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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你心情不好?”
“怎么会呢?朕这几日心情极好。”
日子有趣的多了,他怎么会心情不好?
第二十九章
靳殇冗勾了勾唇,黑眸里的愉悦不加掩饰,全然没有说谎的痕迹,也没有逞强的可能。
战场上的百战百胜的将军此时全然没了淡漠疏离的样子,星眸里也出现了几分无措。
“北蛮的小可汗呢?”
“阿冗。”
商沉低声唤到,磁性的嗓音里揉碎了温柔。
“朕在问你问题。”
“在落桦宫。”
“朕知道了,将军可以回去了。”
靳殇冗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商沉也收回了那副无措的样子,星眸里浮浮沉沉,勉强出现了些趣味,那里还有方才失魂落魄的样子。
靳殇冗也没有直接去见那个小可汗,反而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本就空荡荡的心似乎又漏了些,难过吗?谈不上,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情绪了,从他登基以后他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先前是虞国的皇帝,六国合一后他更是天下共主,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难过呢。
苏辰,柳长烟,余封,无尘,雪知,柳齐卿,有一个算一个,全在他死的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他该有什么反应呢,靳殇冗想了想,可心里确实平平静静的没什么波动,争来斗去,无趣的紧。
左右不是什么查不出端倪的事情,倒也不值得稀奇。
那便走走看看吧,总不会真的有人认为他是好惹的吧?
这得天真成个什么样子啊。
日光透过树叶留下一道道光影,靳殇冗抬手挡了挡,眯了眯眼睛,世人皆道喜欢温暖的太阳,可他们见到的也不过是余辉,谁又知道那暖意的温度在靠近后又会不会变的灼热,太阳向来只管自己闪耀,又怎么会顾别人的死活。
至于祈临渊,虽然也想他死,只是又怎么会如话本里写的那般无能,雪知啊,你怎么会觉得朕还会信你?
太阳渐渐落下,光影落在黑眸里染不上什么温度,靳殇冗勾了勾唇,人都快到齐了,京城也该热闹起来了。
回到君临殿的时候,苏辰正立在外面,眼瞅着他的架势是想再和阎阙打一架。
“阎阙,跟朕进来。”
靳殇冗一开口,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顿时安分了不少。
苏辰不理解靳殇冗为什么要捡这么一个人回来,话也不会说,还啥都不会干。
阎阙立即跟到了靳殇冗身后,他能听得懂人话,只是不会说而已,在靳殇冗身上,他能找到同类的气息。
用膳的时间一到,苏辰就会派人传膳,完全不用靳殇冗吩咐,阎阙一进来就盯上了桌子上的鱼。
靳殇冗眉眼上浮现了些悦色,手撑着脑袋看他,瞅了眼他跃跃欲试的手,红唇微勾,“用手抓的话,爪子就别要了。”
阎阙闻言一顿,眸中也浮现出些困惑,靳殇冗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撑着脑袋看着他,黑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亮晶晶的,只是很少有人能看到暴君的这副样子。
阎阙也一时忘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不饿?”
阎阙微不可见的歪了歪头,他有种直觉,逞勇斗狠对眼前这个人不会有用,他比他见过的最狠的狼都要危险,但是,卖乖这种东西,似乎能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面子这种东西并不在他思考范围呢,他只知道他饿了,而短暂的蛰伏能让他吃饭,又抬眼看了看靳殇冗,嗯,也不是那么能确定,或许吧?
靳殇冗用手指了指桌边的勺子。
阎阙蹙了蹙眉,漂亮的手不怎么灵活的拿起了那个东西,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眼见他就要送进嘴里咬一口了,靳殇冗用手叩了叩桌子,才避免了嘎嘣掉下来颗牙的悲剧。
但是阎阙停下来动作后却见靳殇冗只是自顾自的喝起了粥。
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
但是他只是不怎么熟悉人的行为,倒不是傻了,照葫芦画瓢的事还是学的来的。
只是粥吧,对他来说不好喝,他尝了一口,然后又皱着眉勉强咽了下去。
靳殇冗冲他勾了勾手,“过来。”
阎阙戳了戳碗里的粥,起身走到了靳殇冗身边。
还不忘把凳子也搬的离他近了些。
靳殇冗也没说什么,用筷子给他夹了些肉,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又勾了勾唇,人果然还是应该养点什么的,多有趣啊。
阎阙住的地方被靳殇冗安排到了君临殿的偏殿。
心情好了许多的靳殇冗去瑶池殿里泡了会儿就准备睡了,明天又该有好戏看了。
进了寝殿的人却又冷了眉眼,床榻之上那个人,不是商沉又是谁?
头发垂在身后,松散的衣袍下腹肌的纹路若隐若现。
听到响声后抬了抬眼,“新寻的玩物?”
第三十章
靳殇冗懒懒的抬了抬眼,黑眸里映出男人的影子,却也仅此而已,“你应当没有资格,来管朕的事。”
“为什么?”
“你觉得是为什么?”
“你看上别的人了?”
商沉眯了眯眼,就算他不是真心的,也不代表靳殇冗就真的能先把他扔了。
虽然也不想承认,但是靳殇冗绝对是个能办出这种事的人,余封,无尘,仔细算算,他身边的人倒是不少。
靳殇冗走近了些,微微弯腰,对上了那双酷似某人的眼睛,他轻轻勾唇笑了笑,黑眸里的笑意和利剑也没什么区别,“区区一个北蛮,朕折里面三万血狼军,商沉,你拿什么来偿?”
在商沉回来的时候,北蛮的一个部落在路上突袭,最后却几乎全身而退,而血狼军折里面三万人,这笔帐,自然是得好好算算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阿冗没去看北蛮,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下来的,我都受伤了,阿冗也不知道关心我一下。”
“伤到哪儿了?”
商沉扬了扬唇角,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没死?”
商沉是听出来了,靳殇冗是真的觉得可惜。
“阿冗。”
靳殇冗手指稍稍用力,迫使他抬起了下巴,商沉大概是演的久了,这种情况下也没露出什么异样。
“你喜欢祈临渊?”
商沉眸色不变,心却稍稍沉了些。
“阿冗可是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朕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阿冗。”
他语气里透着委屈,像是真的被伤了心的样子。
“回去吧,再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商沉勾了勾唇,反正靳殇冗也活不过今夜了,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看热闹的准备。
因为商沉闹的这一场,靳殇冗准备睡觉的心情也没了。
派人收拾了一下寝宫,他径直去了御书房。
一本奏折都没有看完。
外来又传来些霹雳乓啷的响声。
靳殇冗啧了声,将手里的奏折扔了出去。
被来人稳稳的接到了手里。
“商沉,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房间里出现的人正好就是去而复返的商沉,只是换了身衣服罢了。
“靳殇冗,你这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利剑带着凉意,稍稍用力就能看到血迹。
月亮高悬,黑夜里传来些有规律的声响,来的人好像不少。
靳殇冗抬手把剑推开,“你说这个啊,下辈子吧。”
他眸中沁着笑意,却实在谈不上真心实意。
那话本里说商沉的身份是摄政王,现在他知道这个摄政王是怎么来的了。
商沉眯了眯眼,他真的是讨厌极了靳殇冗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整日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或喜或怒全然无迹可寻,做事全凭喜好,这种人为什么还能当这么久的皇帝?
他的目光不加掩饰,靳殇冗并不难看懂,“商沉,你不知何为忠君,也不知何谓为臣,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朕行事如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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