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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六分的天下在他二十岁那年就被他收入了囊中,如今他二十五了,那些各国的余孽早就被他拔的差不多了,靳式皇族人丁本就稀疏,加上他又不顾血肉亲情,那些皇室宗亲的待遇虽然说还算可以,但是也绝对没有造反的能力。
想他死的人也确实有很多,林林总总的,算不清楚,关系近的关系远的,也少有几个例外的。
说起来那个话本他和白看都差不多,他在第一章 节的时候就死了,剩下的都是祈临渊和别人的一些纠纠缠缠辣眼睛的东西,他也没怎么看。
倒是有一个人,还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又或者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想罢了。
“影。”
房间里瞬间出现了一道黑影。
“主上。”
“有墨岑的消息了没?”
“还没。”
“下去吧。”
靳殇冗闭上了眼睛,先皇待靳泽安自然是极好的,在他识字的时候给他寻遍了天下的名师,没人知道墨岑是从那里来的,只是不少人猜测他是天上的神君。
靳泽安和靳殇冗的关系其实很好,他那个皇兄担得起一句君子如玉,知道自己和靳殇冗的关系后便时刻注意着不让自己受伤,因为他一受伤,疼的就只有靳殇冗。
靳泽安去哪儿都带着他,上课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靳殇冗也因此认识了墨岑。
他登基的那一天,墨岑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靳殇冗一找,便是十二年。
轻啧了声,靳殇冗勾了勾唇,这日子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大概真的有做反派的潜质。
京城里的丞相府还是灯火辉煌,看着比皇宫都要热闹的多了。
祈临渊独自待在庭院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的暗卫突然出现在了庭院里才回过来神,狐狸眼微抬,眸中沁着些笑意,只是不那么真切就是了。
“何事?”
“那人去了春缘楼。”
祈临渊身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那人自然指的是靳殇冗,而春缘楼是祈临渊用来收集情报,囤钱用的,靳殇冗之前就得了消息,只是一直没管。
今天难得起了些兴趣,他从瑶池殿里出来以后时间还尚早,也不急着休息,索性就直接出来看看。
祈临渊狐狸眼里满是烦躁,这暴君又发什么疯?
靳殇冗倒是没有想那么复杂,既然没准备动手,他就不会像祈临渊一样跑到他面前没事找事。
至于进了春缘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又不是买东西不给钱。
再说了,上面不也没挂着靳殇冗禁止入内的牌子不是?
春缘楼里四通八达,只是脂粉气重了些,靳殇冗顿了一瞬,大概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他收集情报向来只看作用和结果,所以从来不关心这经营的是什么。
祈临渊赶来的时候,就见靳殇冗进了门后停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又迈开长腿进去了,看的祈临渊微微扬眉,这暴君莫非就是过来寻个乐?
靳殇冗刚进来,就有管事的人迎了上来,虽然靳殇冗的画像不多,但是祈临渊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自己手下的人把画像传了个遍,到不至于所有人都认识他,只是每项产业的主事的人一见到靳殇冗就能认出来他。
来的人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邪魅妖艳,不施粉黛,媚骨天成,桃花眼中满是勾人的意味,一身红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这位公子头一次来?来寻人还是来作乐啊?奴家是这里管事的,公子唤奴家尘缘就行了,有什么要求公子尽管提。”
第四章
靳殇冗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寻人。”
尘缘笑意差点僵住,他对暴君的印象并不好,只是皇帝吧,见过的绝色那么多,这小暴君怎么还害羞了?
他凭着高度近视的眼睛,自动忽略了靳殇冗周身的冷气,重新打量了一下靳殇冗,他今天换了一身白衣,劲瘦的腰肢格外显眼,暴君长的本就出众,忽视了他周身的冷意后,黑不见底的眼睛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软意,若不是知道他是谁,尘缘就真的怀疑他是来砸场子的。
靳殇冗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尘缘只觉得自己瞎了,他竟然觉得这暴君挺可爱的。
差觉到靳殇冗的不耐烦后,尘缘连忙收敛了些,他领着靳殇冗进了一个包间,从窗户那里能看到下面的人来人往。
春缘楼的装修还算奢侈,也难得有几分雅致,靳殇冗随意看了看就又将目光放到了人来人往的人群身上。
“公子可需奴家叫些人过来?”尘缘笑容依旧,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靳殇冗将视线从下面移开,黑眸看向了尘缘,“不用。”
“那公子好好休息,有事派人唤奴家就是了。”尘缘的笑意多了几分,关上门后就离开了。
哎呦喂,奶乖奶乖的小暴君,真真是踩在了他心里呀。
祈临渊见到尘缘的时候,就见这老狐狸难得笑的真心实意,他蹙了蹙眉,“你傻笑什么?”
从来不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的尘缘收了笑意,决定不和他计较,“你来做什么?怕那小暴君过来把你这店查封?”
查封到不至于,祈临渊过来就是想看看这暴君想做什么。
“他来做什么?”
尘缘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哪知道啊,他自己要了个房间,也没有要人陪,既不寻人也不作乐,难不成是来参观的?”
祈临渊只觉的匆忙赶来的自己像个傻子,而那个笑的没个正行的人更傻。
“你若真的成功了,打算怎么处置那暴君?”
祈临渊不知道尘缘受了什么刺激,来问这些没有脑子的问题,“自然是杀了。”
“杀了多可惜,不如给我吧?”
祈临渊抬了抬眼,“你疯了?”
尘缘眯了眯桃花眼,笑容里多了些恶劣和玩味,“那小暴君那么乖,在床上肯定更漂亮,反正左右他都要死,等我玩腻了再杀也不迟。”
“你瞎了?你说的这些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
懒得和他多说,尘缘又想起来了祈雨微之前给他的靳殇冗的画像,那个真人根本就是两个人,“你之前的画像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了?”
“画的那么丑,是不是刻意抹黑小暴君。”
尘缘之所以能认出来靳殇冗,完全靠那双黑眸。
画家本人——祈临渊无语,他只是不擅长作画而已,他是那种刻意抹黑人的小人吗?这才见了一面,他的属下就看上那暴君了,这要在多见几次,还有他什么事?
尘缘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打量了一眼祈临渊,看的祈临渊杀人的心都有了。
“想死?”祈临渊狐狸眼中的寒意都快化成实质了。
“那小暴君可有心悦之人?”
祈临渊接过来他递的酒,“怎么?你还想当他的心上人?”
“到底有没有?”
祈临渊微微思索了一下,“没有。”
“那你何不牺牲一下色相,勾引他?”
“尘缘,你若是想死的话不必想这些旁门左道。”
祈临渊手里的杯子已经碎成碎片了,尘缘毫不怀疑下一秒碎的可能会是自己,但是他还是不怕死的继续给他分析,“你看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杀他,他就好像是那话本里已经走完了剧情的主角,天下一统,手眼通天,你现在就像那话本里那刚刚起步的主角,弱的一批。”
祈临渊:......
“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实力水平的,他现在不是杀不了你,而是他没准备这个时候杀你,要不然你是生是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他逗你就跟逗狗一样。”
尘缘或许是因为对靳殇冗的滤镜太厚,才把自己老板踩到一无是处。
“尘缘!”
尘缘置之不理,继续往下分析,“你现在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但是勾引他就不一样了,情字一字本就难解,他断然不能因为这个杀你,就算你没成功,只要他稍稍松懈,不都是你的机会吗?更不要说他真的信了,他如果对你死心塌地,这不比你忙的半死还没有用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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