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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明信片夹在了最深处,想完好的被保留,不要让岁月消磨它。
随后他看向简庭讼,发现他手上空空如也,“你不写吗?”
“写了。”
“这么快!你写了什么?”
“喏,挂上了。”简庭讼扬起下巴,朝前面指了指。
池夏顺着视线望去,什么也看不清。他撇撇嘴,满脸的不开心:“我都看不见你写了什么。”
“我也没看见你写的啊。”简庭讼捏了捏池夏的鼻尖,指尖微凉,触上那柔软的鼻头。
池夏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自顾自地逛了起来。
简庭讼跟他在身后,待池夏逛够了,他才说:“走吧,带你去喂鸽子。”
“在哪啊?”
“音乐台。”
等他们到音乐台时,旁边的坐席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
“这里这么多人啊?”池夏问道。
“嗯,每年都是这样。”简庭讼回答。
他们找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挤下,不少人在投喂着鸽子们,以及拍照录像,记录下这美好一刻。
鸽子们成群飞过人群,身姿优雅而自由。在阳光下,鸽子的羽毛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宛如覆盖着一层薄纱。
它们猝然挺立于牌壁上,站成一排,犹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这是森林里的音乐台,以及绿意盎然里的白鸽。
池夏买了一袋食物递给简庭讼,“要喂吗?”
简庭讼接过,刚打开就来了一只鸽子,停留在他手臂上,洁白的羽毛和宽大的翅膀,看上去美丽极了。
池夏呢,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里的简庭讼看上去无比温柔,小心翼翼地举着鸽子,生怕吓跑它。
鸽子吃饱了,也就飞走了,飞向辽阔的天气,追寻光和自由。
池夏看着简庭讼的脸,他在心里小声地对简庭讼祝福:鸽子是自由的,希望你也是。
你会有自己的光和自由的。
高考是人生的分水岭,往东往西,或是往南往北,全靠自己的选择。
课间时,池夏问简庭讼,“你想考哪里的学校?”
简庭讼不假思索回答:“Z大。”
为什么是Z大?
因为那里的物理学专业是国内最顶尖的,同时还对口国外的物理研究院。
只不过,很难考。Z大通常只会招收本地的学生,留给外地的名额少之又少。所以很多人都决定走竞赛这条路,只要在物理竞赛的国赛中拿到前三,便有机会保送进去。
不出意外,简庭讼也是走竞赛这条路。保送不仅是有了名额,而且还免了学费,这对他而言无非是雪中送炭。
本就得了省赛金奖的他,在国赛这里更为重视。学校老师一直重点关注他的学习情况,既要保持物理成绩拔尖,又要保证其他学科的成绩不受影响,这是很难的。
但简庭讼却做到了。
或许有人生来就应该万众瞩目,应该闪闪发光,在自己所热爱的领域出类拔萃,发光发亮。
池夏想了想自己的成绩,虽然物理提上去了,但效果微乎其微,还是远远追不上简庭讼。
上同一所大学也许只是奢望,不过同一所城市也好,他没那么贪心的。
裴巡在池夏高二结束,就出国了,在国外的一所顶尖大学的研究所里搞科研。
走之前他还对池夏说:“小池夏,接下来的高三一年你要加油,期待看见你的好成绩。”
“谢谢裴老师。”
也许就是这一短暂的师生情,以至于后来裴巡在国外见到孤立无援的简庭讼时,才会想要帮一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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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自从上了高三以后,班里就启动了单人单桌机制,池夏和简庭讼也不是同桌了。
简庭讼还是在后排,而池夏因为身高原因被安排在了中间的位置。
每到晚自习下课的时候,池夏都要拉着简庭讼在教室里偷偷亲一下才走。
“既然不是同桌了,那就得靠这个来维系感情,不然……距离远了心也远了怎么办……”池夏解释道。
简庭讼闻声乐了,“你在说什么傻话,有你这么拉近距离的吗。”
“怎么没有了,书上是这么写的,要通过适当的肢体接触来加固情侣之间的感情。”池夏认认真真的反驳他。
简庭讼皱了皱眉,“你还有时间看这种书?”
池夏暗道不好,打算装傻充愣,“没有啊,我妈爱看,她告诉我的。”
简庭讼无奈笑笑,“行吧,你想看就看吧,没耽误学习就行。”
“哎呀我真的没有,你别误会我了。”
“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
两人一直这样说说笑笑走到校门口。
这样快乐又平静的日子其实只存在了几个月。以至于后来危机出现时,池夏觉得自己是可以熬过去的。
只不过辛苦了一点,孤单了一点。
其实是很平常的一天,池夏照旧晚自习后和简庭讼一起走出校门,只不过这次出现了意外。
池宴开着车停在了校门口,在看见池夏和另一个男生并肩出现时,他按下了喇叭。
目光灼灼,平静下却藏着波涛。
池夏看到池宴的车时,吓得脸都白了。他立马和简庭讼隔了些距离,又说道:“我爸来接我了,你快先走吧,我们明天见。”
简庭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池夏小跑到了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开走,只留下隐隐约约的引擎声。
后来,简庭讼并没有在第二天如期见到池夏。发出的消息和电话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去找班主任问了后才得知,池夏请假了,请假的理由是生病了。
可是池夏前一天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第三天晚自习下课,简庭讼走出校门口时接到了池夏的电话。
池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好像真的生病了一样,他说:“简庭讼,你在学校还好吗,我这几天生病请假了,手机忘充电也关机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去学校了……”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简庭讼一直安静地听着,不说一句话,直到池夏问:“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生气了?”
“没,你没事就行,早点回来。”简庭讼哑着嗓子说。
电话那头的池夏安静了一会儿,才应道:“好。”
房间外,曾以琏在敲着门,问:“小夏,好了吗,妈妈要进去了。”
池夏赶紧对简庭讼说:“我妈有事找我,先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晚安。”
还没等简庭讼回应,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曾以琏推开门进来,看到池夏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坐到他旁边开口道:“就算和爸爸闹矛盾,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吹了一整夜的冷风不生病才怪呢。”
她摸了摸池夏的头发,眼神里流露着心疼和忧心。
“你知道的,妈妈最在意的就是你和你爸爸了,虽然妈妈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爸爸那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你得体谅他。现在你们两个都在家里不说话,妈妈也很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去调和。”
她自顾自地说个没完:“还记得你小时候,数学一直不好,你爸爸每天下班都回来教你,我也很纳闷我跟你爸爸都是理科生,怎么你就偏偏理科这么不好。”
说着,她又看向池夏,“你爸爸看起来好像是很看重你的成绩,其实也是一心想要你好,毕竟我们不能帮你一辈子,以后还是得靠你自己。所以小夏,去跟你爸爸服个软吧,你爸好面子,这种事他做不来的。”
一直低着头的池夏,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曾以琏。
他摇摇头说:“妈,我……对不起。”
“怎么了到底,说什么傻话呢。”曾以琏替池夏抹去眼泪,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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