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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糯糯光着身子蜷缩在沙发角落,脸蛋儿带着余韵未褪的绯红。

他忽然想起什么,忍着酸痛,立刻赤脚跑到了浴室,将自己清理干净,换了衣服出来。

纪许渊冷笑:“今儿怎么这么勤快?”

盛糯糯低着头,闷声道:“脏。”

纪许渊微皱了一下眉,抬着头定定地看了盛糯糯一会儿,不动声色地将睡袍带子解开,朝盛糯糯勾勾手指:“你过来。”

盛糯糯感觉喉咙间堵得心慌,但还是顺从地走近些。

“跪下。”

“我不说停,不许停。”

盛糯糯面色难堪,紧咬着嘴唇,肩膀微微颤抖着把脑袋埋得更低。

纪许渊目光冷淡,嘲讽道:“怎么着,不是嫌脏吗,那就麻烦老婆大人亲自帮我弄干净。”

要是以前只要纪许渊招招手,盛糯糯就会给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但今天他却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纪许渊没那么多耐心,厉声喝道:“盛糯糯你他妈听没听见,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话音刚落,盛糯糯忽然抬头,红着眼直视纪许渊,那副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哀戚和怨意:“温熙不是也可以......”

“......”

“你他妈什么意思?”

纪许渊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时说不上震惊还是生气,无论怎样也没想到盛糯糯居然敢回嘴,居然敢拿那样的表情看自己。

他一把拽过盛糯糯的衣领子,烦躁地拿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所以盛糯糯你他妈的觉得我跟温熙有事儿是吗?”

盛糯糯咬着唇,浑身从头凉到脚,牙齿控制不住地打着颤,仿佛下一秒纪许渊坚硬如铁的拳头就会朝他挥过来。

纪许渊被彻底气笑了:“我最近还真是给你脸了盛糯糯,别说老子没跟温熙上床,就是真上了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找准自己的位置,好好伺候着,当个只会摇尾巴的乖乖狗不是挺好的,别惹我生气,否则你知道后果。”

他狠狠一推,盛糯糯整个人就跌倒在地,捂着肚子立刻蜷缩起来,细微地抽泣着。

浴室门咣得一声甩上,盛糯糯吓得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

他脸色苍白,虚弱地倚着墙壁,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叫你多嘴......”

“啪!”

“你有什么资格管!”

“啪!”

“啪!”

“当狗不是挺好的!”

“啪!”

“啪!”

“......”

第10章 狠狠欺负他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所有灯光忽然全部亮了起来,别墅的供电恢复正常了。

纪许渊也洗完澡出来,踢了踢还蜷缩着的盛糯糯,“别装死,给我弄点解酒的东西。”

盛糯糯艰难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厨房走,单薄的骨头架子好像随时要散开。

他煮了些热气腾腾的生姜茶,也准备了蜂蜜水和酸奶,沉默着端到纪许渊的面前。

其实家里也有效果更好的解酒药,只是那东西无法缓解他习惯性头痛,对身体也不好。

经过方才的折腾,纪许渊有些渴了,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晾凉的生姜茶,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两颗不知放了多久的白色药片:“别忘吃。”

盛糯糯就着蜂蜜水把药片咽下去,胃里立刻涌起阵剧烈的绞痛感。

他垂着眼,低声下气地问:“明,明天,我想回盛家可以吗?”

纪许渊揉着太阳穴,不耐烦道:“回盛家干什么,你就这么容不得温熙住这儿是吧?”

盛糯糯咬着嘴唇摇头:“我只是很久没有见我妈妈,她前些年骨头落的病根又复发了,我想在盛家住一阵子,年底就回来。”

“年底啊......”

纪许渊心里暗暗盘算着,现在到年底也就还有大半个月,他正好也不想看见盛糯糯那副总是委屈兮兮的嘴脸。

他起身走到杂物间,从里面翻出部老式的诺基亚手机:“绿色键是接听,红色是挂断,里面只存着我的号码。”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手机畅通,我打给你必须立刻接,听明白了?”

盛糯糯顺从地接过手机和充电器,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今晚回卧室睡。”

纪许渊自顾自往楼梯的方向走:“把外面的灯关掉。”

盛糯糯关掉别墅所有亮着的灯,擦净粘在皮质沙发的脏东西,然后跟纪许渊回了卧室。

纪许渊允许盛糯糯回卧室睡,并不是离别前想和他亲近亲近,而是让他帮自己提前准备往后半月要搭配的西装领带。

衣帽间装满了纪许渊的衣服,盛糯糯一直在弯着腰低头忙碌,搭配好又分别套好硬质透明袋子,并细致地贴了日期标签。

纪许渊慵懒地侧躺在床上玩手机,时不时地抬起眼,赤裸裸的目光在盛糯糯身上流连。

他太瘦了,裤管和袖管都空荡荡的,最小码的睡衣穿起来像袍子,个头儿可能刚够到纪许渊的肩膀。

但是也只有纪许渊知道,盛糯糯虽然瘦,他该有肉的地方半点都不少。

睡衣下面的那两片儿臀肉非常饱满,揉捏起来很有弹性,手感绝佳。上边儿胸脯也是。

苍白的脸蛋变得又红又肿,长睫毛挡住通红的眼圈,更让人有想狠狠欺负他的冲动......

第11章 老公,他偷了我的钱!

纪许渊又发泄般折腾了盛糯糯两番,盛糯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洗漱好从卧室出去,正巧碰见温熙打开对面书房的门,神色有些不自然。

但还是殷勤地笑着跟盛糯糯打招呼:“糯糯哥哥,早啊。”

盛糯糯没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他身后鼓鼓囊囊的包,径直下了楼。

今天是周六,纪许渊不去公司,这时候他会在顶楼的温泉房泡温泉。盛糯糯收拾好住院的行李和证明,就去跟他告别。

温泉房水雾缭绕,纪许渊光着膀子泡在偌大的池子里,正背着身喝着红酒。

盛糯糯敲敲门:“我,我走了。”

纪许渊轻轻摇晃着高脚杯,连头都没回:“让小季送你。”

“好。”

盛糯糯望着纪许渊的背影犹豫半晌,不放心地嘱咐道:“你,你经常容易头痛就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红,红酒喝多也伤身。”

“衣服都熨烫好挂在衣帽间,处理好的蟹子放在冰箱保鲜盒里,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还,还有每天的早餐和晚餐记得吃。”

“我半个月就回来,给,给爷爷和爸妈的年货我已经提前......”

纪许渊不耐烦打断盛糯糯:“你烦不烦,赶紧走。”

盛糯糯顿了一下,落寞地垂下眼睛,退出了温泉房。

纪许渊掐了掐眉心,后脑靠在凹凸不平的大理石边沿,任温热的泉水舒缓自己的疲惫。

越临近年底,他就越觉得烦躁。

纪许渊是跟着爷爷长起来的,父母和大哥常居欧洲极少回国,从小到大所有事情由爷爷安排,成年后就被扔了家地产公司经营。

老爷子军队出身,典型的棍棒教育,光坐那儿就不怒自威,全京城能镇得住纪许渊的,恐怕也就只有纪家老爷子了。

他最近一直盘算着,丢了那么重要的竞标该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更重要的是,老爷子曾经答应过他,只要把名下的地产公司经营好,就同意他跟盛糯糯秘密离婚。

这下别说离婚了,他妈的这年能不能过好都是个问题。

纪许渊披上浴袍,下楼察看。

只见二三楼之间的楼梯间里,盛糯糯死死地拽着温熙的手腕,发疯似的红着眼盯着他:“就是你偷的,我看见你从书房里出来......”

温熙见纪许渊朝他们走,便顺势沿着墙壁滑下去,那场面好像盛糯糯把他推到地上。

他躲在墙角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盛糯糯也蜷着身子,抓着温熙的手不放,歇斯底里地哭诉:“快把钱还给我,你是小偷!你怎么能偷我的钱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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