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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靳殇冗除了那天咬了自己一口以后,没有再对自己动手动脚过,只是墨岑还是免不了的会不着边际的想起些旁的事情。
偏偏靳殇冗全然不管这些。
他抬手将人拉了过来,抱着人在床上翻了个圈。
“靳殇冗!”
“别吵,朕困了。”
靳殇冗连眼都懒得睁。
他脑袋挨着墨岑的肩膀,墨发柔顺,看起来像只露着柔软肚皮卖乖的猫。
不过大概也只有墨岑会这样想他。
一夜没睡,也没形象他半分的气色,皮肤软嫩,稍稍用力好像就能留下些痕迹。
墨岑收回了目光,没多久也就睡了过去。
看着面前浮现出的场景,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又做梦了?
和上次见到的地方不一样,这次看到的地方也像是皇宫,只是凭着他这几天把皇宫转了个遍的记忆来看,皇宫里仍然没有这种地方。
找雪知也没算出来些什么,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梦见这些?
他不信这只是没有缘故的梦。
向前走了几步,景色渐渐明亮了起来,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那个红衣少年。
他好像从阳光里出生的,一出现就能照亮整个乏味的场景,。
这次又多了个人,那红衣少年的旁边,多了个白衣的男人。
墨发自然垂落,银眸浅弯,眸中满是少年的影子。
墨岑不难看出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却能看出他们于对方而言,都是已经认定了的存在。
好似不论是何种的变故,地老天荒,沧海若是化成荒田,他们也会持久相伴。
可他分明没有见过这两个人,那白衣的男人却又和他长的极为相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岑微微敛眉,伸出手却从场景里穿了过去,这一次,他接不住落下的花瓣了。
仿佛无形之中也离面前的两人越来越远。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忘了什么东西了吗?
面前的场景渐渐消散,周围又陷入了没有边境的黑暗,汹涌的低沉情绪扑面而来,无孔不入的无力和酸胀在心间弥漫,周围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收紧,呼吸都有些略微吃力,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边似有万鬼在哭泣,争先恐后的似是想把他拉入无尽的深渊地狱。
墨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靳殇冗还没有醒,他大概是累的极了,外面天色渐晚,也没见他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靳殇冗睡觉比较安稳,基本上没有乱动的时候,现在和墨岑睡着之前看到的姿势也都还是一样的。
大概是靳殇冗的睡颜多了几分乖意,心脏处的酸胀渐渐平息,墨岑抬手扶了扶额,头有些疼。
虽然目前没有看到那个梦的原因,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也不是天天都可以梦到那个红衣少年,却又找不到契机,便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吗?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况且那梦中最后的场景,隐约有想让他滋生心魔的趋势。
靳殇冗起身揉了揉眼睛,“在想些什么?”
他不算浅眠,却也可以因为旁边的人轻微的动作从梦中醒来。
墨岑看了他一眼,那梦中的白衣男人和自己生的极为相似,那红衣的少年更是同靳殇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靳殇冗会不会也梦到那些场景?
理智告诉他应当是不可能的,但是直觉还是想让他问一下,“你可曾梦到过一个红衣的少年。”
靳殇冗扬了扬眉,“你何时也信这些东西了?”
“你见过?”
墨岑现在可以确定了,靳殇冗看到过,而且那人可能还给他说过些什么。
第五十章
“年幼时发热那次见过。”
他向来极少生病,所以能提起来的生病经历仔细算算,一个手就够了。
“他们可曾说些什么?”
靳殇冗轻声笑了起来,“他们说朕和太傅上一世是爱人,墨岑信也不信?”
没有等墨岑回答,靳殇冗懒洋洋的捻了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太傅信不信都好,反正朕是不信的,做梦而已,若也可以当真的话,这日子过的还真荒唐,再者。”
靳殇冗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墨岑,片刻后才继续往下说了下去,“墨岑也是个会动心的人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何必纠结?”
墨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也一时找不准源头,修仙界里确实有妖物可造梦魇,但是天地制约限制,人界不会有那种东西,靳殇冗也因为帝王命格,就算是有可以造梦的精怪,也入不了靳殇冗的梦境。
“朕饿了,你是不是会做饭?”
“不会。”
靳殇冗给别人做饭没理他就算了,他现在还得给靳殇冗做饭?
靳殇冗扬了扬眉,“你吃些什么?”
“不饿。”
“你这样的话,朕会以为你在吃味。”
墨岑:......
墨发下的耳朵尖有些微微发热。
“御膳房会做。”
“可是他们没朕做的好。”
“......我不挑。”
“朕知道,好养活。”
房梁上的影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换了个地方值差,当初墨岑没回来的时候,他记得他家主上明明是一副高贵冷傲的邪肆模样,现在这个......得亏是他一直盯着,要不然肯定要怀疑被人掉包了。
墨岑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论其他的也争不过靳殇冗。
“你到底想要如何?”
“恼羞成怒可算不得什么好习惯呐。”
靳殇冗把人惹毛了,黑眸中的笑意却又真了几分。
也没多说些什么,直接离开了寝殿。
墨岑和靳殇冗争论完以后,也把梦境的事情稍稍往后放了放,等过几日抽空回次修仙界再说吧。
靳殇冗把奏折批完了以后才去简单的做了些东西。
墨岑却是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挑,没有什么不吃的,但是吃的也不会吃多少,嗯,难养。
他的厨艺是年幼的时候练出来的,因为要学的东西有很多,等他渐渐有了自己选择的能力的时候,可选的事情又变的少了许多,因为其他的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被强迫着学了。
御膳房的御厨们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说话。
等靳殇冗终于走了以后,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哎,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吃不下去我们做的饭了吧?”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在研究新的吃食,陛下前些日子还赏赐过我呢。”
“那万一是陛下看你可怜,准备把你丢出皇宫之前给了你点路费?”
“......”
因为靳殇冗来御膳房这两次,御厨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夜以继日的开始钻研起来了厨艺。
罪魁祸首全然没管过这些,正在没个正形的调戏已经快被气死了的墨岑。
“朕做的东西如何。”
“尚可。”
“比御膳房的人做的如何?”
“你赢了。”
靳殇冗轻声笑了起来,“那做你的夫君如何?”
“靳殇冗!”
“你这惜字如金的毛病,还真的是一如既往。”
墨岑抬眼看了看他,“你不是饿了?”
“人家都说秀色可餐,朕先前可不信这些。”
墨岑微微敛眉,他不喜欢别人评价他的容貌,修仙之人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从靳殇冗口中说出来,总像是靳殇冗把他和那些人对比完得出来的结果,无端有些轻佻。
不管从哪个方面想都不会令人高兴。
再者,墨岑的目光落到了靳殇冗身上,他见过的人不少,只是真的称的上是绝色的,好像没有人能比得过靳殇冗。
“你到底是从何处学的这些......”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说是污言秽语好像也没到那么个程度,但是这些东西好似也真的算不上正经的话,他记得先前教靳殇冗的时候,靳殇冗明明可以称的上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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