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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恋恋:“……”

这不务正业的男人,午饭还没着落呢就知道想老婆,色令智昏啊,以后她一定会擦亮眼睛,恋爱脑的男人不能要。

此时路过一片竹林,沈迦不经意往里瞅了眼,脚步一顿。

李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噗”地一下笑出来:“安钦,他在干嘛?”

竹林深处,一只尾翼颀长的孔雀在悠闲地散布,斑斓的翎羽在阳光下烨烨生辉,优雅而绚丽,让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安钦也是其中一员,只见他站在孔雀面前,挡住对方视线,摆出个大鹏展翅的姿势,企图吸引孔雀的目光。

然而大概是经常见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行为,孔雀对此见怪不怪,宠辱不惊地转向另一个方向。

“嘿,”安钦不放弃,拍拍手制造声响吸引对方,左右脚交替,手舞足蹈道:“看过来,看这里。”

他能唱会跳,肢体协调柔软,普普通通的动作做来帅气又自然,有种常人无法比拟的自信,仿佛一个发光体,自然而然吸引众人的目光。

沈迦和李桐并排看了会儿。

李桐摸摸下巴:“这家伙还在这儿玩,忘了自己的任务?”

周言可还在村长家眼巴巴等着他呢!

沈迦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完成几个了。”

“我记得他的任务是‘给二麻子的媳妇跳舞’,”高铭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边,对着前方抬了抬下巴:“这不正做着呢吗?”

两人:“……”

孔雀旁边站着个满脸小雀斑的男人,完美符合“二麻子”的描述,此时正一脸宠溺地看着那只孔雀呢。

弹幕也被这一出搞迷惑了。

“看来这就是“二麻子的媳妇”了,而且不止跳舞这么简单,是要让孔雀开屏。”

“节目组就是会玩,在我以为他要让嘉宾出卖色相,爪子都准备好的时候,他给我放起了动物世界。”

“就安钦这进度,对面还不如是个人呢!”

文恋恋同情地看了眼安钦,她心中的完美男人,到了这个地方,竟然一直在温饱的及格线上苦苦挣扎,太虐了!

咱就是说,这个恋综,是非参加不可吗?

热闹看够了,李桐跟李寄眠通话,询问新任务的信息。

高铭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迷你电风扇:“天这么热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喏,地摊上淘的,送你了。”

沈迦手忙脚乱地接住扔过来的电风扇,按下开关,扇叶送来清凉的风,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不过:“导演组不是说不能跟小镇上的人有金钱交易行为吗,这哪儿来的?”

旁边无意间听到的文恋恋撇了撇嘴,高铭用衬衣上的袖口换的,高级定制货,有钱都买不到,摊主还怀疑是不值钱的塑料,看在高铭长得帅的份上才勉强送的。

反正有钱人不把钱当钱呗,全场只有她心疼。

“地上捡的,”高铭无所谓道,右手轻轻触上沈迦脖颈上的红痕:“这儿又怎么了,刚才还没有。”

“被猫舔的,”沈迦敏感地避开他的动作:“猫咪舌头上有倒刺,可能是天热我皮肤比较敏感,就留下了点痕迹。”

“喵~”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三花猫嗲嗲地用头蹭了蹭沈迦的侧脸。

“啧。”

高铭看得不爽极了,既不爽沈迦闪避的动作,也不爽那只猫撒娇的样子,眼看那红痕被蹭得越发显眼,纤薄的肌肤覆盖在绵延肌理上,淡色的血丝充盈其中,仿佛被人反复吮/吸留下的暧昧印记,高铭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移开视线,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娇气。”

沈迦:???

他不明所以又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你才娇气,你全家都娇气。

视频那头,正在转述村长的话的李寄眠突然顿住。

李桐疑惑地摇了摇手机:“卡住了?”

李寄眠直直望着那边靠得极近的两人,眸中似有风暴在酝酿。

李桐换了个地方,举起手机:“喂,寄眠,能听到吗?”

又轻轻松松地完成四个任务,这才不到三个小时,没到正午,沈迦和李桐手里已经有八张任务卡,三个人的午餐绰绰有余,一组李寄眠成功从村长家脱困,再也不用踩那该死的缝纫机,捏绣花针了。

离开时,他礼貌性地朝两位日抛的同事道别:“再会!”

“嘶”再次把被扎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周言有气无力道:“再会。”

秦诗点点头,无奈地把周言的绣到一半的作品拿到自己手上,继续完成。

两人座位挨在一起,两边是各自的绣品,可能女孩子在这方面都有点天赋技能,秦诗在两三个练手作品后慢慢上手,虽然针脚粗鄙,但勉强能看。

至于周言,还在“失败品”上苦苦挣扎,他的作品村长看一眼都要吐血,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要糟蹋自己的布料和线。

周言猛男落泪:“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我保证下一个会变好看的。”

然后继续苦哈哈地扎手指。

最终还是人美心善的秦诗看不下去,帮他绣了几幅,等村长来检查的时候就换回去,靠着作弊周言才得到了几个任务的线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空旷的绣场就剩下两个人,周言望着外面的阳光露出向往的眼神,感觉自己像只被关在鸟笼里的大鹏,明明只是一上午,却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抖抖翅膀能掉下两斤灰来,他杵着下巴叹了口气:“骂人的话都说——你搁这儿绣花儿呢?可不是嘛,我搁这儿盘包浆呢!”

秦诗:“……”

她被逗笑,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诶,”周言紧张:“小心点,别让针扎着手指,别看它小,扎人是真他妈疼啊!”

语气颇为戚戚,像只缩头缩脑的大狼狗,显然怕了这根小小的绣花针。

秦诗再次被逗笑。

周言也不知道笑点在哪,只觉得她笑得好看,摸着后脑勺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

……

这边三人在镇中心那口安钦和周言留下欧皇传说的水井边集合,这里有颗大树,底下摆着桌椅板凳,是傍晚来这里纳凉的老人们留下的。过了午时,烈日当空而照,地表温度上升,沈迦和李桐跑了一上午累得不行,用一张任务卡在节目组的临时餐车上换了三杯冰镇杨梅汁,三人抱着饮料坐在树下舒舒服服地喝了口,一同舒了口气。

三花猫终于离开沈迦的肩膀,爬上树找了个树杈蹲着,确保能看到沈迦,安心地趴下乘凉。

就在这时,李寄眠突然道:“高铭?”

沈迦立即PTSD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转头去看,没看到人,却撞入李寄眠的眼中,其中晦暗的情绪浓稠得令人觉得压抑,他移开视线,听到后者不紧不慢地说:“看错了,你紧张什么?”

沈迦拿开手:“没啊,就看看。”

李寄眠盯着那块红痕,放下杯子,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火势旺盛,从肺腑一路烧到大脑,烧得他眼底窜起一抹红血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过一会儿没看住,只一小会儿,几个小时,他脖子上就多了块吻/痕,如果继续下去,下一次见面……他会不会,就变成别人的人了。

被人用冷森森的目光望着,沈迦转过头,懵懂地看过来,就是这个眼神,激得李寄眠几乎瞬间失去理智,一句话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离他远点,他不适合你,我可以……”

第七十四章

“欻欻歘……欻欻歘……欻欻歘……”

节目组的餐车停在旁边, 掀开盖子,一大块方方正正的冰冒着冷气,工作人员用力从上面铲下碎冰, 丢进盆里, 清脆的声音掩盖住周围的一切动静。

沈迦扭头看了眼, 回过头来:“前辈, 你刚才说什么?”

李寄眠手里的塑料杯子微微变形, 他淡声道:“没什么。”

沈迦没听出他话里深藏的沉郁, 继续扭头去看工作人员舀冰,这是个体力活,需要手臂和腰腹同时用力, 没干一会儿就累得不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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