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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费力,沈怀珵确实轻得像一片纸。
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乔止逸跟在庄弗槿后面追。
贺徽拉住他,说:“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
乔止逸嫌弃地甩开对方的手:“庄弗槿照顾不好他。”
“看了刚才他那样你还不放心?我第一次见庄弗槿为一个人提心吊胆。”
贺徽说,“就算不是喜欢,也是把小沈当自己人疼的,别人碰了就不行。”
第72章 你亲我一下
沈怀珵像一株藤蔓,回家的车上,一直紧紧缠着庄弗槿。
庄弗槿想腾出一只手给他的伤口消毒,哄他道:“手指给我捏疼了,松一松。”
可沈怀珵还是牢牢握着他的手,身体还往他的怀里又挤了挤。
当沈怀珵的劣等病又有苗头时,他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沉默,但黏人。
从庄弗槿在洗手间里找到他,就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他也不哭,只是怔怔的,是真被吓到了。
庄弗槿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沈怀珵的身子瞬间绷紧,非常排斥。
“是我,不是别人。”庄弗槿轻声说,又让沈怀珵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到家后,庄弗槿抱起腿上的人下车。
刚进家门,他感到手背一湿,是沈怀珵的泪落了下来。
“哪里不舒服?”他把沈怀珵放到沙发上,对方仍然圈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说话,沈怀珵。”
沈怀珵磕巴半分钟,颠三倒四地说:“不……我没,不是我勾引他。”
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他还抬起头,努力地想要看清庄弗槿的反应。
庄弗槿摸着他的头发:“好,我知道。”
他的视线在客厅里寻找药箱,下一秒,沈怀珵又紧紧扑到他的怀里,泪如雨下。
庄弗槿拿他没办法,又稳稳地把他抱起来,打开抽屉拿出药品。
“我看看,”庄弗槿仔细检查他颈侧的伤,棉签沾了药水一点一点地涂,“别动,快好了。”
“对不起。”沈怀珵说,“我又给你惹麻烦。”
他是一朵惹人觊觎的花。
有这样一副面孔,如果不是在庄弗槿身边,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强取豪夺。
“不是什么大事。”
庄弗槿想查看沈怀珵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可把对方的扣子解到一半,觉得不妥。
他僵硬地挪开手:“你去把衣服换了。”
沈怀珵继续脱上衣:“昨天你都看光了。”
庄弗槿咬牙:“昨天是昨天,你怎么不说你缩在我怀里哭着喘着求我的时候。”
沈怀珵立刻变乖。
转身背过他把外套和衬衣都脱了。
庄弗槿也自觉地移开眼。
“那个变态都摸你哪了?”
沈怀珵支支吾吾:“腰……后腰。”
庄弗槿冷哼一声,但他认同沈怀珵的腰确实是个下流的部位。
特别是从背后看,胯部以上凹进去的两条弧线极度适合被握着把玩。
以后还怎么带他去人多的地方?
庄弗槿心想,今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差点没能护住他。
沈怀珵又套上了陈旧保守的居家服。
宽松的领口让他肌肤上连片的吻痕无所遁形。
“……,”庄弗槿看他温顺跪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恨恨道,“狐狸精。”
“你相信我是狐狸了?”沈怀珵歪头惊喜地看他。
“你就是这么勾引庄风庭的?”
庄弗槿的手揽上他的细腰,在被脏男人碰过的地方来回摩挲。
像标记领地。
“我没勾引……”
“以后不许穿这个,”庄弗槿把他的礼服套装仍在地板上,又说,“还有之后出席活动,都要跟在我身边。”
沈怀珵巴掌大的脸上泪痕还没完全褪去,忽然睁着杏眸道:
“庄弗槿,你是不是在吃醋?”
庄弗槿心烦意乱。
沈怀珵的眼睛一点也不像狐狸,不尖细,也不上挑,而是花瓣一样的形状,眼尾如扇子般展开,多情又无辜。
沈眠也用同样的眼睛嬉笑怒骂。
但沈眠胆子更小,坦率剖白的话,他从来不敢说。
庄弗槿用自己脱下的外套,盖住了那双撩动人心的眸子。
“睡觉吧。”他离开沙发。
沈怀珵拉住他的手。
“你亲我一下。”他可怜巴巴地说。
“沈怀珵,你别蹬鼻子上脸。”庄弗槿的表情变得不好看。
“不亲嘴,”他水红的唇微微张开,葱白的手指点在自己脖子上,“亲这里,像昨晚一样。”
他似乎对和庄弗槿的亲密行为上瘾了。
昨夜的颤抖,惊惧,和生疏不安,都凝成了甜腻的汁水。
但庄弗槿的冷淡,像一层牢不可破的屏障。
“你今天不需要吃药,那药是一周一次的。”
“你碰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增长,你多亲亲我,我可以变成狐狸给你看。”沈怀珵说。
庄弗槿抬起他的下巴,凝眸问,“谁教你的把戏?”
他想了想,又说,“乔止逸吗?伺候老板的那些手段别用在我身上。”
沈怀珵脸上还带着残妆,粉色腮红衬得他楚楚可怜:“不是的。”
他在庄弗槿的手心里摇头,“你不喜欢我主动吗?”
“我喜欢干净的。别让别的男人碰你,你也不能碰任何女人。”
庄弗槿一点一点转动手指,从各个角度欣赏沈怀珵的脸庞。
这是件专属自己的艺术品。
“沈眠是不会说这些邀请的话的,我希望你能像他。”
庄弗槿已经不满足只拿沈怀珵的样貌当代餐,他想要沈怀珵能和沈眠性格相似。
沉沦自我意志,变为橱窗玩偶。
第73章 离家出走
庄弗槿对沈怀珵的那点好,像会致瘾的药物。
看似是蜜糖,其实是陷阱。
沈怀珵步步贪求,步步沦陷,直到庄弗槿对他说:“我希望你能像沈眠。”
沈怀珵是一只被钓出水面的鱼,挣扎道:“我不是他。”
“那你就去扮演他。你想要我吻你吗?如果你活成沈眠的样子,我每天都会吻你。”
沈怀珵能听到自己心里某处碎裂的声音:“你今晚很紧张我,我以为你……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的……”
庄弗槿为他发火,抱他回家,让沈怀珵觉得有人把自己破碎的身体缝补上了。
原来他得到的不是爱,而是一笔要归还的债。
庄弗槿的温柔明码标价。
需要他牺牲自我来换取。
“因为你的脸我才帮你。沈怀珵你什么时候能知道,你在鸠占鹊巢。你得到的所有都是从沈眠那里偷来的。”
沈怀珵感觉到冷,无情的寒潮带走了他皮肤上的温度。
“明天起,我会帮你筹备你的个人画展。”
“是对我扮演沈眠的酬劳吗?”
“你最好不要这样说话。”庄弗槿像一块乌云,一点点带来黑暗笼罩的压迫感,“不要再说出沈眠两个字,从今往后,你就是他。”
“我不愿意。”沈怀珵闭上眼睛,决绝地说。
“不愿意的话就滚出这里。”庄弗槿手指向门口。
他最讨厌被人忤逆。
冷风凄紧,街上满是残雪。
沈怀珵脑子一热,只套了件羽绒外套就跑了出来。
不到五分钟,他的身体就被寒气浸透。
他几乎无处可去。
沈家待他如一个物件,那里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他的家了。
刚过完元宵节,街边店铺此时都在营业中,树枝上缠了红色灯球,投下热烈的颜色。
沈怀珵在喧嚣的京城夜色里格格不入。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走,直到他的手指被冻得无法弯曲。
该找个地方过夜了,他意识到。
思来想去,只有学校宿舍可以收留他。
还未收假,校园外行人寥寥。
沈怀珵出示学生卡进入校门,查证件的保安大爷盯着他看了许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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