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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宴庭不置可否。
这点,他是承认的。
可那又怎么样。
至少现在秦巷爱他,爱他这张脸,爱的无法脱身。
反正秦巷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离开他。
但或许,秦巷也不只是爱他这张脸。
秦巷为了他,连性取向都能改变,连治不好的病都能无药而愈,那他的爱确实伟大。
换他,他不一定行。
做的时候,秦巷的目光痴迷,涣散,他抱着他的肩胛骨,喃喃无声。
他眼里有星火,就好似在说,庭哥,我爱你,我好爱你。
秦巷的爱全在眼睛里。
他会把秦巷变成永远爱他的模样。
他要将这份美好永久的存住,开发,将秦巷变成所有他想要的模样。
回报秦巷的,是辛宴庭全身心的投入,雨降甘霖,他似流星坠地,雷霆万钧,火星四射,将他灌溉。
曾叔始终望着辛宴庭溺笑,没有打断他美好的情绪。
辛宴庭转过头来,脸上笑意未减,眼里被柔意占领:“好了,不聊了,我该回去了。”
司机将车早就停在了门口前方。
曾叔望向远处,语气深沉下去,一句两句,像是在说教,但其实是他这个老人家表达关心的方式。
“唉,宴庭,皮相色相这东西只能维持一时,不能长久,你要弄清楚,退去这些迷惑人的东西后,你选择的那人还能不能同你坚持走下去。”
——我选择的那人。
“哼,他当然能。”这回,辛宴庭是无比肯定,毫不犹豫,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复了曾叔的话。
秦巷贪恋他的色相,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承认自己是在用这副姣好的皮相吊着秦巷,可秦巷爱他,绝对不仅仅只是爱他的脸蛋。
谁都不知道秦巷为了爱他,改变了什么。
只有他知道。
“行吧,”曾叔无奈,又拍了拍辛宴庭肩膀,“你爸那边我依旧替你保密,但宴庭。”
“又怎么了。”辛宴庭不想再和他聊下去了,时间不早了,他的心思也早跑远了,此刻难免有些不耐烦。
曾叔看着当下辛宴庭脸上有些叫他熟悉的眼神,那眼神穿透万物,能抵万难,跋山涉水穿刺而来,目光坚定,仿似这世间,我只会爱那么一个人。
——我只爱他,世间凡人如我,都如陌路。
——和曾经的夫人何曾相似。
真是年轻。
只有年轻,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不受约束,欢喜热烈。
谁又能保证这样的感情可以长久,时间自会佐证。
年轻时再浩瀚的誓言都不见得会作数。
曾叔收了目光,正经道:“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你,玩累了就回来,曾叔说的话永远不变,几十年都一样,再过几年,心思要是定了,想回国了,就回来找曾叔,曾叔能替你办很多事。”
这话不止一次听曾叔说了,每次他出国时。
但这几年他说的少了。
可这一回,辛宴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等辛宴庭坐上车后,车往山下去,他透过车窗往后看,曾叔,这样一位跟在老辛身边叱咤风云、阅经千帆的气派老人,他对辛宴庭,总是面色和蔼。
说话温和的老人已经转身进了庄园,辛宴庭坐在车中,直至视线抽远,出现山壁,再瞧不见老人身影。
他紧紧拧着眉,面上生闷,神色显沉。
放在一侧桌板上的手机亮了,辛宴庭顺着光亮望过去,是秦巷的消息。
他打来了视频。
两秒,秦巷又按断。
很快,他发了语音消息进来。
辛宴庭没有去点语音,没有去听他说了什么,也没有看他上面发了多少张图片,他按通了视频,随着那头的接听,秦巷的大脸盘子和明亮的眼睛出现在屏幕里。
秦巷笑意盈盈,漂亮的眼睛疑惑了一瞬,说话大大咧咧:“怎么了,庭哥,想什么这么出神?”
辛宴庭睫毛轻轻一压,又抬起来,眼前是明媚的秦巷,车窗外是灯光铺地一望无际的海洋水面,圆月在大海中央倒映。
秦巷虽然在视频中,却鲜活的像出现在他面前,无比生动。
“不重要。”辛宴庭道。
秦巷还有些疑惑,辛宴庭捧着手机,再一次,他还是重复了那句话:“不重要。”
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人祝福,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愿,也并不是这世间所有想要想得的欲念都能实现。
当下就够了。
秦巷还在他身边,秦巷愿意回头,这就够了。
他是该要再成长一分一寸,该懂得,即便有办不了的事也不必惊慌焦虑,把握当下,人生小满是万全。
毕竟谁也不会知道,他重新拥有了秦巷就等于拥有了这世界。
谁也不知道,他把秦巷看的有多重。
即便全天下所有的人都不祝福,那又怎么样呢,那也没关系,他自己祝福就行了,他只要他的秦巷,一辈子不离开他。
他的秦巷也离开不了了。
辛宴庭,不可能会让秦巷再离开,绝对,不会再有这种可能。
“等着,15分钟,我到山脚接你。”
“好哎。”
第73章 甜!
回去后,秦巷在厨房煮小馄饨,辛宴庭站在他身后一边同黎容打电话,一边时不时撸秦巷的头发。
没错,庭哥在撸他头发,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干活在忙,辛宴庭就是很随意地靠在那里,像撸猫一样撸秦巷。
秦巷很高兴被撸。
他喜欢辛宴庭碰他头摸他亲近他。
辛宴庭后面又接了几个电话,他说法语很酥,电话打完,秦巷的小馄饨也煮的差不多了。
“我来兑汤碗,你先出去等我吧。”秦巷双手沥水,打开柜子找碗。
一连开了四个智能柜,都没找到合适的汤碗。
只能说秦巷对别墅这里的厨房还不太熟悉。
没关系,多待一阵就都什么都熟悉了。
辛宴庭装起手机,也来开柜子,嘶了一声,不当心,手被柜角的缝隙夹了下。
秦巷找出两个好看的汤碗,纯金色的,听见辛宴庭低低出声,拿着碗便转过了身。
辛宴庭吹着食指上的微红,不在意,又要去开第二个柜子,被秦巷拦住他的手,捉起他发疼的手指,低头很认真在看。
吹了吹,也摸了摸,确定问题不大,秦巷眉头轻轻点促,像星星闪光很快消散,表情可爱还夹杂着责怪:“就知道给我添乱,好了,快出去等我。”
这话确实挺直男的。
细细一想,怪不得顾承安见秦巷第一面就说他直,秦巷的直体现在很多细节中,只是他下意识忽视,也有可能他容忍度太高。
辛宴庭轻笑一声,从秦巷手上抽出指尖,挑着指头,拨了拨秦巷下巴,像逗狗一样,有些恶趣味。
秦巷被辛宴庭这眼神看的有些心脏撩拨,很快心猿意马,带点羞涩的笑意柔声道:“别撩我了,心脏要炸了,还是先吃晚饭吧,你快出去。”
辛宴庭哼了一声,收回了手,却没有离开厨房,秦巷认真在兑汤料,辛宴庭就靠在橱柜边,全神贯注望着秦巷,他的眼神,像在望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一起吃饭,一起做这种无聊的家常小事,一起待在一处空间,默默无声,一起相互陪伴。
这些原本没有多么叫人在意珍惜,可因为是秦巷,辛宴庭才觉得这种平淡难能可贵。
“巷总。”辛宴庭出声唤。
秦巷在锅里捞馄饨,端着两个碗转过身来,望着辛宴庭,极简的应了一声:“嗯?”
辛宴庭想说的话在秦巷纯挚皎洁的神情中散去,接过汤碗,辛宴庭道:“没什么,吃饭去。”
小馄饨的味道还是可以的,秦巷和辛宴庭坐在一起吃饭,更大的乐趣其实在于他如何贴近辛宴庭。
餐桌底下的腿是不老实的。
秦巷用大腿夹着辛宴庭,很快吃完一碗馄饨,吃完后,他撑着只手臂在脸颊上,只剩下痴迷,痴痴看着辛宴庭,满心欢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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