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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话砸得心尖发颤,六神无主,吓的懵逼,根本没再注意辛宴庭面上,此刻是有多么的恶趣味横露。
秦巷觉得天要塌了。
刚刚的缱绻温柔,体温恒热都是假象吗。
庭哥抱着他,任由他亲着,不推开他,和他待在一间房里,共处一室。
这都是假象?
“你说什么?”秦巷嘴唇说白就白,声线不正常。
辛宴庭嗤笑了一声,笑秦巷的心态防线如此不堪一击,笑话他这样不禁吓,又笑他神叨叨的情绪多般脆弱敏感。
“睡过一次就不给睡了?”辛宴庭冷声逼问。
“不,”秦巷心慌得快疯,有什么东西他好像抓不住,“给,给的。”
辛宴庭冷哼了一声,伸开手臂,命令道:“靠过来。”
秦巷往前迈了一步,被辛宴庭抱进怀里。
辛宴庭学秦巷,亲秦巷的脖子,亲他耳朵,可偏偏不亲他嘴巴。
最后,辛宴庭将吻落在他紧皱的眉间上,一两句轻柔的话从失措惊慌中落进秦巷心脏。
“才睡一次,能有什么滋味,我还没腻,再多睡几次吧。”
秦巷哑声,视线也暗了,心思也暗了。
痛苦地嗫嚅唇瓣,脖颈上的线条抽紧,他回道:“好。”
如果这样能多挽留辛宴庭一阵,那他愿意。
刚刚的那些虚无的美好应该只是他的错觉,他为自己感到羞耻,为自己有那样磅礴奔远的心思而感到失落绝望。
病都已经治好了,不是自己说的吗,还奢求什么。
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那当然是任凭辛宴庭说什么是什么——
下巴被指尖轻轻挑起,秦巷被迫抬起头,辛宴庭可没有产生什么错觉,他能瞧出此刻的秦巷在崩溃边缘,脸上无泪,可情绪已经彻底崩塌,这样的敏感羸弱,让辛宴庭陌生。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但不管是哪样,不管往后的秦巷有哪些面,他在辛宴庭这里,永远只能有一面。
这个人,他永远只能是辛宴庭爱的模样。
辛宴庭要他离开,他才能离开。
要他哭,他才能哭。
当然,只有辛宴庭腻了嫌弃了,他秦巷才能重获自由。
“傻逼。”辛宴庭骂。
秦巷懵神,跌到谷底的情绪在慢慢往上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嗯?”
什么情况。
他庭哥骂人。
“你骂我?”秦巷的表情可爱极了,不可置信,像是很难相信从辛宴庭嘴里听出这样的词汇。
他眨着眼问:“你为什么、骂我?”
辛宴庭松开他,放下了衣袖,整理袖角,往书房外头去,又骂了一句:“傻逼。”
嗯?
嗯??
为什么骂他。
秦巷揉了揉胸膛,那里冰凉凉的,像生了尸斑。
有很奇怪的念头从秦巷脑海里闪过,他没有追着辛宴庭的脚步就此出去,而是像突然回神,快步急速的,他跑到小谈判桌前,迅速翻开他签过合同的纸业,一份份打开看了起来。
泽西岛庄园转让合同。
游艇转让合同。
财产过继合同。
等等。
秦巷翻开这份合同仔细瞅了几眼。
往后100年,乙方,也就是他自己,秦巷的一切收入来源,全部所获财产均供向甲方——辛宴庭。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钱被辛宴庭锁住了?
他被套牢了?
秦巷继续往后翻。
越翻越心惊。
越翻越睁大眼。
直到看到。
同居协议??
同、同居协议?!
谁和谁同居?他和辛宴庭?
他们要同居。
秦巷放下合同,按住跳动不止剧烈加速的心脏。
也不知道缓了多久,他心脏处的血液恢复流速,有一股心悸的冲动冲上脑门,将他撞晕,秦巷意识到什么,疯狂从书房里冲出去,往楼下去,找辛宴庭。
“林叔,宴庭呢?”秦巷急匆匆唤。
林叔刚送完人进玄关,面对秦巷询问,他面色柔和答道:“宴庭刚走,回老宅处理一些事。”
走了。
秦巷锁着眉头,凝神了两秒,往玄关外的正门望去,人似一阵风,他又从管家身边经过:“好像还没走远,我出去送送。”
第70章 甜蜜升温
辛宴庭哪里是没走远,等秦巷从铁栅栏门中出去,辛宴庭开出去的车只剩一个车尾,影影杳杳,很快就要不见。
秦巷在门边站了半天,心里说不上来的,那股气从天灵盖通到全身每个筋脉,方才还激动的不行,可这会儿劲没缓过来,压在心里一年多的沉重阴郁却仿似全都散了。
让他有股落地的踏实感。
也叫他明白,长久来的自欺欺人,自以为洒脱能放手,自觉能靠时间调养好的空无心境,原来全都是假象。
哪里有辛宴庭,哪里才有秦巷落脚的地。
只要辛宴庭愿意和他好,只要往后的余生里有辛宴庭,他才觉得未来的日子才叫活。
日子就要这么过,人就要这么活。
偏一点,少一点,那都不对。
秦巷抿着嘴唇压不住在笑,双手抱臂,看着地面,默默自喜,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慢走,自我陶醉,自我欢喜。
后知后觉的劲,和他庭哥做过的事,那些羞人的画面,全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这个时候的秦巷根本不会去想辛宴庭还爱不爱他,这太奢侈了,辛宴庭只要将秦巷锁在身边,锁一辈子,不管未来怎样,辛宴庭会如何伤害他亦或中途弃了他,秦巷都不在意,他只想活在当下。
这瞬间,这片刻,太美好了,太知足了。
可曾经,他是最会权衡利弊的,最懂得合适与不合适的区分。
遇上辛宴庭,这些,统统都失了考量。
秦巷高高兴兴的,发笑,喜的不行,自我反省:“唉,巷哥,你有点恋爱脑啊。”
也是够荒唐的。
庭哥,他庭哥真的被他再度求了回来——
身后有车停住的擦地声,秦巷回过头来,车里的玻璃窗落下,辛宴庭梳着精致的大背头,着装雅致,确实像是出门应酬的模样,他就坐在车里,锁着视线深沉望着秦巷。
秦巷脸上的笑洋溢得起飞,比今日天晴的太阳还亮,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嘿,庭哥。”
——你怎么又回来了?
辛宴庭优雅矜持着上半身,剥葱般皎白的手搭在车窗上,朝秦巷微微撇头,神色淡然。
那意思是示意他上车。
秦巷松开抱臂的手,全身都像条鱼一样踊跃,懒散散甩着手臂,微跳着脚步,往车里去。
靠近车边,秦巷弯下腰来,他还穿着绸缎睡衣,不嫌冷,俯身下去视线和辛宴庭齐平,脖子往下胡乱的痕迹全都露出,令辛宴庭不自主被吸引了视线。
秦巷隔着车窗,巴巴地,亲了辛宴庭精致的鼻梁一口,闻他身上的香:“好像是我身上的味道……”
痴缠缠的,秦巷就要吻辛宴庭嘴巴,吃了两口,被辛宴庭用手隔开他肩膀。
司机见怪不怪,目光平视,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极为有眼力见。
秦巷拉开车门,往辛宴庭身上爬。
今天出门用的是加长版劳斯莱斯,后车座空间空旷,辛宴庭没往一旁挪,秦巷顺着杆子压在辛宴庭腿上,将他往后推。
要亲。
辛宴庭撇过头去,只让秦巷亲到脖子。
秦巷摘他领带。
拖鞋掉到辛宴庭皮鞋上。
辛宴庭按住秦巷温热的下半张脸,捉住他乱动的手,将他往一边推。
辛宴庭往身边坐了坐,留了空,让秦巷从他身上下去,勒令他坐好。
秦巷一句话都不想说,被辛宴庭按住,他启开唇。
舔辛宴庭掌心。
辛宴庭惊愕。
秦巷像只猫似的,柔柔顺顺,上上下下,温柔地舔舐,可眼光却盯着辛宴庭眼睛,持续发红发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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