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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想让雄虫清醒过来,变回以前那个一心一意为虫民,虫族的冕下。
可是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与此同时,圣殿前的骚乱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
刚刚下班的其他虫措不及防得到了这个噩耗,由于那些无脑的虫冒犯了冕下,冕下说这个冕下让他们找其他虫当。
“我都说了,那些就是谣言!什么都信是没长脑子吗?”
“冕下还不够好吗?如果是其他雄虫的话,现在他们还能安然无恙回家?!”
“那几只朝冕下扔东西的雌虫抓起来了吗?气死我了!他以为他很牛吗?蠢货!”
“他都是冕下了,如果连自己做决定的权利都没有,那还叫什么冕下!”
那些激进的雌虫缩头缩脑,势头顿时一边倒,对最近的流言持观望态度的声音占据了优势。
圣殿。
阿加纳抱着幼崽徘徊在寝宫门口,远远见到熟悉的身影后小跑过来,眼神关切,刚想说什么却硬生生止住了。
“冕下您还——”
下一秒,眼泪就下来了。
“他们怎么敢这样啊……”
敏锐的幼崽被这种氛围感染,本就有些害怕,见亚雌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顿时,三只半大的幼崽哭声此起彼伏。
“哭什么?”文什突然道。
阿加纳愣住,呆呆看着他,两只幼崽也含着泪要哭不哭。
“不当这冕下不好吗?”雄虫语气平静,即使难掩满身的狼狈,情绪仍然很淡, “收拾东西,我们走。”
话落,他看向一直盯着他的龙人,对方眼角赤红,强压着周身的怒火。
“回家。”
闻言,情绪汹涌的墨因悄然平静下来,有些不敢确定: “温温……家?”
文什嗯了一声,眼里露出柔软: “回我们自己的家。”
龙人看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郑重点头。
第53章
雄虫一抬头,对上了对面错愕的目光,大祭司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苍老的雌虫终于开了口。
“我能和您谈谈吗?”
看着大祭司带有几丝祈求的眼神,文什沉默点了头,转身对他们道。
“先进去,收拾好行李。”前半句话落没有一只虫动弹,听到后面的话后,墨因和阿加纳才犹豫带着幼崽进去了。
“大祭司有什么事就说吧。”
“您没事吧?”白发雌虫疼惜的目光落在雄虫身上。
闻言文什垂眼看着自己湿透了的衣襟,笑着: “这天终于来了。”利用民众让阿尔及尔伏罪,他知道会有这天,他们能为他所用也能将矛头对准他。
以前他总是有些忐忑,但真的发生以后居然大大舒了口气。
这样,他不用再顾虑什么了,他只是文什·温利昂。
听了他的话,大祭司眼里闪烁着泪花,无比痛心: “冕下,那些雌虫以下犯上,圣殿不会轻饶他们的。但……只是极少部分虫,大部分虫民还是敬您爱您。”
“大祭司要劝我留下来?”文什嘴角抿直,眼底浮现冷芒。
大祭司摇头,苦笑不已: “我只是想告诉您,您永远是受虫民爱戴的冕下,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雄虫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一言不发,直接调头就要离开。
“冕下,您一定得走吗?”白发雌虫又忍不住问。
嗯了一声,文什并没有回头,消失在门口时丢下一句话。
“大祭司,我宁愿当时你没有去找我。让文什·温利昂悄无声息死去。”
雄虫的身影早已消失,面容沧桑的大祭司立在那里许久,突然抬手紧紧捂住了脸。
是他错了……
我的冕下,您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很快,雄虫保护处的新任处长带着数虫匆匆而来,一进来就深深弯下了腰。
“冕下,您的遭遇让无数虫民愤怒,朝您泼水的雌虫已经关押起来,那些跟风的雌虫也已经下狱,准备处决。”
说着将带来的判决书打开,念了起来: “……煽动虫民,冒犯冕下,罪大恶极,即刻处决,其他雌虫发卖雌奴交易所。”
换了干净衣物的雄虫坐在那里,听着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片刻后,等待他的答复的雄虫保护处处长仍然弓着身形,作出侧耳倾听的姿态。
“不用。”
“放了。”
话落,得到了对方瞠目结舌的眼神。
在雌虫迷惑不解的目光下,雄虫不紧不慢道: “我已经不是冕下了,他们也没有公然袭击冕下,甚至也没有袭击雄虫,因为我很快也不是虫族的雄虫了。”
此话一落,在场的虫全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雄虫却不给他们确认的机会了,淡声道: “阿加纳,送客。”
阿加纳很快进来,送他们出去: “诸位大人,请。”
见状,雌虫们面面相觑,只好先行告退。
墨因从内室里出来,他刚将惊厥的幼崽哄睡了,此时向文什走过来。
“温温。”
“睡了吗?”
见龙人点头,他温声道: “等到晚上,我们就走。”
雄虫保护处的虫离开圣殿后,匆匆去了某个地方。
很快,在圣殿得到的消息疯传着,不止惊动了帝国高层,连平民们都知道了。
天天蒙蒙黑,刚冷清下来的圣殿大门又热闹了起来,经过上午的事情以后,得到指令的侍卫长下令禁闭虫民靠近。
大批的虫民被阻拦在了百米外。
“大祭司有令!闲杂虫等不得靠近。”
那些虫并不像上午那般激动,听到守卫的话后,克制地停在了原地。一行虫都过分安静,有虫小声询问着: “冕下还好吗?”
闻言,侍卫长犀利的目光看了过去,对方表示他没有恶意。
“你放心,我们不会怎么样的。”他摆着手,得到了其他虫的附和, “我们只是想知道冕下的情况。”
“我也不清楚。”
得到这个答案的虫民有些失望,期待看着庄严的石门,希望能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闭的大门没有一丝动静,虫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愈发确定消息的可靠性。
……冕下不会真要离开虫族吧?
“冕下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不知道谁说的话,所有虫的表情瞬间变了。
虫群里渐渐传出了压抑的啜泣声。
“那可是我们追寻了二十年的冕下啊,那只虫怎么敢这样……”
“是啊,冕下该多么难受,被称为自己信徒的虫这么对待。”说着不断有虫开始抹眼泪,悲痛欲绝。
自雄虫破壳起,他们就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给他们带来希望,看他风华绝代。
“冕下别走……”压抑到极点的虫无意识说了出声,引起了在场虫的共鸣。
其中不仅有对冕下无比信仰的虫,也有在此次流言中持观望态度的虫,更有参加了上午那场示威的虫。
但他们的想法都是统一的。
让冕下留下来。
远处突然来了两队军雌,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军部势力侍卫长皱着眉,冷声上前。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领头的军雌将手里的调令给他看,侍卫长看着属于元帅的印章,并不吃这一套。
“这里是圣殿,不是军部,我只听大祭司调令。”
那只领头的并没有过多解释,让下属控制住现场: “这不是大祭司能决定的事情。”语罢,上前推开了圣殿的大门,转身对着台下的虫民说。
“要是不想冕下走,就都进来。”
面面相觑的虫民一时没有动,犹豫了一瞬,陆续走了进去。
侍卫长看着他们闯进去,无能为力,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大祭司给他发了简讯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一大批虫民第一次进到了圣殿内部,高耸的建筑直插云天,线条冷硬,让虫一看便心生畏惧。
愣愣的雌虫们仰头看着最高的那个塔顶,那是主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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