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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又量了量他的大长腿,少女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腿线上移,她蹲在地上,从下往上比到他腰间的时候,忍不住称赞:“卫哥哥,你的腿真长!”
当然,其他地方也长。
卫衡轻轻嗯了一声,他低头看着少女仰头羡慕地望着他,眼睛晶亮无比,比星河还要璀丽,眼神难以从她身上挪开。
“好了,我走了。”
“争取三天之内,就裁好一件衣裳给你。”
……
这一晚,卫衡又梦见了舒月,梦中的她为他量衣后欲要离开,作为君子,他本应送她回房,可梦中的他,竟扣住舒月的腰,吻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渐渐往下移,吻住了那双粉嫩的薄唇。
为何会是这样?
他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第二天,卫衡难得起迟了。
他推开房门,见到舒月抱着一只兔子,低头亲了亲它的耳朵,怔怔看了一阵。
“卫哥哥,我在灶台热着米粥呢,你快趁热去吃。”
“嗯。”
卫衡看到她,又想到昨晚做的梦,霎时耳根微烫。舒月平日将自己当作哥哥看,可他在梦中竟然将这个妹妹给亲薄了。
见她还抱着兔子单纯地望着自己,卫衡竟有种罪恶感。
他早晨随意用了些米粥后,便背着弓箭去了林中。深林中布谷鸟的叫声此起彼伏,卫衡原是想射一只麋鹿,见到山崖上又一株莲瓣兰,略为一讶。
他以为这荒岛上是生不出兰花的,没想到山峭上竟长了一株尤为稀少的兰花——莲瓣兰。
舒月总画不好兰花,兴许是从未见过它的缘故,若他将这株兰花带回去送给她,她日日观摩,应该会画得好吧?
想到此,卫衡将手中的弓箭放下,一步步往陡峭的山坡爬去,想要徒手将那株莲瓣兰挖出来。
这山微陡,摘花本就不是一件易事,卫衡足足爬了两盏茶的时间,才爬到山腰,将这株莲瓣兰连根带土挖出来,放到背篓里。
正当他抬脚往下退时,脚不小心打滑,一整个人迅速往下坠落,砰地一声,砸到地上,山林中的鸟兽都吓了一跳。
“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我记得他好像是岛主养的小白脸。”
“长得怪好看的,他这么一摔下去,死了倒是可惜了。”
“你们还在这叽叽喳喳叫什么,快去通知岛主救人,要是咱们晚了半息,让他下去见了阎王,岛主不扒了你们的皮才怪!”
众鸟兽倒吸一口冷气,迅速往舒月所住的院子奔去。
作者有话说:
我是存稿菌,小可爱们,为了在V前控制字数,我今天更新完,周三就不更了,等周四又继续更新。
爱你们,么么哒!
第11章 11、心动
“岛主,岛主,不好了!”
“岛主,布谷,布谷!出事了!”
舒月正在钓鱼,见空中飞来几只鸟儿不停交唤,放下手中的鱼竿,回过头问:“出何事了?”
布谷鸟道:“那个小白脸刚从山上掉下来,砸到地上昏迷不醒了!!!”
“什么?”
“快带路!”舒月丢下手中的鱼竿,转瞬离开了海边。
躺在礁石上的海蛮狮一觉醒来,发现主人不见了,奇怪问:“主人呢?”
阿螺答:“卫公子出事,主人救他去了!”
海蛮狮激动地仰卧起坐,“卫公子出什么事了?”
八爪鱼叹息一声,“刚我听布谷鸟说,人从山上砸下来,昏迷不醒了,也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了!”
海蛮狮一听,顿觉惆怅,它拍拍礁石道:“我早就想和主人说,不要弄那么麻烦,直接上了那个凡人就完事了,说不定现在主人早就能化腿修仙了,偏偏主人不愿,一心要那凡人爱上他后,再夺了他的元阳。”
“你看,你看,这事拖到现在,那凡人今日如果去了,主人难道要重新等到明年的元月十五,找一个新男人吗?”
八爪鱼不耐地捂住它的嘴,“够了,那是主人的决定,岂由你我来多嘴。我看你这些日子是海藻吃多了,脑子开始长草了。”
海蛮狮撇撇嘴,“我还不是为主人考虑,主人废了两年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心的男人。如果等到明年,你们能保证下次漂来的男人有卫公子俊美,能保证主人看得上他吗?”
“……”
众跟班沉默。
说不定还真不能!
卫公子那张脸俊美得跟天神似的,寻常人谁能比得过?
舒月若是那种将就的鲛人,也不会白白费了两年时间了。
八爪鱼顿时吓成了白色,“主人的身体可容不得她在等下去一年了。如果她今年不夺了卫公子的元阳,头发会越来越稀少,身体也会慢慢衰老。”
海蛮狮:“那主人就乘卫公子现在还在那物还在,立刻与他圆房!我现在就去搬一张贝壳大床来!”
它们是妖,生性凉薄自私。
舒月从小护它们长大,唯一颗忠仆之心全部献给了她。
在舒月与毫不相关的凡人之间,它们自是以舒月的利益为先,不在乎卫衡死活,只在乎他是否还有最后一丝用处罢了。
海龟听得眼皮直跳,它天生良善,悲悯万物,在它看来,舒月的命是命,卫衡的命亦是一条命,不分高低贵贱。
它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主人她是鲛人,她的血能止血救万物,鲛珠更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我看那卫衡在主人心中留有几分地位,她不会看他眼睁睁死在她面前。”
“对哦,窝一着急差点忘了。”
“咳,看来咱白担心了!”
“既然没事,那我就躺下来,继续睡了。”
“……”
其他跟班看海蛮狮又轻松地平躺到礁石上睡懒觉,一阵无言。
—
深林之中。
舒月赶至布谷鸟所引的地方后,见到卫衡脸色苍白地躺倒在地上。
她问:“卫衡是怎么摔下来的?”
布谷鸟道:“小白……这位公子也许是想将这朵兰花摘给岛主,但却不小心从山上跌落下来。”
舒月一怔,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手里还护着一个背篓,里头装了一株清幽的兰花。
“他就为了一朵花???”
布谷鸟咕咕叫了一声,“岛主,这人绝对喜欢你,不然不会爬那么高的山摘花的?”
舒月沉默着走到卫衡身边,她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指,探到一丝薄弱的呼吸。
如果她再晚来一步,卫衡就要下地府了。
她抽出一把短匕,在自己雪白的手腕上轻轻一割,将血喂到卫衡唇边。
布谷鸟不可置信,“岛主,你……”
舒月沉眸,“只能这样了,如果他不喝鲛人血,今夜必死无疑。”
“不许多嘴告诉阿螺他们,免得它们针对卫衡。”
“……是。”
她低头看了卫衡一眼,他可得又欠她一条命了,日后她要他的元阳之身来抵,这不过份吧?
—
卫衡是痛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记得自己从山坡上砸下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为何现在会再这里?
房中点着一盏烛灯,在幽暗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了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女,霎时就明白自己如何回来了。
定是舒月在山中寻到昏迷不醒,将同从山上背下来。
“小……舒……”
才刚一出声,卫衡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舒月听到一阵唤声,很快从梦中清醒过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给他。
“是不是口渴了,我给你倒杯水!”
卫衡想要半坐起来,可这一动,就发现自己的小腿疼痛不已,他扒开被子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小腿被裹了一层白纱。
纱布上透着红血,可见伤痕不少。
舒月道:“你别动了,我喂给你。你从山上砸下来后,小腿刮到了树枝、石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留了好多血,我从山上摘了止血草敷在上面,为你止住了些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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