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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礼仪官的话,他知道对方是皇太子,将成为他的雌君。
仪式一项一项举行,天暗了下来才终于结束了,雄虫早已疲惫不堪。
夜晚。
冕下在侍虫的服侍下沐浴,穿上了舒适的睡袍。
看着绣着红色同心结第一次见的睡衣,菲烈有些奇怪但并未深究。
累极了的他,此时只想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如果不是床前多了一个背影的话。
昏黄的灯下,熏香舒适。
一只雌虫跪在那里,薄薄的纱衣下面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听到脚步声后,对方缓慢转过身,露出了那张白天在台上见面的脸。
“冕下。”
垂眸敛眸的红发雌虫温顺垂着头,暴露出脆弱的后颈,上面还套着一个项圈,红灯频闪,昭示着其作用。
一旦雌虫有什么不轨之心,极强的电流就算是身强体健的雌虫也会麻痹无力。
此时此刻,菲烈才有了成年的真实感。
在雌虫默不作声攀上来时,他饶有兴趣注视着,意外发现对方的性子并不如他的那头头发来的张扬桀骜。
是只木讷无趣的雌虫。
看着对方放肆的动作透出的别扭感,菲烈在心中给雌虫下了定义。
见对方到动真格的了,却迟迟不继续,他有些好笑般道: “怎么不继续了,我,的,雌,君。”他一句一顿,带着戏谑。
手足无措的戴伦手一顿,面色无异推进,小麦色的肌肤染上薄红。
一丝羞恼被坚定渴望取代。
果然,够无趣的。
“感谢您的恩赐。”低哑深厚的嗓音响起,戴伦抖着大腿下床。
菲烈躺在床上,望着满头汗呼吸还没平稳的雌虫,下一秒对方披上那件不成形纱衣,沉默往外走。
离开前回头对他恭敬了点头,随即带上了门。
莫约半小时后,门响了。
堪堪入睡的雄虫不耐睁眼,声音烦躁。
“滚,睡了!”
几乎是同时,门外彻底安静下来。
很久以后菲烈才知道,原来那天还有三只雌虫等着他宠幸,结果他一句话就让那些虫都没能见到他一面。
如果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先挑一挑,便宜他了。菲烈有些恼怒的想。
那些虫身居要职,并没有一直待在圣殿,想见冕下一面也得先请示,或者哪天雄虫想起来了就叫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菲烈早想不起第一夜那只雌虫了。在陆陆续续各有特点的雌虫面前,对方就是块木头。
不过顶着他雌君的头衔,还是与那么多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虫不同的,好吧,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不过他知道雌虫是皇室的太子,要不然也不能当他雌君。
在雄虫就要忘记时,对方就露个面,也像那晚一般胆大的要给他暖床。
日子一长,菲烈也捉摸清了对方来的规律,一月一次,不多不少。
倒是安排的够好,也将他身边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成年以后,冕下也像荟萃园的雄虫开始与雌虫结合。
菲烈好动爱玩,要是哪只有心的雌虫拿出什么小玩样儿,他也来者不拒,见一个爱一个。
第二年,雌虫第一次上门不是为了和他干那档事。
戴伦进来一开口就是: “我怀蛋了。”
听清楚后菲烈有些愣住了,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雌虫,还是一样的高大健美,视线情不自禁落到雌虫腹部,完全想不出来对方大着肚子的样子。
“所以呢?”菲烈已经不是当初一问三不知的雄子了,这一年足以让他摸清了雄虫雌虫的关系。
闻言戴伦闭着嘴,许久憋出一句话: “我希望您能偶尔和虫蛋互动。”
见雄虫不说话,他眼皮都要盖住眼瞳了,站在那里显出些局促。
面前响起一声嗤笑,雌虫本能抬头,对上了菲烈好暇以整的目光。
“理由,我有什么好处?”
“它也是您的幼崽。”戴伦眼一缩,语气沉重。
“我并不缺幼崽。”雄虫漫不经心说着,自成年后他就参加了繁育仪式,早已有通过匹配生出的幼崽。
戴伦张嘴,唇边肌肉有些僵硬: “那您要我怎么做才能同意?”
雄虫撑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身为冕下他什么都不缺,哪有什么是需要通过雌虫做的。
戴伦突然发现雄虫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住了,喉结缓慢滚动着,等着雄虫的答案。
想到什么,菲烈愉悦一笑: “要是哄的我开心,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本就是捉弄虫的话,戴伦眼睛倏然亮了一点,郑重点头。
见雌虫当真了,菲烈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郁。
为了让他答应这件事,雌虫过分殷勤了,三天两头跑来圣殿。
戴伦顺着雄虫的喜好,给他带了新奇的玩样,吃穿同样不落。但快一月了,雄虫仍没有松口的意思。照这样下去虫蛋都要出生了,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每次来都能看到雄虫身边围着不同的雌虫,当天晚上,号称虫族第一美虫的亚雌便被送到了冕下榻上。
看着突然出现在寝宫的软玉,菲烈几乎是气笑了,真想将雌虫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
始终摸不清雄虫意思的戴伦狠了心,在夜黑风高的晚上,终于摸进了冕下寝宫。
寝宫是多了一只虫,看到雌虫身上多出的东西,菲烈终于真心诚意笑了。
长进了,这是去哪学回来的吧。
于是,菲烈大发慈悲终于松了口。
雌虫原本线条清晰的腹肌微微隆起,软了一些。
第一次摸,菲烈还挺新奇的。
里面还真有了他的崽。
数月后,戴伦生下了一枚雌蛋,原本频繁出现在圣殿的身影消失。
本以为是雌虫照顾虫蛋脱不开身,直到听到虫蛋破壳的消息后,仍然不见虫。
圣殿的虫都察觉到了,冕下最近周边萦绕着低气压,让虫隐隐喘不过气。
菲烈板着脸坐在主殿上,听着哪些虫汇报。
见到已经连续几天出现在主殿的雄虫,负责虫面面相觑,还以为是一时心血来潮。
大祭司投以目光,瞧着旁边铁青着脸的雄虫,心里大概有了数。
一切事宜商讨完毕,虫准备退下了。
台上一言不发的雄虫突然出声: “皇太子呢,怎么没见他汇报?”
“这——?”虫现在是彻底惊讶了,冕下不是皇太子的雄主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禀告冕下,皇太子负责的事务非特殊不必来圣殿汇报。”要是冕下正常出席晨会,不会不知道皇太子根本就不会来。
此话一落,菲烈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手一甩气冲冲离开了。
让呆愣的虫离开了,大祭司叫来了下属,轻声吩咐了什么。
气死了气死了!
脸涨的通红的雄虫一进门,拂袖就将摆在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门外的侍虫急匆匆跑了进来。
“冕下怎么了!”
看清雄虫站在一堆碎片里,赤红的血珠滴滴答答落在瓷片上,侍虫脸都白了,惊叫着: “冕下您先别动,快找医生来!”
手上缠了纱布,菲烈靠在椅子上,目光暗沉。
气得他胃疼,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听见脚步声后,头都不抬就道: “出去,我没胃口。”
“啊啊!啊啊啊!”
回应的是稚嫩的声音,雄虫皱着眉抬头,不由愣住了。
红发雌虫怀里抱着一只同样是头发的幼崽,他眼里映入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红眸。
“你来干什么?”一开口,话里的呛味就出来了。
戴伦站在门口神情并没有变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幼崽: “我只是想让幼崽见见您,如果打扰到您了我现在就离开。”语罢,无言转身。
见他真的敢离开,菲烈一下就站了起来,脸气得通红。
“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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