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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描绘了一个底层民工的暗恋。
庄弗槿扮演的角色时常幻想和恋人在昏黄都楼梯间里邂逅,相拥。
插曲响起,旋律流淌的同时,片中两位朦胧的人影即将滚到床单上。
沈怀珵崩溃地按下关机键。
很明显,他无比熟悉电影情节。
瞬间黑掉的屏幕让房间重回寂静。
人体的知觉被无限放大,比如庄弗槿感受到沈怀珵身上难以掩饰的酒气,和眼角丝丝缕缕的媚态。
“你吃了药。”庄弗槿叙述他看到的事实。
“抱歉,我会收拾好我的房间的。”
沈怀珵低着头把他往门外推。
可这样一来,庄弗槿透过松垮的衣领,看到他起伏的蝴蝶背骨。
骨骼那样细而突出,皮肉却柔嫩异常。
呈现粉色的皮肤,仿佛也能沁出蜜。
“为什么要喝酒。”
“我以为喝完酒就会睡着了,”沈怀珵半醉,喝进喉咙的冷酒变成一团火,“不要去找别人,我可以给你生孩子。”
他的眼睛里有说不完的情意,如泣如诉,“可是我怕,他生下来会像我一样,是个短命的劣等患者。”
第68章 绽放
这明明是万物萧条的冬夜,房间里却有春意盎然的氛围。
不知道是谁的手先攀上了谁的腰,两人的身形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庄弗槿把沈怀珵往上抱了抱。
怕他赤裸的脚踩上玻璃碎片。
沈怀珵主动地去吻男人的下巴,即使在药物和酒精的怂恿下,他也不敢亲吻对方的唇。
他一直在小声地抽气,包括庄弗槿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嫣红的嘴巴微微张开,贪婪地攫取氧气。
“衣服湿、湿的。”沈怀珵扭着身子,不想把水弄到床单上。
可素色的床上用品早已被晕出大片的水痕,暧昧的,交缠不清。
庄弗槿脱掉了他湿漉漉的毛衣。
沈怀珵瞬间感受到冷,可皮肤之下又觉得热。
他肤色比床褥还要白,腰薄成一片玉。
沈怀珵歪过头,牙齿咬住手腕。
庄弗槿的掌心在他腰窝处不断摩挲。
“喜欢看《暗涌》?”
沈怀珵还咬着手指,含混不清地说:“我看了好多遍,每天晚上都看。”
他在庄弗槿面前向来诚实,可此时此刻,这几个字里就多了几分挑逗和勾引的意思。
《暗涌》尺度并不大,但用了许多意识流的处理方法,让人浮想联翩。
庄弗槿捂住沈怀珵的嘴。
他的吻落在对方的肩膀,脖颈,和胸前。
沈怀珵哼哼着,惹得男人轻笑出声。
他费力地翻身向下,只把背朝着男人。
他的腰不盈一握,和男人张开的手掌一样宽。
庄弗槿把手盖在他的后腰,控制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沈怀珵。”
他叫他的名字。
男人低低的嗓音让沈怀珵强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
他太害羞,庄弗槿调笑他
沈怀珵咬紧牙关不说话。
庄弗槿就吻他的后背,触感细腻如温香软玉,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红印。
沈怀珵羞耻地把脸埋在枕头里,想挣扎爬下床,被身上的男人轻易制服。
男人的恶劣总是藏在很深的地方,和他最亲近的人感受最多。
庄弗槿看他边哭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
眼尾像抹了一层胭脂,倒真有些像驯顺的狐狸。
“沈怀珵,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身下人是一个完美的容器。
承担庄弗槿所有低劣的私欲。
“有什么是你不愿意的?”
庄弗槿的手覆盖上沈怀珵的手。
沈怀珵极度敏感。
心跳的声音庄弗槿隔着一层皮肉都仿佛能听见。
“我是谁?”
“你是……庄弗槿……庄理……”
“我不是庄理!”男人皱眉。
沈怀珵蜷起身子。
“你爱我吗?”
“爱。”
“即使我逼走了江彦?”
沈怀珵不回答了,这是他们最近冷战的导火索。
彼此不愿意触碰的禁忌。
“说,怎么不说了。”
庄弗槿的冲动也占据上风。
酒精沉溺理智,暗夜浸入骨髓。
“我说你最爱我,到死为止。”
“我最爱你,”沈怀珵哭着说,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心意,“我只要活着就在爱你。”
替身的表白其实没那么重要。
但庄弗槿感到满意,满意这个人的身体和心都被自己完全控制。
他曾经说过要让沈怀珵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原来如此简单。
卑贱的感情是不值一提的。
可沈怀珵的整个人身心都属于他,那样无私地燃烧,像供奉在神龛前的一只香火。
第69章 惊艳红毯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荒唐。
第二天出席华章晚会时,沈怀珵只好选择牢牢包裹着脖颈的礼服。
他的一套黑色西装露肤度很低,但他极白,穿上深色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庄弗槿穿黑有高贵和禁欲感,而沈怀珵面孔鲜妍,板正的西服压不住他的艳色,反而托举出一种欲盖弥彰的美。
他咖位不大,因此红毯顺序靠前,围在通道前的摄像师都还没太进入状态。
沈怀珵在候场时就注意到了排在他前面的几位新人被轻视。
摄像机随意地闪几下,然后主持人问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他们的名字鲜为人知,甚至主持人在互动时都要不断地看手卡上的提示。
沈怀珵觉得自己的境遇也会是如此。
他没有经过专业的红毯培训,只是按照平时的步伐走。
可当沈怀珵穿着一套常规的衣服走上红毯时,立刻引起媒体竞相拍摄。
闪光灯数以亿计地在他面前闪烁,沈怀珵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皮不眨动。
走到红毯中央,他按照规则停下,配合媒体拍照。
“看这里。”
“来看这儿。”
许多道声音呼唤他看镜头。
他不知所措,只好露出了笑脸。
漂亮是最好的通行证。
短短半分钟,所有媒体都知晓了沈怀珵的美貌。
无需后期处理的原图飞快地传播到网上。
主持人很热情地请沈怀珵到身边。
沈怀珵以为还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今天是你和庄弗槿第一次合体出席公开活动?但怎么没有一起走红毯呢?是感到害羞放不开吗?”
沈怀珵愣了数秒,庄弗槿的名字在舌尖绕了几圈,他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脸都红了。”主持人活跃气氛,“是真的很容易害羞呀。”
沈怀珵垂着浓长的睫毛,新婚的羞涩与美丽在他的身上完全绽放。
“大家都很好奇,真的是你在追庄影帝,然后追到手的吗?”
“是我。”
“真神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庄弗槿曾经在娱记面前说,你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原来真爱可以抵万难。”
沈怀珵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来。
他听懂女主持在影射他倒贴庄弗槿。
场子骤然冷下来了。
主办方特意准备的个人休息室里,庄弗槿还在做发型,等待压轴出场。
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大屏幕转播着红毯画面。
庄弗槿对前几个蹭红毯的小新人毫不关心,直到沈怀珵接受采访的声音传来,他抬头看了看。
女主持咄咄逼人,大红唇里吐出来的字像长了刺。
“这个主持人什么来头?”庄弗槿拧起眉。
陈雾说:“张氏地产的千金,刚从国外镀金回来。”
庄弗槿知道这个张家。
“好端端的,她为难沈怀珵干什么?”
陈雾凑过来小声道:“张夫人之前想撮合你们相亲,没成功。”
庄弗槿摇摇头,他对张小姐没有丝毫印象。
“小沈第一次红毯,你不给他撑腰,就应该知道他会被人欺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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