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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平静,但那种一瞬间的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无法控制。

就好像景伏城也笃信在忘禅心中,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你们的意思是,当年那个秦将军,是因为和我军一战身亡?”司马筠跳下马,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想知道真相如何,来问我不就好了。我可是敬国公主,我回去问下我的父皇当年可有派人来此一战,不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即子箴情绪难掩激动:“公主当真愿意帮这个忙?”

司马筠看向景伏城,道:“这个嘛……就要看某人的态度怎么样了。我又不是什么菩萨,随随便便的就帮人,我和你不熟,为什么要帮你呢?”

即子箴神色微僵,看向景伏城。

突然成了众人的焦点,景伏城亦是一顿,旋即眉头微拢道:“什么意思?”

“我若是突然去问父皇当年的事儿岂不突兀?若你亲自书写一封信,交由我来寄给父皇,想来这事就很容易解决了。”司马筠故意道,“当然,这信的口吻嘛,该如何写,你懂得……我父皇也不是那等会随便帮助别人的性格。”

“还有,这信到底寄不寄出去,不也得我说了算?”司马筠说完,眉梢微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俨然是吃准了景伏城绝不会不同意。

而事实上,景伏城也的确是犹豫了。

换做是其他人的事儿,他绝对会立马拒绝并对其冷嘲热讽。

可这事儿不一样……这是秦持玉的事儿。

尤其是忘禅还回过头用那种带有几分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我……”景伏城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转了个弯儿,“我考虑一下。”

忘禅抿了抿唇,神色略有几分失望,但还是说道:“你若是不愿,倒也没什么,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就好。千万不要为难。”

“我写就是了。”景伏城到底还是被忘禅这话给拿捏住了,那一瞬间什么理智都没了,只冲动的点了点头,说,“不过一封书信而已,我写也没什么。”

司马筠双手抱胸,得意道:“你写你的,寄不寄不还得看我的?”

景伏城脸色微沉,道:“你想怎么样?”

“嗯……”司马筠摸着自己的下巴,绕着景伏城转了两圈,故作思考道,“要不这样吧,未来的半个月,不,七天,你都得对我唯命是从,本公主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本公主让你往西你便不能往东,如何?”

“痴心妄想。”景伏城一扯缰绳,转背便上了马,“走,我再去想别的法子。”

“爱做不做!”司马筠也是一摊手,做了个鬼脸,扭头走了。

留下忘禅与即子箴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也只得彼此之间对看苦笑一声。

忘禅不好去麻烦景伏城,即子箴更是没有筹码,这事儿只能先胎死腹中。

这地方偏僻,方圆数里都没有人烟,所以要查出点什么,还真是犹如大海捞针。几人只好先往回赶。

回去的速度倒要比来的速度快上一些,兴许是因为一心奔着目的地,几人太阳刚刚下山便到了。那匹马早就被人给带了回来,医治后便拴在了马厩里,忘禅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那匹马。

马儿懒洋洋的躺在地上,尾巴不住地往地上甩着,倒是一幅很悠闲的模样。

忘禅这才放了心,喂给他一些稻草。旁边也伸出手一只手摸了摸马儿的头。

忘禅看向他:“你不去休息休息?”

“不了。”景伏城收回手,道,“它看上去平静多了。”

“嗯。”忘禅点点头,“估计下午那会儿是被我给吓着了,所以才发了疯似的往前跑。”

“胆子真小。”景伏城点点那马儿的脑袋顶,问忘禅,“你接下来什么计划?”

“还没想好。”忘禅倒是很想拜托景伏城帮自己一把,可一想到司马筠的那个条件,就连他都觉得丢脸,更何况是景伏城。

就算他求了,多半景伏城也不会答应,倒不如不要让他为难。

忘禅将话给吞了回去,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景伏城眼神微闪,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用帮我。”忘禅说,“总能想到法子解决的。”\x06\x06\x06\x06\x06\x06

第55章 直爽

第二日一大早,忘禅便听说景伏城已经出了门。

即子箴见他似有好奇,却不开口多问,便道:“天刚蒙蒙亮时就跟司马筠一起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忘禅“哦”了一声:“兴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吧。”

“那你呢?”即子箴问他,“今日什么安排?”

“脑子有些乱,打算花些时间来理一下思绪。”

两人这边正谈着,突然听得一阵喧闹声,扭头一看,却是景伏城和那司马筠一同并肩从门外走了进来。

司马筠提着鞭子,眉飞色舞。景伏城则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面上满是不耐,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纵然不耐烦,那司马筠说什么他却都只是听着,没有怼回去。

忘禅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两人在一起的场景好生碍眼。

平心而论,若两人真成了夫妻,其实是非常般配的。司马筠虽然脾气骄横了些,但长得是真好看,杏眼尖脸,肤若凝脂,笑起来时嘴角还有两个酒窝,偏生了一双浅褐色的瞳仁,半眯眼时又纯又媚,难怪坊间都说她是敬国第一美人,倒也不虚此名了。

若两人相配,便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景伏城遥遥的看到忘禅,抬手似要招呼。忘禅收了视线,话也未多说一句,往屋里去了:“我早课未做,先去忙了。”

“哎——”即子箴喊他一声,见他匆忙,便叹了口气,眉眼间闪过一丝愁闷。

“他干什么去了?”

景伏城和司马筠已经走近,即子箴这才看清楚景伏城手里头大包小包提的都是些什么——全是胭脂水粉一类女儿家用的东西。

这是去大采购了呀。

“做早课。”即子箴调侃道,“你们俩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司马筠得意的笑笑:“怎么,羡慕呀?”

景伏城拢着眉头,注意力却已不在此处了。他想起方才忘禅转身就走的模样,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顾不得跟人寒暄,忙将手里头的东西全都塞进了即子箴的手里,说:“我去看看。”

司马筠前一秒还在得意,下一秒脸上的笑容一僵,道:“哎你什么意思啊……我们俩说好了的!”可惜景伏城已经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即子箴耸耸肩,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搁,道:“那司马公主,您是自己提回去,还是?”

司马筠狠狠瞪他:“自己提就自己提,当谁没有点力气呢!”她说完弯腰去拿,不想这堆东西重量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一次性还真拿不完。

她硬着东西先用两只手提了一半起来,刚要站直,便觉手中一轻。

抬头对上即子箴的双眼。

对方颇显懒散的说道:“算了,我来吧。”

司马筠一顿,微微抿唇,然后撇开头,很小声的说道:“谢谢。”

“什么?”即子箴没听清。

“没什么。”司马筠松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

景伏城敲门半晌无人应答,又故技重施,不想忘禅也不在屋子里。

他揪了勤亦来问:“你师父呢?”

“啊?”勤亦一脸茫然,“师父不是在里头做早课吗?方才我还看到了他。”

景伏城转头就跑,边跑边吩咐道:“去找即子箴,告诉他忘禅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勤亦先是茫然,紧接着迅速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即子箴和司马筠找到景伏城时,景伏城已经差不多将镇里都转了一遍,他就像个无头苍蝇,比谁都急,可就是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所有的理智全都因为忘禅突然的失踪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司马筠很难理解:“他有可能只是出去逛逛呢?你就那么肯定他是被谁抓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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