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1 / 1)

加入书签

('

至于工资,电台跟别的工作性质不一样,除去培训期间,也不会要他天天出勤,更何况,这份工作他很喜欢,他已经满足了。

但说这些都没有意义,蒋春云总能指出他各种不好。

蒋春云又在一旁暗讽一通,看秋矜不说话,她也说累了,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便又抱怨道:“我啊,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你们操碎了心,还没人念着我的好。”

秋矜知道后面才是她的重头戏,默默听着。

蒋春云说:“我前几天去找了我们那边的神婆,让她帮我给菩萨求了一剂灵药。”

秋矜预感不妙,“什么灵药?”

蒋春云说:“当然是让你有孕的灵药啊?”

秋矜脸色一僵。

蒋春云看他面色不好,顿时不满道:“怎么?你不想要孩子?”

秋矜有些头疼,但还是试着跟她讲道理,“妈,求神拜佛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是Beta,医学上来说几乎不可能有孩子。”

蒋春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问过神婆了,之前我们老家那边就有一户人家娶了一个Beta男媳妇,也说不能生,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喝了神婆给的药,不久就有身孕了。”

秋矜明显是不信的,甚至觉得荒谬。

他觉得他这个婆婆是真的想要孩子想疯了。

这样的蒋春云,试图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蒋春云喜滋滋地打开自己从神婆那里带来的药包,难得好好跟他说了两句话,“这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你啊,喝来试试,神婆说了,只要每天早晚各一道,吃上三天,再在卧室里点上三根香,每天晚上点,连续点上七天,就能应验了。”

“我们琛儿既然娶了你,我也总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琛儿想想对不对?要是真的能怀上孩子,你也算是咱家的大功臣啊。”

秋矜:“......”

第21章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蒋春云自顾自去厨房拿了一个碗,把带来的药包放进碗里,又倒了些水冲泡,递给秋矜,“来,现在就赶紧喝了吧,早点喝了也能早点起效。”

秋矜闻着那股味道,有些反胃,强忍着没有推开。

他蹙眉,“这药是什么做的?”

“既然是求菩萨,当然有香灰了,不过神婆说生不出孩子,肯定是前世罪孽太多,这辈子要受苦还报,但是你要是受苦,我的小孙孙就来不了了。”

“所以里面还加了一些苦瓜粉,这是要告诉菩萨,你已经吃了‘苦’,以表诚心。”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加在一起听着就觉得脊背发凉。

香灰加苦瓜粉。

秋矜怕苦,从来不吃苦瓜。

记得小时候在福利院,护工对于犯了错的孩子,其中一项惩罚就是要他们吃苦瓜。

秋矜以前也被迫吃过,因此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

他现在又怎么能吃得下磨成粉的苦瓜?

“可以、不吃吗?”怕蒋春云误会,他又解释道,“我不能吃苦瓜。”

当然,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吃香灰。

蒋春云面色一冷,“我好心为你求来的药,你跟我说你不想喝?”

即使看不见蒋春云的脸色,但他也能想象对方自以为一片好心被自己“不识抬举”拒绝之后有多阴沉。

他张了张口,艰难道:“妈,我明天去看医生行吗?这个真的不能吃。”

声音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颤抖,就像是小时候犯了错,在护工面前苦苦哀求,他宁愿被多饿两顿,也不想吃苦瓜。

蒋春云却觉得他不识好歹。

现在明明有一个可以怀孕的法子,她可是专门找人打听才得来的方子,秋矜却百般推辞不想喝,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要孩子对不对?”蒋春云话锋尖锐,“你要是不想要孩子,就别耽搁我家琛儿,等回来就跟他离婚!”

秋矜呼吸一窒,他没想到蒋春云会因为这副药逼他离婚,嗓音低哑道:“我跟杨琛在一起之前,他也知道我是Beta,他说过......”

“那是我儿子心善,他不想给你压力,但是他一个正常Alpha,怎么能没有孩子?我们杨家可不能没有后!”

蒋春云说得义正词严。

秋矜心底却是一凉。

蒋春云软硬兼施,“当然,你也别说是我逼着你离婚,你作为杨琛名义上的妻子,就应该承担为他生儿育女的责任不是?”

“杨琛也跟我说过,你是孤儿院长大的,从小没有父母家教,但是你既然跟我儿子结婚了,就应该为他多想想,”蒋春云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言语却是十分刻薄,“这做人呐,不能这么自私!”

“责任”“自私”“家教”......

这些词汇像是一道道沉重的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是个Beta,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Beta!

可笑的是这个事情,众所周知。

秋矜嘴唇轻颤,“是不是只要喝了就可以了?”

蒋春云自信道:“当然。”

秋矜又问:“要是喝了之后......没有用怎么办?”

蒋春云差点脱口而出不可能。

但是秋矜才刚刚有所松动,她也明白不能逼得太紧了,缓了缓声道:“你先喝,要是喝完了还没有效,我再想办法。”

秋矜知道蒋春云还是不肯打算放过让他怀孕的想法了,就算他现在怀不了,以后她说不定也要找其他方法折磨他。

但是他拧不过蒋春云,又不能真的跟杨琛离婚,只能安慰自己这点喝完了把蒋春云应付走,等杨琛回来再让他去劝劝蒋春云。

总比他在这里僵持着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面对端到近前那个碗,秋矜却从胃里翻滚出一阵恶心感。

蒋春云见他眉头皱的死紧,又激他,“你不是爱我儿子吗,怎么连喝碗药都这么扭捏?”

秋矜知道自己是逃不了这一回了,捏着鼻子心一横,端起碗喝了起来。

只是他还没灌进去两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味道说是一言难尽已经是高看了,香灰粉末那种奇怪的味道再混着苦瓜的苦味,黏在喉腔不能下咽,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这简直比小时候单纯吃苦瓜还要折磨。

蒋春云皱了皱眉,嫌弃道:“让你喝个药跟什么似的,这碗里可不能剩,都要喝完啊。”

秋矜因为满嘴的苦味倍感难受,因为呛咳,眼睛都红了。

但是蒋春云十分看重那些药,非要监督着秋矜全部喝完。

秋矜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完的那些药了,只听到最后蒋春云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他,“一天两顿,还有香也要记得点,我会让琛儿监督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没照做,你尽管试试看!”

说是叮嘱,更像是威胁。

秋矜难受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等到蒋春云悠然离开,他这才再也忍不住朝卫生间跑去催吐,不断用水洗漱着口腔。

只是被他喝下去的香灰苦瓜水却不能完全吐出来,他胃部难受得痉挛,吐了一阵后勉强缓过点神来,靠着卫生间的地下狼狈地喘息着。

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蓄了泪。

秋矜光是想着那个味道,就觉得害怕,这勾起了他在孤儿院不怎么好的回忆。

他现在饭也没心思吃了,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打电话给杨琛。

电话一接通,杨琛还纳罕他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给自己打电话来了,结果听到秋矜哽咽的声音,顿时心头一紧,“你怎么了小秋?”

秋矜颤声道:“妈给我喝了、喝了香灰和苦瓜粉......”

杨琛一愣,“她给你喝这东西做什么?”

“她去听了迷信,说喝了这个就有孩子了......”

杨琛又是觉得荒唐又是心疼,“我妈怎么......哎,小秋,这事儿我会跟妈说,你别慌。”

秋矜闻言,只怕到时候蒋春云会说他在杨琛面前告状,连忙制止,“别,先别跟妈说。”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