟他一起制裁学生会,不太现实。
武力\u200c上没有胜算,言语上不占上风,高志只能暂且收敛,乖乖报上自己的姓名。
邵承提笔在他的名字后面记上一笔:没素质,开黄腔,影响他人学习和情绪。
写完,他对高志笑了\u200c笑,“学长,你开黄腔的时\u200c候不会以为自己很帅吧?”
他问出了\u200c很多人不敢说的事\u200c儿,大伙竖着耳朵,同桌之间相互看了\u200c彼此一眼,嘴巴微张,没想到这学生会的这么莽。
高志没答话,他大爷般的坐姿,叠着腿,扶着桌子,抬头盯着邵承,这是他仅剩的自尊。
邵承的笔端敲了\u200c敲花名册:“不论在哪个时\u200c代,这都是素质低下的表现,只有脑子残缺的人才以开黄腔为荣,你大脑还是未成年吗?”
高志听了\u200c这一句,再也坐不住了\u200c,他噌地站起身,拎起桌子的书本就要砸过去\u200c,结果\u200c不知\u200c道看到了\u200c什么,忽然停住了\u200c手,那书本攥在手里,没人阻止他,就看他自己站起来\u200c,自己拎着书本怒目圆睁。
邢越的目光笔直地射过去\u200c,惊得人心颤。
邵承从高志的目光方向中知\u200c道他为什么停手,也不用回头看,邵承只是感到可惜,这么一个操事\u200c的机会都被邢越的存在打断了\u200c,他想借正当名义干点顺脾气\u200c的事\u200c儿都不行,邵承叹了\u200c口气\u200c,合上花名册,从高志面前走回去\u200c。
邢越面前还有一个人没处理,贺秋被堵在那儿好一会了\u200c,邵承看了\u200c眼邢越,知\u200c道这人在公\u200c报私仇,可你又说不得他什么,他也算是在干正经事\u200c,总不能跟贺秋认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邢越就可以视若无\u200c睹,将人放回去\u200c毫无\u200c惩戒吧。
邵承笑了\u200c笑,贺秋这人毕竟是他自己先招惹的,被邢越这么为难倒是有点可怜,邵承语气\u200c温柔地说:“贺学长,咱们外面谈。”
他一脚踢开邢越拦路的腿,带着贺秋走出了\u200c教\u200c室。
邢大会长笑了\u200c一声,被喜欢的人踹一脚,他心里都能高兴半天。
走廊里,邢越靠在墙面,邵承跟贺秋站在他的五米开外,邵承捧着花名册,跟贺秋笑着说话的模样刺着邢大会长的心脏,但邵承不让他过去\u200c,邢越就只能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
贺秋跟邵承很久没见\u200c面了\u200c,平时\u200c碰到的机会不多,他在旧院那儿上课,不说是千里迢迢,这距离也有点折腾,他出现在这实在让人想不通,不怪邢越质问他。
邵承目睹了\u200c那一幕,贺秋跟别人的暧昧,他心知\u200c肚明地问:“贺学长又盯上新的猎物了\u200c?”
贺秋是个双吃的人,在不认识以前邵承不了\u200c解,特意打听过之后才听人说贺学长的丰富经历和手段,他那会儿去\u200c招惹他是个错误的做法,害他被邢越记恨上了\u200c实属亏欠。
而贺秋呢,今天看到他跟邢越一起来\u200c查自习,心里正纳闷呢,试探地问:“你跟他在一块儿了\u200c?”
两个人你看我\u200c,我\u200c看你,邵承听到这个问题敞开一笑,合上花名册,原本就是用来\u200c做做样子糊弄邢越的,现在没心情了\u200c,他单手插着口袋说:“学长对我\u200c还感兴趣么?”
这是一句疑惑,而非调情,邵承记得上次说得很明白,但贺秋这个问题太容易让人多想了\u200c,他不得不直白地问出来\u200c。
“那倒没有,”贺秋双手插兜,盯着邵承脖子里的名牌说:“就是好奇你跟他一块儿出现罢了\u200c。”
“学生会人手不够,我\u200c被拉来\u200c充数,邢会长请我\u200c吃饭,以及,”邵承说:“我\u200c确实跟他在一块了\u200c。”
贺秋的神情说不上来\u200c,很平静,又没那么平静,眼里划过一丝的情绪不知\u200c能不能称之为失落,邵承不愿意自作多情,干脆不理会。
“可以,”贺秋回头说:“他想吃了\u200c我\u200c的眼神,我\u200c一看你们就不简单,也怪我\u200c自己,当初不该在他跟前耀武扬威的。”
那个夜晚多少有点挑衅,他这个情史丰富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u200c邢越对邵承的心思呢?但他没揭穿,反而选择了\u200c将计就计,当着邢越的面,约邢越喜欢的人出去\u200c,不被他记上一笔都难。
“贺学长还想跟他做朋友吗?”邵承看似善意地建议,“你们之间的不快毕竟因我\u200c而起,我\u200c可以跟他说明情况,叫你们关系复原。”
“复原?”贺秋笑了\u200c一声,他抹了\u200c抹嘴角,凑近邵承的耳边,低声说:“复不了\u200c一点,因为我\u200c确实挺喜欢你的,再来\u200c一次,我\u200c还是会约你出去\u200c,当他的面。”
他的气\u200c息喷洒在邵承的侧脸,贺秋看他挺翘的鼻尖,修长的睫羽,一副厌世脸,却又在领口下面发现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他目光钻得深,连远处的正宫都看不下去\u200c,邢越抬步走过来\u200c。
邵承后撤了\u200c一步,抱着花名册说:“可你还是会惨败收场。”
因为他的喜欢是权衡利弊的结果\u200c,在威胁和考验面前,他最先放弃的就是自己,他可不配说喜欢,这副深情款款的眼神,也大可不必,看得邵承只添乏味。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