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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琛舟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后,说:“婉宁,我真的没办法跟他一起处事。”
不管是被卡文件,还是几个月后的第二阶段合作,蒋琛舟从方方面面都不想让陆执与再作什么妖。
“我知道,你也不是没分寸的人,放心吧,我爸那边我去说就是了。”张婉宁走到他面前,轻轻把人抱进怀里,随即用轻快的语气转移话题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能陪我去挑房子啊,又不是我一个人住,你也得给我点意见啊。”
蒋琛舟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印了印,说:“你挑就行,我都没意见。”
寡淡着生活的陆执与被陆尧紧急召唤回公司的时候,他正趴在加州的海滩上晒太阳,这段时间频繁在海边冲浪游泳,后背都晒出一层漂亮的小麦色,他烦躁地挂断了陆尧的电话,起身朝酒店走去。
但在办公室等着的根本不是陆尧,而是脸色极其难看的陆老爷子。
“干什么?”
“陆执与,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陆执与人都没站稳,劈头盖脸的声音就砸了过来,他狐疑地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居然是他跟蒋琛舟的几句聊天记录。
“这个姓蒋的,还是张总的女婿,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了?丢不丢脸啊!”
陆执与算是看清个形势了,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说:“多大脸啊,谁他妈动他了?”
“你敢说这些消息不是你发的?”
最初的几条充满挑逗意味的微信都被蒋琛舟用极其公事公办的语气给怼了回去,再后来陆执与脑门子心思都在陈识身上,跟蒋琛舟相看两生厌,没想到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拿这个来攻击他。
“行行行。”陆执与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惹得老头子这么动怒了,他摆了摆手,说,“反正我什么都没对他干,你也没必要在这里大动肝火。”
“那你要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后续合作还怎么进行?!”
虽然陆氏在任何方面都压了对方一个大头,可开始合作以来,双方都兢兢业业,认真细致,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好挑剔的,倒还是陆执与这家伙,行职责之便,在国内不知道干些什么荒唐事情。
“这个项目你不要插手了,后期交给陆尧去做,你不准再去中国。”
陆执与眉头紧锁,只是再强大的气场到了亲爹面前,也多少会变成叛逆小子梗着脖子叫嚣。
“我的项目凭什么让他做?”
老爷子的手指用力敲击着桌面,厉声道:“你搞清楚,这是陆氏的项目,不是你的项目。”
陆执与气得脑袋发热,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以夸张的速度朝大脑冲去,胸膛剧烈起伏着。
好他妈个蒋琛舟,在陈识面前乱编排一些有的没的也就算了,还在这里使这些下作手段,真他妈恶心。
办公室里的空气因为剑拔弩张的氛围而焦灼着,半晌,他冷笑了一声,视线落到陆老头子身上。
“我倒要看看,我要回国,谁拦得住我。”
陆老头子气得不行:“你还说你对他没什么想法!”
第53章 “你这招蜂引蝶的。”
换了个好说话的来对接,蒋琛舟感觉自己工作效率都高了很多,据陆老爷子的回应,说是陆执与不会再接手这个项目了。
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纠缠到陈识面前了。
一想到这个,蒋琛舟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但大家都只觉得他是快要成功当上老板的上门女婿而高兴,短短几年完成这么大的晋升,怎么说都会落下一些话柄的。
但只能在身后编排的话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大家还是很懂事地在领导们面前保持着员工该有的殷勤和热情。
除了陈识。
连续拒绝了上次送药的那位女同事两次之后,陈识又彻底回到了之前在公司的状态。
穿着简单低调,除了上班时间,没有其他寒暄社交,就连公司的团建也躲了好几次,更是没什么存在感。
包子这家伙虽然很难养熟,但日子久了,难免对陈识产生些依赖心理。只是最近让陈识很头疼的事情是,包子的发情期到了,在家里上蹿下跳的,总是安分不了。
馒头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面对包子嗷嗷焦躁的样子,她只会无辜地扒拉着身上的毛,不解地看着铲屎官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包子的后背,安抚她。
等熬过这几天发情期,陈识也决定带包子去做绝育。
陈识其实还挺庆幸自己有这么两个能折腾的小家伙,给他稍微转移一点注意力。
那段戛然而止的恋情实在像一根鱼刺,生硬地卡住了陈识喉咙,每次都不用刻意去想,就会在各种沉默的时刻带出一阵疼意。
陈识有时候也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果断一点,至少找陆执与讨个说话。
可他又很难想清楚,讨了说法之后呢?又该怎么办?说点什么?
状况会跟现在有任何不同吗?
天生逃避型的人只能尽量让自己的时间被排得更满一些,让鱼刺被忽略的时间更多一些。
只埋头干活,不交流,好像让陈识的反应都迟钝了不少。
“陈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没有。”
“你要是难受的话,还是请假多休息休息,今天早上也是,组长喊你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陈识用力搓了一把脸,说:“应该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他最近都没怎么睡好,想的事情多又杂,有充满燥意的瞬间,只要一想起,整个大脑都会如临大敌般瞬间紧绷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不断在脑海里掠过的画面已经不止是那天机场的吻,还有跟Finn的那次彻夜谈心。
陈识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傻逼。
一个三两句话就被骗的团团转的傻逼,一个被欺负了也不敢跑去讨个说话的傻逼。
一个很会忍耐,很会忍耐的傻逼。
他就好像悔过没有抓住时机读书的笨学生,在考试已经结束之后,兀自舔舐着伤口,笨拙地一条一条检查着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亲他,抱他,夸他,说想他,说爱他,送他回家,给他送花,带他看雪,送他礼物。
桩桩件件,一细想就难受,陈识怎么可能睡得着。
而这段时间,除了猫给陈识找事,这几天陈母发来的微信消息也比之前要频繁一些,主要就是问陈识跟罗铮聊得怎么样了,还叮嘱他作为男孩子要主动点,多说点话,多关心关心人家。
陈识捏着手机,正斟酌着怎么回复陈母的消息。
罗铮的消息正好就来了。
-我爸妈知道我来北京了,催我跟你见个面
-你现在在北京吗?
-嗯,过来找我大学同学玩。
-要不咱们抽空见一下,然后我就跟我爸妈说还是觉得咱俩不太合适。
-好,你定时间和地方吧,我请你吃饭。
自过年那次见面后,两个人在微信上除了几个跟养猫有关的问题之外,一句话都没说过。
罗铮也是个大大方方的女孩子,不怎么扭捏,知道跟陈识没什么火花,也就当朋友处了。
她选了一家网上很火的烤鸭店,陈识到的时候,她正在逗猫包里的小猫。
一只白色的布偶,鼓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毛发漂亮又有光泽,小小的脑袋躲在猫包里面,微微张着嘴,露出尖锐的小牙齿。
“怎么不把猫带出来一块玩?”罗铮问他。
陈识说:“最近不安分,还是放家里比较好。”
漂亮的小猫倦懒地伸着懒腰,陈识不自觉被吸引过去,他伸手蹭了蹭透明的塑料屏,却在小猫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
他的蓝色眸子实在是漂亮得有些惊心动魄。
陈识怔愣,出神得瞬间,他感觉自己被鱼刺狠狠地扎了一下。
“好漂亮。”
“是很漂亮,但是真的很难养,擦屁屁的时候最麻烦,总是会弄到猫上。”罗铮已经堆了一大堆养猫的吐槽要说,她给陈识倒了杯水,“而且他脱毛好严重,我都不敢在家里穿毛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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