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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愈不想跟他聊下去,企图用自己的冷酷无情止住话题。
“啊,怎么会……”
裴愈不想听,他开始跑了起来。
姜小鱼有些傻眼,只好跟着跑。边跑边问:“我、我们为什么要跑?”
裴愈不回答,跑得很快,跟姜小鱼渐渐拉开了距离。
当每个男生都搬着书出教务处时,姜小鱼姗姗来迟。因为有很多人,姜小鱼变得很安静。
裴愈公事公办地给他一摞书。
等搬完书,姜小鱼趴在桌子上,累得直不起腰。
宋小小问他有什么进展。他想到那只被裴愈送走的小瘸狗,有些伤心地摇摇头。
发完书就要大扫除了,班主任来教室给全班人安排任务。姜小鱼被安排去拔草,而裴愈留在教室,他腿长,被老师安排去擦玻璃了。
姜小鱼找不到时间跟裴愈说话。
不过,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么努力,系统没理由扣他分。
忙碌好久,姜小鱼精疲力尽地回教室,在走廊上看到裴愈踩在窗沿上擦玻璃,他手臂伸得很高,衣服被拉扯了上去,露出一截异常苍白的腰身。
好像看到了腹肌。姜小鱼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仔细。
裴愈猛地看过去。
对上那双狭长冷漠的双眼,姜小鱼咕咚地咽了咽口水,慌慌张张地小声说:“我、我不是变态!”
裴愈完全不作声,连一点语气词都听不到。他擦好玻璃后,跳下来,拎着脏水桶离开了。
姜小鱼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裴愈到底相不相信他不是变态啊?
放学后,姜小鱼去学校门口的文具精品店买书皮和信纸信封。书皮挑了某部童年动画片的主题内容,信纸信封选来选去,选中粉红色的。
姜小鱼打车回家时,已是六点。
他进去,发现大家都在,包括那最近很忙的姜女士的新任丈夫——孟先生。
他抽着烟,旁边坐着漂亮端庄的姜女士,她正微笑着,目光柔情。但姜小鱼记得她曾经厌恶地说:“最讨厌那些抽烟的人了!”
说时,还在鼻子前摆了摆手。
姜小鱼抱紧书包。心里疑惑,姜女士此刻的行为,是爱意超脱了一切,男方的不良行为在她眼里是美化的。还是她在掩饰自己的喜恶?
姜女士挥挥手,“小鱼,刚好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聊你的美术老师呢。”
“我的美术老师?”
“他会过来吃晚餐,等会你就见到了。”
姜小鱼问不出名字,一家人都神神秘秘的。
他太好奇了,坐在孟栖旁边,他觉得孟栖是突破口。那只书包装满了新书,沉甸甸的,孟栖接过来,啧了一声,“怎么不放在教室里?”
姜小鱼说要拿回家包书皮的。包了书皮,新书就不会弄脏了。
“花里胡哨。”
孟栖一边评价,一边好奇他的书皮是什么花样。可以从这里知道他的喜好。孟栖正在愁送他什么样的项链呢。
姜小鱼很紧张地抢过书包。
孟栖挑眉:“看看也不行?”
姜小鱼摇头,里面有粉红色的信封信纸,不能随便看。
孟栖摸着下巴笑:“有秘密!”
一看他这个模样,姜小鱼就感到慌张。孟栖的性格,他算是了解,像猫一样,好奇心很大,手很痒,做了恶作剧,还笑得像偷吃蜜一般。
对他不能放心。姜小鱼想了想,目光掠过姜女士,她根本不能作为可靠的保密对象。而孟先生不熟。只剩下孟芳平了。
如果说孟栖是好奇的猫,那孟芳平就算不是养猫的主人,也是比孟栖身躯庞大一圈的大猫猫,在孟栖调皮时,伸出肉垫就能将他按倒。
孟芳平坐在单人沙发上,没有参与家人们的谈话,只是在姜小鱼进门时,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欢迎回家。”然后拿着手机,手指敲敲打打,不知在跟谁聊天。
姜小鱼强行挤进去,一起坐!
孟芳平包容性很强,很耐心,弟弟不干坏事就不会去凶。
他被姜小鱼挤得两条腿都夹了起来,肩膀缩着完全放不开,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往上一挪,坐在扶手上。
孟栖忍俊不禁地摸摸鼻子,“我有这么吓人吗?”
姜小鱼说:“太吓了。”
说着,他把沉重的书包递给孟芳平,“芳哥,你帮我保管。一定不能给孟栖打开!”
孟芳平收起了手机,接过书包放在腿上,顺口一问:“那我能打开吗?”
姜小鱼皱着鼻子,吭吭哧哧道:“也不能。”
孟芳平有些好奇,“好吧。”
孟栖太受不了了,肩膀不断抖动。他边笑边想:难道姜小鱼不知道,这样做,只会加剧别人的好奇心?看,两位家长都有些好奇了。
姜女士瞅了瞅姜小鱼:“小鱼——”
刚出口就被打断,姜小鱼很警惕道:“也不能给你看!”
她低骂:“臭小子!”
孟先生咬着烟微笑:“越来越有一家人的样子了。”
姜女士闻言,也微笑。端庄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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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厨房在煲汤,香气蔓延到客厅。
姜小鱼揉了揉肚子,小声抱怨:“什么时候开饭啊?”
“那真是我的不对了,竟来晚了,让你饿着了。”
进来一个人,一身复古民国特色的长衫,微卷的发在身后扎成小球,两颊各有散发落下来,像门帘,露出中间一张古典美丽的脸。唇下一颗小黑痣。
他眼里含笑,先看一眼姜小鱼,然后目光转了一圈,跟孟家的当家主人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林书影喊他孟叔。
这两家是世交,不过仅限他们父辈相熟。像林书影和孟芳平,虽然同辈,但相差十岁,没什么交汇,以前只互相听过对方的名字。
孟先生摆摆手,让他坐,像长辈一样问:“那么多年不见,总算舍得回国。交女朋友没?”
林书影无奈,“没有女朋友。”
孟先生将烟掐灭,“不急,慢慢来,三十岁还年轻着。”
随后,结束了这个年轻人都不喜欢的话题。
孟先生对姜小鱼说:“饿啦?等你拜过师,就可以吃饭了。”
姜小鱼看向林书影。不管谁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他表情呆呆的,噗嗤,不知谁笑出了声。姜小鱼立马瞪向孟栖,感觉就是他笑的!
孟栖露出十分无辜的神情。
他摊开手,“看我干嘛?你师父坐在你对面。”
姜小鱼又呆呆看向林书影。
林书影轻笑,“什么年代了,还拜师?叫师父?称呼老师就好了。”
大家听明白了,林书影只愿意教导姜小鱼一段时间,不愿意有太紧密的师徒关系。用钱买课,这是交易。
没有失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姜小鱼又没有展露特别震撼的绘画天赋,这不是小说,是现实。现实就是绘画已经成为绝大多数人考上大学的跳板。以后就业方向是不是绘画相关还不一定呢。
姜女士开口:“小鱼,这就是你的美术老师了。只教你一年,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她特意说得明白,希望姜小鱼能机灵一点。抓住机会,或者让林书影改变教学时间的意向。
但姜小鱼只是朝林书影喊一声老师,就没了下文。
这让她有些失落。
孟先生拍了怕她的手背,她转过脸,也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姜小鱼关注了姜女士的表情转变,掐着自己手上的肉肉,思考良久,挤出一个微笑,朝林书影道:“老师,贝雷自己在家里吗?它会不会害怕啊?”
孟芳平微微蹙眉。
孟栖也不太高兴地瞥着他。
姜女士闻言认真端详姜小鱼的脸,她抚摸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应该高兴姜小鱼成长了,但又看不惯姜小鱼努力挤笑找话题讨好的模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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