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1 / 1)
('
感受到手心的滑嫩。
可他也只是淡声道:ldquo这件事同你没关系。rdquo
无论他娶谁,都不必向她提及。
ldquo我不要。rdquo陈在溪将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抽噎着继续说:ldquo我想知道,表哥,我不想你娶她。rdquo
他却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收回贴在她颈侧的手,道:ldquo你近日里太依赖我了。rdquo
怀里人实在娇弱,刚说完这句,宋知礼便察觉到胸口间氤氲开一片湿润。
是她又开始哭了。
陈在溪抽噎不停,环绕在男人腰间的手也收紧,一边哼哼唧唧,蹭着他坚实有力的胸口。
ldquo那表哥你先告诉我你不娶她。rdquo
热气喷洒在心口,宋知礼有些僵硬。
对于这个年纪的姑娘来说,她性子还是过于跳脱了。
宋知礼将视线落在她纤细的颈侧,顿了下,他只道:ldquo表哥只跟乖孩子说。rdquo
ldquo可是在溪就是乖孩子的。rdquo陈在溪轻声回他。
月色没有边际,清平山下,一片寂静。
宋知礼只是淡淡看着她,在这样冷静的目光下,陈在溪只能缓慢地,将搭在男人腰间的手收回。
她退后一步,又温顺地低下头:ldquo那表哥,我现在够乖了吗?rdquo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她身侧,她乖起来时,让人说不下去重话。
宋知礼侧过身,到底还是依着她道:ldquo不会。rdquo
话落,他不在停留,抬步往山中走去。
不会,不会的意思就是不会娶江宁夏吧?
陈在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忍着疼痛,抬步跟在男人身后,又问:ldquo表哥那,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山吗,我也想替你祈福。rdquo
她抬眼,视线落在男人背影上,周围很黑,只有稀薄的光亮,她看不真切。等了一会儿,表哥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那就是可以了。
收回目光,陈在溪低声自责:ldquo我今日很没用,我很怕拖累大家。ldquo
寂静山下,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越往里越黑,暗色流动间,压抑的可怕。
陈在溪渐渐力不从心,她开始跟不上男人的脚步。
膝盖很疼,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疼,但是并没有说,只是没话找话:ldquo表哥,如果我跟着你上去,老夫人她会生气吗?rdquo
彩月还在别院等着她,老夫人也让她回府休息,大家都以为她会好好呆在山下。
乱想到这里,后知后觉的慌乱和腿间的疼痛交融,陈在溪止住脚步,终于走不动了,脸色白的可怕。
山里的高树太多,月光得透过树与树的缝隙才能落下,走到这里时,光亮几乎没有。
陈在溪感受着这无边的暗色,耳边寂静,无人回应她一句。
表哥没有等她。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陈在溪有些慌张,密不透风地黑暗将她狠狠压住,她也怕黑,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缓慢蹲下身,双手抱膝,痛意顷刻间涌出,只好隐忍地抽泣,又害怕又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停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在溪忽而感受到有风拂过耳畔,顺势带起细碎的声响来。
眨眨眼,她湿润的睫羽轻颤,下一瞬,她透过稀薄的月光,看清眼前的暗色衣摆。
陈在溪忽而站起身,抽噎着说:ldquo表哥,我还以为你把我丢下了helliphelliprdquo
宋知礼在察觉到她停下后便止住了脚步,静静等着她。
这一刻,她情绪失控的突然,宋知礼顿了下,便问了句:ldquo你是在害怕?rdquo
ldquo是太黑了,怕。rdquo
陈在溪低垂着头,又道:ldquo表哥,我好像给你添麻烦了。rdquo
听见她说黑,宋知礼还是抬手打开火折子。
暖光照亮,落在她脸上,她红唇渐渐已经颜色,额上汗津津,面容苍白,病态的样子。
宋知礼拿着火折子的手一顿,下一瞬,他抬手抚在她脸侧,便感受到手下滚烫。
陈在溪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没有精神的样子。
她这副样子,宋知礼忽而拧起眉,冷淡道:ldquo知道麻烦,怎还跟上来?rdquo
ldquo别凶我好不好。rdquo
耳边声音很冷淡,陈在溪便抬起手来,她将贴在脸上的大手扯下来,又带着大手贴到自己心口的位置上。
ldquo表哥你听听,我好疼的。rdquo
他一双手很大,轻而易举地就能盖住她,不光是心脏的位置,还盖在起伏的曲线下。
宋知礼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沉吟片刻,他未将手收回手,淡淡开口:ldquo疼为什么不说,你若是不说,表哥怎么知道?rdquo
ldquo你方才很凶,我不敢说。rdquo陈在溪呼出口气,终于崩溃了,开始蹭着他哼哼唧唧:ldquo表哥,我心疼,腿疼,好难受。rdquo
她样子不似做假,宋知礼也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身子骨本就弱。
他只好缓和了语气:ldquo方才未凶你,今日还能走吗?rdquo
ldquo很疼。rdquo
陈在溪没有撒谎,这般说着时,眼泪也一直在往下淌,眼巴巴看着他:ldquo表哥可以抱抱我吗?rdquo
宋知礼忽而沉默,只是冷淡地看着她,未多时,他搭在她心口上的手收回来。
陈在溪有些失望,他还是不会抱她。
只是下一刻,腰上忽而多了一只手来,她还未反应过来,短暂的眩晕以后,陈在溪发现自己双脚腾空mdashmdash
她落入一个怀抱。
她身形柔软,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抱起来,大手从她的腿弯处绕过,她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
他长年习武,并不是表面这般清瘦,衣衫之下的肌肉线条流畅,也能随意轻松的地将她抱起来。
陈在溪想说些什么,只是这个怀抱过于柔和,渐渐抚平她紧绷的心弦,她很快便晕了过去。
可两千级台阶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
宋知礼只好抱着她缓步走着,感受到甜腻的香气在四溢,忽而又想到她哼唧着说心悦二字时。
ldquo娇气。rdquo
***
清平山上感受不到热意,既是夏季,也不会闷,空气舒适,清新之间,混着青草和泥土的气味。
陈在溪醒来时,头脑还有些昏沉,只是在看见周遭陌生的环境后,昏沉散去,转为迷茫。
内室的装饰很简单,除了木桌木椅后,便没有多余的物件,可宋家人用的物件,什么都是顶好的,既是昨日暂住的别院,也处处精巧。
这又是哪里?
顿了下,陈在溪下床,顷刻间疼痛便浮上心头,她忍了忍,她还是走到门边推开门。
门外的小院空旷,抬眼是天高云淡,有高树随风婆娑,她侧过头,就见云雾之间,所有风景尽收眼底。
这就是山上了吗?
只是周围无人,高山里压抑,陈在溪沿着路走出去,她想去找表哥,
只是认不清路,也不知道清平寺在何处。
没走几步,寂静空荡的林子忽而传来几道声响,大概是有人在前方。
陈在溪很怕是认识的人,心脏都紧缩住,她不敢在往前走,于是转过身,又一步一步走过去。
女人嫩粉色的裙摆在一片绿意中,很是娇艳,肩膀薄薄一片,背影纤弱。
像高树上最娇嫩的花骨朵。
几乎是在看见这道身影的瞬间,李长怀就被吸引住了目光,愣住不动了。
连身边人叫他他都未听见,下一瞬,他才反应过来,有些抱歉地道:ldquo张兄,你先去吧,我今日本就是陪你来的,不急在这一时。rdquo
话落,他并未管身边人是什么反应,顺着心追了过去。
清晨的山间,雾气极重,水汽弥漫间,湿漉漉的。
陈在溪走得不快,很快便注意到了身后动静,她一顿,有些紧张地加快速度,但她伤还未好,像一只受伤的兔子在逃跑。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