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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墓中无人不闻!当即墓口观望的剑修少了半数!

女修士忽见路和风双眼冒火,周身气势惊人,翻身踏上流光剑,如同一颗尾翼带火光的流星追出了岩泉古墓!她自然不甘落后,紧追而去!

风尘还未过境,南桥居士又听见许无涯还算有良心地发言:“居士!我会同兰渟姑娘说你与李重渊许久未见,两人有许多话未尽,所以暂时不愿归家——”

余音绕梁,就是三层的墓中再没有一个剑修身影。

李重渊坐在小北搬来的帝王椅上,欣赏那通天巨洞。太子殿下看上去和蔼可亲,吹符咒的动作都儒雅斯文许多。

“居士,你觉得这洞你需要填多久?”

岩泉古墓往荆州天门山方向掠过道道飒踏流星,如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是一群御剑而行的剑修。

南桥居士出墓自然比不过来去如风的剑修,最后肯定会被李重渊扣留在墓中填洞。叶长岐还是觉得独自留居士在古墓中不妥当,开枢星君只握着他的手,脚下踏着灵气汇聚的黑色长剑。

冷开枢说:“无妨。先找燕似虞。二十四年前,他为夺剑骨逼你自刎,为师重创他后,燕似虞藏匿二十四年,如今抢走通灵明镜,野心勃勃,定有后招。”

他想起燕似虞在梦魇中所言。

“长岐,你可有话想问为师?”

叶长岐自然是有的,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询问出口。

“师尊,长岐当年为何身死?”

冷开枢叹息一声:“燕似虞想要你的剑骨,召唤了将倾剑杀你,你误以为为师一心清理师门,所以自刎以证清白,为师去得迟了。”

开枢星君当年生出心魔后,将倾剑太过正气,不愿为心魔佩剑,所以他主动弃剑不用。而燕似虞手中估计是有能召唤将倾剑的名器法宝,所以驱使将倾剑杀了叶长岐。

不光如此,当年那位妖族凤凰也并不是返妖族未归、被杀身亡,而是在大荒撞见了入魔的燕似虞,被骗入秘境囚禁起来。

“那秘境每五十年开启一次,为师无法救他。不过却能知晓一点,燕似虞这些年似乎在各处收集名器法宝。当年逼杀你取剑骨,或许也出于相同的缘由。”

许无涯与女修士追随在他们附近,同样听完了二十四年辛秘,女修士义愤填膺:“这燕似虞当真该死!”

她介绍自己名为柳元白。

柳元白腰悬锦缎提花袋,里面斜插洞箫与八尺,乐器尾端坠有璎珞,她又说:“对了,星君,两位师兄,还有一事,望你们听了勿要动怒。”

她虽然嘴上劝各位几位勿要动怒,自己眼中却冒起无名烈

火:“你们与大师兄出宗不久,天宫院不要脸的登徒子便住进了罗浮山宗!日日跟着云生师兄!罗浮山宗剑修看不下去,每日都找那人挑战,最后却被各种名器宝剑砸回去。”

柳元白话音刚落,身侧一柄剑已经飞速掠过,她甚至没看清剑上是何人!

许无涯啧了一声:“糟了。”

嘴上说的是遭,神色倒不遭,像是期待着什么热闹。

叶长岐也正色说:“师尊,我们也快些赶上去吧。”

第二十八章 天门问道(一)

天门山山脉呈南北走向, 纵横数百里,山势雄奇,壁立千仞。

天门山最高峰有一道若白练的巨型瀑布倾泻而下, 如同白龙问世,直接将天门山举世闻名的悬日洞从正中分开, 若要过天门山, 必定从白练瀑布下御剑穿过。

天门山下楚江支流奔涌,江上千帆过尽,各色名器蓬壶数不胜数。

可以说的是,天门问道虽为剑修、道修盛会, 但仍然有非剑道的修士登天门山问道。

九州天门问道虽然场地设在天门山, 可并不仅仅是设定了一方道场供参赛修士论武。

问道通常分为三个部分:前三日为登万里天门天梯, 抵达天门山最高峰的悬日洞,淌过白练瀑布叩问道心。

之后三十日则是问道的擂台赛, 参赛的修士无论实力、身份, 大可摘旗迎战,而擂台主只要全胜战至第三十日, 便可参加最重要的后半赛程——长达五十日的铸鼎降龙宴!

许无涯遥遥望见那银练白瀑,便招呼柳元白询问:“如今过了多少时日了?”

柳元白算了算耽搁的日子:“已是第二十日了!无涯师兄,你们还有十日擂台赛可打!”

许无涯眯起眼:“天宫院可有设置擂台?”

“设置了,”柳元白气愤难平, “擂台还就在我们罗浮山宗的擂台附近!”

开枢星君关注的却是另一事:“天宫院如今也参加天门问道?”

几位弟子的目光便移向这位九州闻名的剑尊,柳元白进行了回答。

叶长岐忽然想起他师尊身上的观星法袍与天宫院的观星法袍或许师出同源, 便问:“师尊在天宫院有认识的大能修士?”

开枢星君不置可否:“只认识几人。其中一人算本座半个师兄弟。”

谈话时众人逐渐接近悬日洞的白瀑,声声浪涌如同狂狮怒吼, 瀑布声势浩大,飞溅出的水雾高逾百米。

开枢星君先在自己与叶长岐身上开了一个避水势的阵法, 见叶长岐尚在走神,忍不住问:“长岐,可有疑惑?”

叶长岐想起天宫院之人擅长观星推演:“既然师尊与天宫院有人是旧识,或许可以劳烦天宫院阵修帮忙推演燕似虞下落?”

这个提议曾在叶长岐刚重生时被良云生提起过,不过后来因为罗浮山宗与天宫院交恶所以暂时搁置,三人最后选择去冰鉴集会寻找南桥居士。

如今南桥居士方面线索已断,开枢星君也解除封印,而燕似虞夺了通灵明镜,他们或许大可试试天宫院这一线索。

开枢星君闻言笑道:“天宫院会观星推演不错,但从不帮外人推演天机,长岐如何知晓此事的?”

叶长岐愣了愣:“云生师弟亲口所言。”

许无涯也奇怪道:“是啊!当年,将倾剑无故吞了叶柒魂魄,我们三人一筹莫展,还是云生师兄问了天宫院的修士才知晓了缘由。”

“可知那位阵修姓名?”冷开枢问。

“司空长卿。”叶长岐答。

淌过白练瀑布,几人身边却先掠过一群剑修,剑修们行色匆匆,直奔罗浮山宗的擂台而去。

“听说罗浮山的剑修又和天宫院打起来了!”

许无涯称奇:“和风那小子速度还挺快。”

“听说这次是天宫院下的战书!”

许无涯一愣,随手拦下一位修士,笑着询问对方:“修士,发生何事了?”

剑修原本正要去观战,被许无涯半路拦截,不由得心中盛怒,转头又见他们这群人,男女皆佩剑,为首的两位,一个瞧不出深浅,另一个周身带着股剑意,当如绝世剑器,他浑身一震,对着叶长岐便是一声夸赞:“好剑!”

叶长岐失笑:“多谢修士称赞。”

剑修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对着另一位剑修大肆褒奖“好剑”,但不妨碍说完这话后,他瞧不出深浅的修士递来冷冽的一眼。他的目光越往叶长岐身上飘,对方视线便裹着刀子往他身上割。

开枢星君冷声问:“看够了吗?”

修士摇头,又麻溜点头。

许无涯将修士的身体转了方向,他光洁的下巴一抬,指向修士原本想要赶过去的方向。

“好兄弟,发生何事了?”

修士兴致勃勃,眼中闪烁着八卦之光:“听说是天宫院的阵修瞧上了罗浮山的某位修士,所以特地下了战书,赢了就能把人领走!”

这次就连叶长岐都想起自己曾骂对方登徒浪子,当即笑了笑:“领走?做梦。”

他把将倾剑拿在手中,许无涯也抽出沧海,除开枢星君外其余剑修皆是将佩剑握在掌中,只待拔剑出鞘!

那路人修士见他们气势汹汹,心里猜测这波人难道是去砸场子的,倒是有路过剑修认出了将倾剑与沧海越龙庭,朗声传颂:“罗浮山宗剑修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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