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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顾缓过来后,陈景泽道:“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颜顾乖巧地点点头。

末了,颜顾回想起陈景泽的领带好像没有摆正。

*

外面烟花爆竹,电视里开始倒计时。颜顾在沙发上木讷地吃着柑橘。诺达的豪宅里只有他一个人。

“十、九……二、一。过年啦……”

同时外面的烟花此起彼伏。

颜顾六神无主来到露台,他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眼眸里映着正在绽放的烟花秀,可心里怎么也装不下这转瞬即逝的烟花雨。

寒风袭来,吹散了他的头发,可怎么也吹不散他眼里忧伤的涟漪。

他找了一部以前爱看的喜剧电影,碰到以前捧腹大笑的桥段现在居然笑不出来了,可他还是象征性的笑了笑。

他像个木偶一样,除夕节应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应该贴对联,他就买了对联一大早就贴在了门口。

应该吃顿年夜饭,他就去超市买,做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

应该看春晚,他就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

应该要开心,即使不想笑,但还是笑了。

可他心里一直都是空的。尽管现实生活中很忙碌。

最后他打车去了墓地,黑夜中寒风凛冽,头顶着璀璨烟花,他坚定地往前走。

他在墓地侧边坐下,伸出手慢慢抱着墓碑,抱着父亲墓碑的时候心里才是满的。

额头抵着墓碑似在看着前方,又好像在回忆。眼眶红红的,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要哭了。

“我来看你了。”

“什么都没带。”

“你会生气吗?”

“会怪我都不来看你吗?”

“可是你以前惹我生气,都是你先来哄我啊……”

“这次你犯的错可大可大了,我都不想原谅你……”

“你觉得你应该生我的气吗?你能生我的气吗?”

“今天是除夕……”

“你看烟花漂亮吗?”

“你现在可没本事给我放烟花了。”

颜顾鼻翼翕动。

“除夕快乐呀!”

“父亲……”

别人守年夜,颜顾非比寻常,守了一晚上的墓地。

一夜没睡,到了初一的时候,颜顾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是梦。

亦是事实。

冰冷海水,深秋刺骨,僵硬的尸体,犹如生剜心脏……

手机铃身响起,颜顾猛地惊醒。

黑暗中他汗珠晶莹,气喘吁吁,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搏斗。

他拿起手机接听,咽了一口水道:“陈、景、泽。”

“嗯。”

在这最脆弱的时候,或许这电话来得太是时候,也许是陈景泽温柔的回话让他感到一丝安心,颜顾不舍防备向陈景泽露出软弱的一面,“我刚刚做噩梦了,很害怕很害怕,害怕得感觉快要死掉了……”

说到最后,颜顾小声哭泣,呜咽声断断续续打在陈景泽耳膜里。他愣住了。他打电话只是想旁敲侧击一下颜顾有没有在他不在的时候和别人鬼混,那成想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颜顾哭得他心慌,千言万语最后聚成一句,“别怕,我在。”

陈景泽改成了视频通话,他尽量温柔道:“你哭什么?大过年我还要处理工作我都没哭。”

“我把手机放在桌前,你害怕了就看我工作,行不行?”

“你困你就睡,再做噩梦的话,醒来一定能看到我。”

即使看到陈景泽那边是白天,颜顾吸了吸鼻子,问:“你不睡觉吗?”

“我现在是下午。”

“真的不会挂断视频吗?”

“不会。”

最后,颜顾在翻纸声和键盘打字声沉沉睡去。

第14章 承诺

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然后翻身伸了懒腰,手机枕边的手机传来声音:“醒了。”

颜顾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到手机屏幕里的陈景泽,回忆起昨晚的场景。

颜顾捧起手机,没有黑夜的庇护,他显得局促很多,“你……怎么还没挂断?”

“不是你说的吗?这就忘了?”

“没、没有。”只是意料不到。

“你要睡觉了吗?”

刚才看到颜顾起床的样子下面就有雄起的趋势,陈景泽此时此刻非常想念颜顾雪白滑腻的身体,“嗯。想亲你。”

听到这句话,颜顾害羞地眨巴眼睛,脸颊像打了腮红。

陈景泽裤裆里的某个东西已经完全崛起。

颜顾又在勾引自己?

可是自己又不在国内,勾引他干嘛?

“回去再勾引我好吗?”陈景泽不满道:“怎么我在家不诱惑我,非得在国外了才惹我?”

颜顾一头雾水,“你在乱说什么?”

“你脱衣服,”陈景泽把手伸到下面,“我看看。”

脸庞像熟透的苹果,颜顾道:“不、我不脱。”

“一点点,一点也可以。”陈景泽气息越来越重,隔着屏幕颜顾觉得陈景泽好像在他耳边喘。

“露锁骨也行。”

猜到陈景泽在干什么的颜顾耳根子烫得飞起,“我不要。”

“我挂了。”颜顾挂了之后把手机反扣在床上,转而钻进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叮咚”一声,颜顾探出脑袋,露出一双眼睛。

手机没了动静。

颜顾打开手机。

陈景泽:我明天回来。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颜顾才编辑回复:那我去接你。

发送之后手机像是什么脏东西被颜顾扔了出去。

落在柔软沙发上的手机没有四分五裂,片刻后“叮咚”一声。

陈景泽:好。

*

颜顾好久没有打扮的心思了,如今遇到了春风,他那点心思开始悄悄发芽。

下面是黑色直筒长裤,上面是牛仔夹克,气质脱尘。

颜顾早早就来到机场,他一遍又一遍翻看着手机信息,突然间,人群中有人惊呼。

一位omega正被一个易感期发作失去理智发疯的劣质alpah追逐。

许多人无动于衷,见omega跑到他们身边时还躲得远远的让出一条路,只有机场工作人员在后面追赶。

omega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颜顾心神凌乱,他很想帮,可他又怎么会是alpha的对手。

很快,omega体力不支被alpha捉住。alpha像个吸血鬼张嘴咬住omega的腺体,omega嚎啕大哭,喊着:“我不想被标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标记我……不要标记我……呜呜……”

omega被标记的意味着什么,颜顾很清楚。

因为一个标记,oemga就得终身依附alpha活着。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几个beta工作人员上去想把他们分开,可动作竟然有些吃力,颜顾看到omega腺体流出来的血,全身血液化身为一股对抗命运不公的劲头,他冲过去,争执中,alpha突然放弃对omega的标记,转而向颜顾发起了进攻,颜顾感觉危险,马上跑,太急了碰到别人的行李箱轮子倒在地上。

下一秒疯狗一般alpha扑上来,把颜顾压得不能动弹。

随后颜顾听到一句,“他妈的!”

颜顾扭头看,发疯的alpha咬住陈景泽的手掌。

陈景泽把发疯的alpha猛地推开,连忙抓起颜顾护在身后。

然后上前掐着发疯alpha的脖子,巴掌一个接着一个扇。

最后alpha被人打了镇定剂。

得到顶级alpha陈景泽在大厅的消息,赶来的机场懂事点头哈腰:“陈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麻烦您了,有什么损失我们一定加倍赔偿。”

陈景泽拿着湿纸巾用力擦手,嗤笑道:“我把你老婆标记了再赔给你好不好?”

陈景泽把废纸扔在对方脸上,“滚吧。”

陈景泽大步走到颜顾,对此事非常生气,“你疯了,圣母是吗?别人的事关你什么事?”

“没本事就把你圣母心收一收行不行?”

本来就被吓得丢了一魂的颜顾,听到陈景泽的数落,红着眼睛无声地流泪。

陈景泽立即噤了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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