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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殇冗没有抓他,绝对不会是因为抓不住,商沉扫视了半天,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墨岑身上,这就是靳殇冗最终的目的吗?
这种情况下,他不难看出靳殇冗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靳殇冗是在利用他找那个人?
商沉自问和靳殇冗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关系仔细算来也算可以,怎么没听说过靳殇冗有过太傅?
看样子,靳殇冗和这个人的关系不浅呐。
他的怨气太重,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周围的人,祈临渊抬了抬狐狸眼,目光从商沉身上滑过落到了墨岑身上,眸中的情绪是别人看不懂的复杂。
墨岑没有说话,这几年他虽然没有回来,但是也知道虞国发生的事情,也有接受宫内的消息的渠道,只是没有想到靳殇冗能疯到用这么多人的命威胁他回来。
靳殇冗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话对自己说。
“现在朕是皇帝,墨岑若是想管朕自然是不能像先前那般容易,要救他们吗?”
地下哗啦啦的跪了一片,数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一个一个的废起来的话也得花不少功夫。
“条件。”
他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即使处于劣势,语气里也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施舍,还真的是让人不喜呐。
“墨岑,多年未见,莫不是礼数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靳殇冗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备,墨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几年的时间,靳殇冗的实力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腿部的重击来的突然,他回过神来强撑的时候已经完了,在他的控制下却还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靳殇冗的笑声响起,他微微弯腰,大庭广众之下抬手碰到了跪着的人的眉眼,语气中带着笑意和称赞,“你现在的样子,当真漂亮 。”
“靳殇冗。”
墨岑偏头躲过他的触碰,想站起来却隐约受到了什么阻力。
“朕登基这么多年了,还缺个君后。”
靳殇冗轻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既然日后墨岑都能为了杀他做出那事,他提前讨些利息总是不亏的。
墨岑抬了抬眼,似乎是意外他能提出来这么个要求,“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记得离开的时候靳殇冗也只能算个沉默寡言,现在怎么荒唐成了这个地步?
墨岑不喜男色,准确的说是男色和女色都不喜欢,靳殇冗知道,可是这样才更有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出来这么个条件,只是不知道墨岑能为了杀他做到什么地步了。
“朕听的到,你只用回答应还是不应就行了。”
剑又移到了一个人的脖子上。
墨岑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靳殇冗只当他是默认了,满意的勾了勾唇,也没心思同他计较那么多。
随手将手里的剑扔在了一旁,被影稳稳的接住。
第三十三章
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京城也渐渐苏醒,谁也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动乱,只是有什么东西似乎飘到了上方染红了云边的天。
靳殇冗挥了挥手将人放了,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了一段落。
靳殇冗是不用每天上朝的,先前只是因为殿试,才在殿试前后都上了朝,平常的时候靳殇冗一个月上一次就算高频了。
早朝是没有上,圣旨发了不少。
明明皇权鼎盛的时候,靳殇冗却下旨封了个摄政王。
朝中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谁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摄政王,只是靳殇冗做事向来有他自己的用意,猜不透还是提早放弃的好,谁也不能指望靳殇冗来给他们解惑。
商沉瞥了手里的圣旨一眼,呵,摄政王,靳殇冗,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和靳殇冗的关系应当已经算闹僵了吧,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以后该怎么和靳殇冗相处。
他没造反之前,和靳殇冗的相处是比较随意的,造反的时候,是想把靳殇冗关起来的,但是现在,似乎有些麻烦。
还有,昨天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派出去的人都查了一个时辰了还没有结果。
祈临渊难得回了次本家,安定候沉迷于修仙之道,不问朝政,但是前朝的事他知道不少。
“圣上有没有太傅我也不知道,至于墨岑,是前太子的太傅,他性子怪,就只有一个学生。”
祈临渊蹙了蹙眉,靳殇冗就是子余,但是子余明明是前太子,可是若他见的是靳殇冗的皇兄,那墨岑又怎么会是靳殇冗的太傅?
在昨日回来的路上,靳殇冗就戳穿了他假失忆的把戏,不过也说只要配合他演场戏,就会告诉他当年的事。
看来是该寻个时间去问问了。
此时的靳殇冗正在支着个脑袋看着眼前的人。
墨岑生的极好,银眸里平淡无波,映不出这天地山河的影子,乌发黑眉,薄唇色浅,水墨青色的衣衫给他添了几分雅致,却也多了几分隔绝外界的疏离。
他抬了抬眼,银眸里滑过一次不耐。
靳殇冗全当眼瞎看不见。
墨岑又垂头看向了手里的书,没说些什么。
杀靳殇冗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统一了六国,和现在的大虞的国运是连在一起的,他一死,这个国家又得陷入动乱,所以想他死,就只能不断磨去他的帝王命格,要看这他一步一步失权,最后在众叛亲离,然后才会有死无全尸的下场。
除此以外还要等靳泽安醒过来,先皇的子嗣里,留下来的只有靳殇冗和靳泽安,其他皇室宗亲里的人还远不如靳殇冗。
所以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心急不得。
不过墨岑也并不需要靳殇冗的命就是了。
墨岑被靳殇冗安排在了君御殿,就在君临殿旁边。
他懒懒的翻了翻手里的书,然后随意的扔在了一旁,“既然答应了,不如你来选个良辰吉日?”
墨岑将靳殇冗扔的书捡了起来,“靳殇冗,这么多年了......”
“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靳殇冗自顾自的把墨岑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他眉眼带笑,并不在意。
“还有些自知之名。”
“谢太傅夸奖。”
墨岑指尖微顿,靳殇冗笑意深了几分,墨岑并不喜欢他叫他太傅,毕竟墨岑也就那么一个学生,可不是他。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抬手将墨岑拉到了自己怀里,那长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动荡,轻微的不可置信转瞬即逝。
“靳殇冗!”
墨岑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
墨岑抬眸撞进了那双冷意铺天盖地看不到底的黑眸,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十二年前走的时候,他和靳殇冗之间并不算不欢而散,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靳殇冗逼父退位,他带着靳泽安离开,这几年一直在为了让靳泽安醒来费尽心思,同时也知道靳殇冗在找他。
只是一直都没有回复过罢了,他也关注着这天下的事情,看着靳殇冗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却也一直没弄明白靳殇冗为什么要找他。
先前他只当靳殇冗是为了除掉靳泽安,可是靳殇冗现在的杀意和怒气,分明就是冲着他的。
莫非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墨岑,若你想利用朕生事,总得拿出些诚意来,让朕满意才对。”
外面传来些响动,靳殇冗起身出了去。
墨岑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垂了垂眸,转而又继续看向了手里的书。
却也看不进去半个字,他虽然也不想利用靳殇冗先前的情,只是对付靳殇冗,也真的很难有别的法子。
第三十四章
不在靳殇冗身边的时候也只是浅浅的犹豫,见了靳殇冗以后,过去的计划似乎都不再能进行了,而他接下来的路,又该怎么走?
在皇宫里有胆子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人不多,靳殇冗看了看一脸委屈的阎阙,“又怎么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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