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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裴之玙看着洛白珵。
“一起说。”洛白珵歪着头, 模样有些调皮。
裴之玙抿着笑点头,开始用手指倒数。
等他伸出第三根手指时,车厢里同时响起了两个声音:“税。”
言简意赅, 甚至没有谁多说一个字。
那种因为默契而生出的愉悦感, 漫上裴之玙的心头。
他笑道:“不愧是白珵。”
“像华橙这样的大公司, 旗下艺人无数,就算不想着如何主动避税,也会有许多遗漏的地方,我觉得这会是个不错的突破口。”洛白珵说。
“华橙的税务一定有问题,而且‘KA’也在其中。”裴之玙肯定道。
刚才在练习室里,他故意根杨谦提了纳税的事, 杨谦的反应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像是清白的样子。
除此之外, 他也确实查到了一些事情。
洛白珵看了看裴之玙, 靠回椅背上,开始思索起事情来。
裴之玙没再打扰他,安静地启动车子,驶离地下室停车场。
此后, 又过一个多月, “KA”乐队的巡回演唱会完成半数。
“哥哥,妈妈是不是要来接我了?”洛白黎掰着手指头, “我跟妈妈已经打了二十九次视频电话了。”
洛白珵摸摸他的发顶:“应该吧。”
洛白黎没有听出洛白珵话语里的不确定,高兴地“耶”了一声跑开。
裴之玙贴过来, 趁机打探:“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洛白珵刚拿起笔记本电脑,边开机边回答:“挺好。”
“哦。”裴之玙应了一声, 也挪到一旁写歌去了。
只是, 他的心思全都不在乐谱上。
“KA”团队从华橙分离出去的事, 也即将进入启动阶段。
洛白珵已经制定好所有的流程及步骤,并仔细跟他和秀哥交代完所有细节。
这让他隐隐有点不安。
又过去半个月,洛白黎还是迟迟没等到杨雅颜的第三十次视频电话,每天都噘个小嘴问洛白珵:“哥哥,妈妈怎么还不给我打视频电话呀?”
洛白珵很有耐心地一次一次安抚他:“妈妈最近很忙,黎黎最乖了,再等一等。”
洛白黎有一张用来计数的纸,每跟杨雅颜打一次视频电话,就要用彩色笔在上面画个“1”。
他问完洛白珵,常常拿着那张纸找到裴之玙,让裴之玙帮他数数上面是不是一共有二十九个“1”。
每次数完,他都会变得蔫蔫的。
“新学期准备开始了,我们是不是该在这里给他找一所学校?”睡觉前,裴之玙问。
洛白珵买给洛白黎的预习教程中,有国外的,也有国内的。
“暂时不用吧。”洛白珵回答。
“那你妈妈会来接他吗?”裴之玙又趁机打探。
洛白珵视线闪动:“不知道,再等等吧。”
裴之玙心有所感,不客气地捏着洛白珵的脸颊:“你不会是想自己送他回家吧?”
洛白珵被捏得脸颊微微变形,眨着眼睛时,看起来有点可怜。
裴之玙心软了,只能松开手,不过语气还是很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
洛白珵揉着脸颊,视线彻底飘开了。
又来了,又来了。
那打着鬼主意还很心虚的表情又出现了。
裴之玙心里气得不行,但拿洛白珵没有一点办法。
总不能让他把洛白珵手脚都锁了,丢进小黑屋里关起来吧——虽然他确实有那么想过。
“别搞小动作。”他像个反派一样,十分严肃地警告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说cao死就是cao死。
洛白珵嘴巴动了动,看起来像是用舌尖舔了一下下嘴唇的内壁,跟着小声地回答道:“知道了。”
面上是很乖,也不知道背地里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裴之玙一点都不放心,箍着洛白珵亲了很久,亲得洛白珵唇瓣都微微肿起,气都喘不均匀。
“让你先尝尝苦头。”裴之玙笑得极坏。
洛白珵伸出舌尖舔了舔盈润的唇瓣。
那样子,不像是尝到了苦头,倒像是尝到了甜头。
裴之玙狐疑地眯起眼睛。
这反应,难道是还不够凶?
洛白珵嘴角扯出一个笑,故意气他道:“也不怎么样嘛。”
裴之玙果然被气得牙痒痒。
啧,真是欠收拾。
尖尖的犬齿露了出来,直接咬上了耳垂那片薄薄的软肉。
“嘶。”洛白珵抽进一口冷气。
“知道疼了吧?”裴之玙用舌尖舔舔那被咬得通红的地方。
“还好。”洛白珵眼中已经覆上一层水雾,嘴巴却很硬。
裴之玙平时没少折腾洛白珵,但会有个度,怕洛白珵受伤。
人受伤了,心疼的也是他自己。
刚才咬的那一下,也只是用了一点点力。
可洛白珵一点都不领情,偏要挑逗他的底线,将他顶级alpha那极端可怕的胜负欲和占有欲给勾了出来。
“洛白珵,今晚你完蛋了。”裴之玙的眼里似有放肆的欲望在翻涌。
洛白珵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激怒了一头巨兽,挪动着双腿向后退去。
这个示弱的表现,反而让裴之玙愈加兴奋。
他等人逃离开他的桎梏范围,才伸出手臂,轻而易举地捉住一只漂亮的脚踝,将人拖拽回自己的身下。
洛白珵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笑着求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裴之玙眉心一蹙,眉尾斜飞向上,模样还是很凶。
还在笑呢,哪里是知道错的样子?
他坐在洛白珵身上,麻利地顺手一抄,就抄过了放在床头的浴袍绑带,将一双纤薄的手腕举到头顶绑了起来。
洛白珵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慌乱,笑容敛起,叫着裴之玙的名字。
裴之玙正在兴头上,并不理会,将一块帕子覆在洛白珵的上半张脸上,盖住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然后俯下身,仔细地将人从头到脚都“照顾”了一遍。
洛白珵看不见,手脚都动弹不得,丝质睡衣完全敞开,不像样地挂在肩膀上,身上布满红痕,头发也乱糟糟的,狼狈得有些可怜。
连释放出来的信息素都只剩下酒的醇香,一点都不烈,是讨好的信息。
裴之玙从洛白珵的小腹抬起头,按着洛白珵向外打开的膝头,居高临下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怕了?”他问。
洛白珵摇晃着脑袋,无意识地“唔”了一声,微微张开的唇动了动。
声音很小,不过裴之玙听到了:“才不怕呢。”
裴之玙冷笑一声,单手捏开了洛白珵的嘴,倾身而上。
最后,洛白珵实在扛不住这“酷刑”,牙关一紧。
裴之玙差点交代在了那张嘴里。
他拿开那张覆在眼睛上的帕子,仔细地擦拭起洛白珵的脸,直到上面没有任何一点白渍。
到头来,他还是输给了洛白珵,不忍心让洛白珵受苦。
“下次就得全部吃进去。”心软归心软,该警告还是要警告。
洛白珵不舒服地动了动被高高举起的手臂,有些生气地别开脸。
因为长时间张嘴,唇瓣仍微微张着。
裴之玙笑着捏过那张脸,看着从嫣红唇缝中露出的那一点点舌尖。
真像一尾灵活的小鱼儿,刚才绕得他魂都没了。
仔细想来,他根本没有威胁洛白珵的资本,洛白珵才有。
蓦地,他意识到什么,洛白珵不会就是喜欢被他今晚这样子对待吧?
如果是,那他的警告不是白瞎了?
看来得找另外一个惩罚方式了。
他松开了洛白珵手腕上的绑带,慢悠悠地说了句:“晚安。”便闭起眼睛。
空气中仍飘散着两种风格不同的酒味信息素,此时还亲密地互相缠绕,难舍难分,就像是优美的伴奏还未停歇,可悦耳的歌声已戛然而止。
安静的房间里,迟迟听不到洛白珵的回应,裴之玙半阖着睁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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