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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
徐怀澈拿起一块小石子稍用力往湖面一扔,石子从水面滑出一条直线,连着荡起出了十几个水花。
“有意思吧?”
颜煜笑起来点点头,眼睛盯着湖面被水光反照得亮亮的。
“给你试试,学我就行,很简单。”
接过一颗石子,颜煜学着徐怀澈的姿势将石子扔出去,虽然能用上的力气不多,但也打出了四个水花。
“喔,天赋异禀啊,一下就会了。”
“是吗?”颜煜隐隐有些激动。
“是啊。”徐怀澈高兴地拍了下他的手臂,颜煜吃痛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小时候兄长教我玩,我第一次扔出去一个水花都打不出来,你再练练就能跟我比了。”
颜煜刚想说什么,附近脚步声忽然清晰,紧接着内侍的声音传来。
“这边有声音,快过来,颜大人?颜大人?”
“你是颜大人?”
徐怀澈并不知道他的名字,颜煜闻言点点头。
“我去,不早说。”徐怀澈顿时脚步慌忙,往左不是往右也不是,索性跳进了湖里。
“哎!”
颜煜大睁着眼睛,手还保持着抓人的姿势,湖面就已经恢复平静。
“颜大人!”几名内侍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
“可算找着了,不得陛下准许您怎么敢擅自离开啊?陛下说了让您可以回寝宫休息,快跟奴才往这边请吧。”
“哦,嗯,好。”颜煜僵硬地跟上几人。
“刚才听到了落水声,颜大人没看到其他人吧?”
“没有。”谎话说出口颜煜有点心虚,“我们..快,快走吧。”
第十章 既要侍寝也要活够日子
裴谞的寝宫没有想象的奢靡,反而透着简朴,在龙榻一侧,特意放置了矮塌。
想到日后都要与裴谞同吃同住,颜煜深感窒息。
“颜大人自行休息吧。”
内侍退下,宫殿中只剩他一个人。
不知道裴谞是太自信,还是太看不起他,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他会越狱的打算。
虽然他的确不具备这个能力。
躺在矮塌上,疲惫缓解了不少,他祈祷裴谞可以晚些回来,这样就他可以偷偷地好好地睡一觉。
宫墙外的更声无法传入耳畔。
睡梦朦胧间,忽然有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
颜煜睁开眼睛,殿内的烛火很暗,迷迷糊糊只看到个黑影。
“滚!”
一个瓶子被砸碎在门上,宫女和内侍全都吓退出去,殿门关上,颜煜也彻底清醒过来。
他离开矮榻低垂着脑袋,不知是该站着还是该跪下。
裴谞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好像在强忍着什么。
“陛下?”颜煜试探地往那边走了几步。
地上的男人抬头看向他,一双眸子茫然无神,脸颊红得厉害,额头和脖子全是汗,呼吸似有些困难。
喝醉了?生病了?要死了?
颜煜隐隐希望是后两个,他走到裴谞身边蹲下在其眼前挥了挥手:“陛下?您还好吗?”
手腕突然被抓住,颜煜心头一惊。
那双天下无二的瞳孔,慢慢映出他的脸和令人遍体生寒的诡异之火。
“你来了?”
“臣..”
话未说出,颜煜就被扯进滚烫的怀抱。
“你终于肯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别忘了我好不好?”
裴谞的手臂将他禁锢得死死的,不属于他的热度渐渐侵袭,将他包围其中。
“陛下,臣..”
“不要离开我。”裴谞打断他的话,握住他的肩头,双眸开始迷离。
格外好看的眼睛温柔下来,竟让人有些发愣。
“阿月,不要再离开我。”
没等颜煜反驳,滚烫的唇已经将他的话封住。
他瞬间瞪大眼睛,胸腔中的心脏疯狂乱跳起来,正当他因慌乱愣神,湿热的舌瓣已经撬开双唇长驱直入。
唇齿相依间,颜煜更加不知所措,颤抖的手指抓紧裴谞的衣服拼命向后退。
而这种行为却让对方的手臂圈得更紧,手掌扣住他的头,肆意掠夺属于他的氧气,不给他一丝可以逃跑的机会。
不行..
他真的快呼吸不过来了。
谁能救救他...
不容拒绝的吻终于在他将要窒息前结束。
颜煜大口大口呼吸着缓解难捱的感受,窒息后突然涌入的大量气息让他的胸腔炸裂般疼痛。
鲜血从喉咙中涌出,落在黑色龙袍上,将金龙的爪子染红。
颜煜心中更觉惊吓,但此刻的裴谞早就不在意这些。
“阿月..”
身体被腾空抱起,颜惊诧之余抓紧手边的衣服,男人三步并两布将他放在床榻上迫不及待地压上来重新吻住他。
急切却温柔的吻从唇瓣游走到肩颈。
“陛下!您认错人了!臣是颜煜!”
强烈的恐惧让颜煜的声音发颤,他...是身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强吻了吗?
荒唐,简直荒唐...
“颜煜?”裴谞眉心微微蹙起,眼中有一刹清明,“是你。”
脖子被用力掐住,惊恐的泪水从颜煜眼眶中滑出。
“怎么是你!你怎么敢!”
颜煜挣扎着摇头,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脖子上的手忽然无力,裴谞撑着双臂倒在他身上,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呼吸也愈发急促。
颜煜捂住脖子被压着根本动不了,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怕裴谞哪根筋搭错就真的把他活活掐死。
“不一样,你不是她,滚..”
裴谞勉强起身将他推下床:“滚!”
得了大赦的颜煜根本不敢耽搁爬起来就要跑,转身刚跑一步却被抓住衣服扯回床上。
“陛..陛下?臣,臣...”注视着对方像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颜煜结巴着说不出话。
“你滚得太慢,朕反悔了。”
颜煜呆住:“不..”
他拼尽全力推开裴谞,疯狂往床下跑,可事实告诉他,以他的身体这些都是无用功。
衣服被无情地随处扔开,裴谞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男人,我有妻子,你这个变态!”
裴谞身体热得快要燃烧起来,耳边铮鸣,仅有的理智早就消散不见,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只轻轻一扯,亵裤便被扯下去,整个人再无一丝掩盖。
“放开我!”
唇边又有血溢出,颜煜疯魔一般挣扎着,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
“啊!”
十指痛苦地回握,指尖刺入皮肉,胸口也如火燎。
但这些都被身后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压盖住。
颜煜咬紧下唇,牙齿生生嵌入嘴唇,血腥味弥漫口腔。
这怎么可能?
成婚时嬷嬷没说过男子那里也可以做那种事啊。
“出,出去。”
剧烈的疼痛让身体沁出薄汗,更难以控制地颤抖。
“你..唔!”
身后的男人毫无顾忌地动起来,颜煜死死咬住手腕,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生理性的泪水断线般落下来。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帷幔随着床架剧烈摆动,装饰的坠子不断碰撞出清脆的叮当声。
手腕被咬出两道血痕,颜煜双眸逐渐黯淡下来。
屈辱,仇恨。
仅存的尊严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无尽的疼痛将颜煜的生息快要消耗尽,到最后时,连咬住手腕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泪水将视线完全掩住,颜煜就在疼痛和折磨中彻底晕了过去。
漫漫长夜,失去意识之后的事他便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然大亮。
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着,颜煜想挪动身体离那人远一些,但只要稍微一动,身体每一块儿骨头都牵着皮肉一齐抽痛起来。
昨夜的一切如走马灯在脑海回溯。
颜煜努力想将那些不堪的记忆丢掉,可越是逃避就越是清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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