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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鹏一脸得意,梁译川看着好友,终于明白这种奇怪的既视感是从哪里来的了——猴山啊!感觉把林鹏扔进去他也会很快和里面的猴子打成一片。
梁译川笑道:“我刚才还想到你,说以前我们小时候打算翻墙进来,你还记得吗?”
林鹏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坚决否认道:“我怎么会做这么不道德的事!”
“行行行。”梁译川也不跟他争,“那个美女呢?你赶紧过去找人家吧,进度到底如何了?”
林鹏嘿嘿一笑,阳光灿烂地把身上的衣服展示给梁译川看:“看我这皮衣,帅不帅!美女送我的!她说以前在上海古着店买的,独一无二!她出来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微信联系哈。”
梁译川看见林鹏像个上蹿下跳的二傻子般朝着一个姑娘走去,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从背影看居然还真的挺和谐。于是他也加快步伐,想着何言还在等他。
但没走两步,梁译川突然从记忆里翻出了一点线索……
皮衣……上海古着店……嗯?等等。
是那件吧?!是他去年跟何言都还蛮喜欢的那件皮衣?会这么巧吗?
梁译川记得自己去问过,店员说是一个美女买来送她男朋友。
不得了。梁译川倒吸一口凉气,越想越觉得他好像正在接近某种真相。如果林鹏是最近追的,那美女这皮衣是不是循环送了两次?梁译川对自己的猜测真的有点儿哭笑不得,想着回去之后分享给何言听。
然而,等到梁译川回到刚刚的地点,何言却不见了。
梁译川皱起眉头,拿出手机也没看见何言给他发消息,只好再次原地转转,生怕何言又钻到某个动物观察屋里去。
不过,这次梁译川很快就发现了何言,因为他并没有走远——在另一边的长椅上,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儿,手边是一辆儿童推车,何言就站在男人的面前,低着头和他说话。不一会儿,另一个年轻的短发女人从侧面出现,正朝何言他们走过去。
梁译川的身体比他思考得更快,他几乎是有些紧张地向何言的方向跑了过去。
“何言!”梁译川大声喊他。
何言听见了,坐在长椅上的男人也听见了,他们一齐看向梁译川,两人的五官有一些相似之处。梁译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没认错,那果然是何言的爸爸。
【作者有话说】
梁译川是一个快乐家庭养出的小孩,但何言不是。不过本文也不会太多描写何言的家庭,也没什么狗血的!
他们上一次闹掰了的原因还蛮无厘头的,不虐的!但我要后面讲到了!
第14章 秃鹫情侣
梁译川一口气跑过去,何言的眼睛里微微透出惊讶,却很自然地对梁译川伸出手,把他圈到自己的身边来。
何言爸爸道:“这是……”
“小译。”何言说,“这是梁译川。”
旁边的年轻女人也在打量梁译川,看见梁译川警惕的眼神,以及何言和梁译川的相处之道,笑着试图套近乎:“这就是言言以前玩的最好的那个朋友吧?”
梁译川皱着眉不说话,气氛一时间冷下来。
何言脑子转的很快,很快说道:“现在也是关系最好的啊……那我们先走了,拜。”
梁译川像是在等一个命令的士兵,听见何言这句话,顿时握住他的手腕就走。何言跟在他的后边,两人走出一段路,才带了点无奈地开口说道:“小译。”
何言看着梁译川的后脑勺,梁译川不喜欢戴帽子,所以早就摘掉了,露出他毛茸茸的脑袋——他大概有一段时间没剪过头发,碎发遮挡住男孩的耳朵,露出一点白皙的耳垂。
——他的耳洞长好了吗?
何言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梁译川戴过耳钉。
——他是怎么又忽然暴躁了?
何言快乐又头痛。
梁译川就这样大概走了五分钟才慢下来,回过头看见何言盯着自己,嘴角莫名地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梁译川迷茫:“笑什么?我后脑勺有花?”
他不说还好,一说何言笑得更灿烂:“不是,没笑什么。”
梁译川更加无语,他要甩开何言的手腕,却被何言反手抓了回来。何言一用力,梁译川倒退了几步,差点儿跌在何言怀里。
梁译川:“……注意距离。”
何言好似已经逐渐掌握在危险的边缘试探,然后再退回安全线以内,立刻说:“想吃点什么吗?接下来去看什么?你都带我走到哪里来了?”
热带鸟馆的整个入口恍若隐藏在森林里的一条密道,像是要迎合鸟类栖居地的模样打造出来的。梁译川和何言根本是随便乱逛,完全没有按照任何推荐的最佳路线走。
“我有一点害怕鸟。”梁译川望着上面的牌子,犹豫地说。
严格说来应该也不是害怕鸟,他只是害怕尖锐的物品,比如鸟喙。
何言妥协得很快:“那算了,我们走。”
梁译川看向他说:“但你喜欢鸟,还是看吧。”
何言失笑:“你不用勉强自己。”
梁译川安静了一会儿,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何言:“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两人进入馆内,有些热带鸟的体型很大,看见它们站在玻璃另一边的枝干上时,何言才明白原来《马达加斯加》的电影其实还挺写实,那些五彩斑斓的色彩也许只有靠近赤道,最接近太阳的地方才会产生。
何言走在梁译川的身边,轻声说道:“我没有勉强自己。”
梁译川专注地看着鸟,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紧张,但还是抽空跟何言聊天,他清了清嗓子,说:“就比如……就比如你那个爸爸,还有你那个姐姐……你不想跟他们说话,可以不用说。”
何言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是刚才的那件事。
他解释道:“还真的是碰巧遇见了,你看见我爸推的那个儿童车了吗?我姐去年生的小孩,我都不知道,我没和他们联系过。”
梁译川:“……嗯。”
何言弯起眼角,再次靠近了一些,说道:“小译你这么关心我啊,我很开心。”
梁译川冷静地推开他,冷酷地道:“……你想多了。”
何言觉得他没有。
参观路线不是一条直路,里面弯弯绕绕,时不时地有会上坡走台阶。何言发现这里面也并不是所有的热带鸟都是彩色的,偶尔也有那种灰扑扑的类型。鸟睡觉很好玩,它们会把脑袋藏在翅膀下面,长长的脖颈弯曲着。
何言几乎不和他父亲那边的亲戚来往,从小是和妈妈、外婆在一起生活。妈妈去世的早,后来他只有外婆。前几年外婆也去世了,但好在何言已经长大。
梁译川的老爸老妈曾经与他和外婆做过一阵子的邻居——何言记得梁译川的妈妈,脸庞红润,烫着一头短短的卷发。她是一名老会计,也是何言最经常见到的那种热心阿姨,做饭有时候很好吃,但有时候不怎么样。工作忙起来,梁译川的老妈便会给钱,让儿子下楼跑腿去买盐水鸭或者烤鸭。
何言经常被无条件地邀请去梁译川家里吃饭,就如同真正的一家人。偶尔他也会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想留下来,留在一个快乐的家庭。
梁译川很不喜欢何言的父亲,何言自己也不喜欢,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太过在意这些人。因为父亲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站在面前的人很陌生,打个招呼也无所谓——这倒不是勉强,这只能是成年之后的一种无所谓的回应。
但梁译川还是像小孩子那样爱憎分明,他还担心何言会不开心。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一条很长的走廊尽头,对面玻璃内的大鸟张开翅膀,惹的周围其他游客一阵惊呼。
鹦鹉园是个更加神奇地方,铁网密布天空,人走在里面,各式各样的鹦鹉也在里面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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