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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宝贝,妈妈想死你了,快来抱一个。”一进门曾以琏就张开双臂,朝池夏走过去。

抱了抱自己心爱的儿子,曾以琏又看向一旁的池宴,伸手拿过他手里的袋子。

“宝贝,这个是妈妈特意给你带回来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快尝尝。”她把袋子放在池夏手上,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笑得无比温柔。

打开袋子看了一下,里面是不同口味的巧克力,还有一些漂亮的小蛋糕。池夏朝曾以琏笑了笑,“谢谢妈妈,我很喜欢。”

曾以琏宠溺的摸着池夏的头,心疼道:“哎呀一个月没见,宝贝都瘦了,怪让人心疼的。”

一旁的池宴冷不丁开口,“又不是高三,学习压力也不大,家里好吃好喝养着他,瘦什么瘦。”

曾以琏露出一副不悦的神情,索性不再理会他,拉着池夏到餐桌前,母子俩说着话聊着天。

过了一会儿,池宴端着一杯茶水过来,递到了池夏面前,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问:“你今天是打算出去?”

池夏想到自己身上换好了要出去的衣服,于是点点头,实话实说:“嗯,班里同学聚餐,不过我已经说了不去了,就在家待着。”

“嗯,少出去玩,时间不是浪费在这些事情上的。”

池夏点点头,说:“好。”

曾以琏自知管不了池宴的教育方式,于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一个劲把桌上的美食往池夏面前推。

后来,池宴说要考池夏的功课,父子俩便一同上了楼上书房。曾以琏在楼下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走上前看,发现是池夏的。

于是便接了起来,“喂,你好,哪位。”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好,请问池夏在吗?我是池夏的同学。”

“池夏的同学啊,我是池夏的妈妈,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阿姨可以帮忙转告他的”

“没事,谢谢阿姨,我还是周一再跟他说吧。”

“噢噢,那也行。”

“嗯,阿姨再见。”

挂了电话后,简庭讼站在街角处,握着手机没有动作。

池夏的电话是找班长要的,所以打过去那边只会显示陌生来电。这样也好,简庭讼想,这样池夏就不会知道自己打过电话了。

“简庭讼,你到底走不走啊!待会儿聚餐要迟到了。”一个男生在后面朝简庭讼喊道。

“不去了,你去吧。”简庭讼朝那人说道,转身离开了那处,沉着脸往反方向走。

如果非要探究他为什么打那通电话,那么最合理的说法应该是,他觉得对方需要。

需要有个人来告诉他,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未来很长,时间还很多。

可是,人生从高中开始,就像按上了加速键一般,每天只有快进和跳过。

那些所谓的痛苦瞬间,到最后都将变成人生中难忘的回忆。

以至于后来他们身处异地,却仍怀念着曾经的年少时光,不管是痛还是喜,全都值得一一珍藏。

颐江市的冬天没有立阳市的大雪,只有刺骨的寒风和湿冷的雨天。

池夏一入冬便开始感冒,偶尔好了一些,碰上寒冷预警吹点风,又更严重了。他每天戴着厚厚的手套和穿着厚重羽绒服上学,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林孟圆总是嘲笑他像个白色的小胖熊。

简庭讼却穿得不是很多,池夏总是会问他,“你真的不冷吗?”

每次简庭讼总是认真回答道:“不冷。”

“好吧,我真的好冷啊,这里居然不开暖气的。”池夏有点怀疑人生了,为什么这么冷学校都不开暖气啊。

“这里不是北方,没有通整栋楼的暖气。”简庭讼回答他。

“那你们冬天靠什么过来的?”

“靠—一身正气。”简庭讼半开玩笑道。

哈哈,好冷的冷笑话啊,池夏听到了觉得更冷了,他扯了扯嘴角,根本笑不出来。

持续了两个星期,感冒还没有好,池夏便在医院挂了号,下午放学的时候过去。

医生给他开了几天药,又让他打了一瓶强身健体的氨基酸。打完那瓶氨基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车回家,司机问去哪,池夏说:“清水街88号。”

“要过桥啊,那不行了,桥上结冰容易打滑,只能绕路走,要多花上半小时时间。”司机有些惋惜地说。

池夏没想到外面的天已经冷成这样了,他点点头,“没事,绕路吧,安全第一。”

不过是多花钱车费而已,没什么比安全更重要的。

司机闻言笑道:“得嘞!”

夜晚的颐江市总是绚丽又迷人,但不为人知的街角处只剩暗灯和湿冷。

车子从繁华的市中心开往了一处城中村,道路狭小又颠簸。像是怕池夏会担心,司机笑着解释道:“别怕,我们现在只是从这穿过去,很快就到清水街那边了。”

池夏点点头,心里的担忧减少了许多。路灯一盏一盏浮现又错过,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突然,他看见不远处一个跛着脚的男生,看起来像是受了伤,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可怜的味道。

这让池夏想起了上个月和母亲开车路过城市某个街角,等红绿灯时,撞见的一幕。

少年脸上挂着彩,头发也乱得不成样,走路时跛着脚,像是被打伤了一样。但他肩上扛着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人,醉得不省人事。

周围的人都朝他们指指点点,就连曾以琏也开口惋惜道:“可怜了这孩子,有个这样的爸也是遭罪。”

但少年却像是看不见周围人的反应,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视他人目光。

那个人,是简庭讼啊。

后来池夏每每想起时,都觉得心中酸涩,喘不上气。刚开始听见有人说简庭讼家境不好,有个嗜酒如命的爸和支离破碎的家时,他是不相信的。可是那天的亲眼所见,让他不得不去相信这一事实。

但他不会像其他人可怜简庭讼,对他露出怜悯的目光。他只觉得心疼,为什么那么好的简庭讼会摊上这种事。

多希望简庭讼过得幸福。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简庭讼能过的好了。

所以后来的他,也只会选择放手,为了让爱人自由,让爱人追寻自己的梦想。

十八岁的他以为,这便是幸福。

在学校看见简庭讼脸上的伤口时,池夏选择不闻不问。十七八岁的少年需要自尊,池夏也不忍亲口听见简庭讼承认自己的痛楚。

哪怕看见和他相似经历的人,池夏都难掩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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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有点尴尬,勉强看一下吧,抱歉抱歉了>_???

第 10 章

圣诞节那天,颐江市下了十年来第一场雪,各大日报纷纷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那天,简庭讼去了参加物理竞赛。学校总共去了五个人,其中还有五班的许钦乐。路上许钦乐一直在跟简庭讼讨论这次竞赛会出什么样的题,听起人很烦,简庭讼索性让他闭嘴。

许钦乐撇撇嘴,不满道:“平常给池夏讲题就不嫌烦,听我说几句话就烦了,唉,感情淡了……”

“你有病是不?”简庭讼冷着脸皱眉道。

许钦乐干巴巴笑了几声,“生什么气啊,难不成说中了?”

虽说池夏和简庭讼是同桌,但他总觉得简庭讼对池夏不一般。

他也不是什么封建的人,于是拍拍简庭讼的肩膀,看破不说破,“你开心就好,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简庭讼白了他一眼,闭着眼睛侧过脸去,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许钦乐皱了皱鼻子,心想,切,你就装吧。

班里下午的自习课改成了放电影,大家都很高兴,把教室里的窗帘统统拉上,甚至关系好的还搬上凳子坐到一起。

简庭讼不在,池夏就一个人坐着。看到精彩的剧情,他便扯着嘴角笑笑,想着记下来说给简庭讼听。但又怕他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于是便作罢,随便看了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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