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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荷叹息道:“等他离婚后你们就稳定下来了,毕竟糯糯怀着他的骨肉,也不能总在外面不回去。”
提起孩子盛慈就气:“为什么非得要那个孩子?我不喜欢,又不是我的。”
“那是姑爷亲生的啊,有人给你当代孕你还不乐意?”
盛慈撇撇嘴,即使是纪许渊的他也不想养跟盛糯糯有关的孩子,只想这倒霉蛋赶紧带着他肚里的孩子彻底消失。
布加迪里,暖风呼呼作响。
纪许渊揉着额头的穴位,闭眼靠着后边儿舒适的座椅:“他这几天都在家里做什么?”
小季如实应道:“夫人白天学画画,之前的颜料用完让我买了两套,还学着做孕期营养餐,给宝宝听音乐讲故事。”
听见这句纪许渊噗嗤笑了,给刚成形的小东西讲故事是盛糯糯那笨蛋能干出来的事儿。
约摸着老板心情不错,小季从后视镜看了眼纪许渊,试探说出他的发现:“纪总,夫人孕吐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这情况纪许渊也察觉了,正常孕吐没他那么吐的,正盘算着年后带他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检查。
孩子本是糊弄老爷子的,如今纪许渊没了以前给他流产的想法,这孩子不仅要顺利生出来,还要特别健康漂亮。
说话间车开进了别墅前院,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春晚刚开始的时候。
客厅里没动静,转过厨房,盛糯糯正坐在餐桌边背身吃饭。
纪许渊没出声,揣着裤兜静静靠着墙壁看着他,他似乎变得更加清瘦了,甚至能看出肋骨的痕迹。
他转过身,腹部却撑得很鼓,棉质家居服的纽扣都扣不住。
盛糯糯的神情有些迷茫,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过除夕,不很正常吗?”
纪许渊不愿盛糯糯知道,这么多天自己陪着盛慈,从身后黏糊糊抱住他:“半月多不见面想我没?”
“不想,”盛糯糯轻轻推开他,坐到餐桌前继续吃他的饭:“真的,我不想你。”
纪许渊知道这是气话,盛糯糯究竟有多想他多爱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盛糯糯爱到永远不可能离开。
他无所谓地笑笑,伸手抬起盛糯糯的下巴,熟稔地用舌尖舔着他的耳廓:“再给你个机会,说想不想我?”
盛糯糯偏头,跟他拉开距离,抬眼看着他露出个嘲讽的苦笑:“有区别吗?你又不能陪我,你年底都那么忙。”
纪许渊眯了眯眼,总觉得盛糯糯是话里有话,他不想显得自己心虚,敲了敲桌面转移话题:“大过年的就吃这个?”
这顿年夜饭太寒酸,精致的盘里盛着八九个饺子,大多煮烂馅儿都没了,还不如说是用面皮儿蘸醋吃。
后进来的小季把新鲜食材送到厨房就离开了,纪许渊摸摸盛糯糯的后脑:“今晚做蟹酿橙,有阳澄湖大闸蟹。”
“我累了,”盛糯糯扶着后腰站起来,慢慢往楼梯方向走:“过年饭店不打烊,你可以给他们打电话订外送。”
“盛糯糯。”
纪许渊的语气冷下来:“我他妈专程赶回来陪你过年,你就让我吃外送?”
盛糯糯背着身停住脚步,低垂眼眸里满是痛色,他想问你从哪里赶回来,香山别墅还是市中跃层?
攥着拳头深深吸了口气,盛糯糯最终没提那茬儿:“对不起,我想休息。”
明明是毫无波澜的语气,纪许渊就是觉得盛糯糯在这儿给他甩脸色看呢。
他眼神发暗,盯着盛糯糯的腰腿:“不吃蟹酿橙,那我他妈得吃点别的。”
第47章 背着我跟郁谨行见面了?
被直接悬空打横抱起来,盛糯糯心里顿时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吓得浑身紧绷,他能感觉到纪许渊即将冲破胸膛的怒意。
纪许渊走楼梯很稳很快,禁锢的动作非常急躁,盛糯糯带着七月的孕肚体重比之前重得多,他吓得抓紧纪许渊的衣领,他很了解纪许渊,他心情不好就要找发泄口.....
但他现在全然没有心情,别提更深一步的接触,仅仅是隔着衣服有接触,他都觉得心里特别膈应。
纪许渊本就是骄傲自负的性子,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儿,别人不可能忤逆他,骨子里的暴躁细胞都被激发出来:“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敢拒绝?”
盛糯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想自己痛苦的神色被看见,只从牙缝里丢出去一句:“我真的特别累。”
心累更甚于怀孕带来的疲惫,盛糯糯宁愿纪许渊没回家。
因为他回家除去吃饭就是这种事情,好像他盛糯糯这里就是个无关紧要驿站,就剩这么点儿价值......
纪许渊正在气头上,没留意盛糯糯那些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情绪,恶声恶气地回驳道:“你倒是给我上纲上线的,还嫌累?”
盛糯糯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向来温顺柔软的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坚决,跟他认识的盛糯糯相去甚远,以前盛糯糯总会听他的话,而且从来不会有二话。
黑暗中纪许渊那双标志性的深邃的眸子阴沉沉的:“是不是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背着我做什么好事儿了,你偷偷摸摸见郁谨行了?”
下颌被掐得生疼,盛糯糯不知想哭还是想笑,只要吵架纪许渊就翻旧账,鸡毛蒜皮的事儿也能联系到郁谨行。
见盛糯糯偏着头沉默,纪许渊好像坐实猜测似的,他更压制不住怒意:“说话,你背着我跟郁谨行联系了?”
盛糯糯拂开他的手,冷冷道:“你有意思吗?”
见盛糯糯这副迷模样纪许渊怒意更盛,他双目赤红狠狠道:“怎么没意思,你跟郁谨行认识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你哪儿敢顶嘴,我说什么是什么,再看看你现在!”
“纪许渊,”盛糯糯咬着唇泪流满面,哽咽道:“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
“谁拿你当玩具了?你是人,但你只能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我的!无论是谁都不能觊觎你!”
纪许渊阴鸷地盯着盛糯糯,恶声恶气地说:“郁谨行还真是改变你挺多的,他是不是太喜欢你了?”
“没人喜欢我,”盛糯糯激动的情绪忽然平复下来,盯着纪许渊冷冷反问道:“但有人喜欢你不是吗?”
“你消失的半个月去应酬了?还不是应酬到别的地方去,你和盛慈在哪里私会过,香山别墅还是市区跃层?!”
“啪!”
盛糯糯被打得偏过脸,纪许渊恶狠狠扯着他头发:“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
“我还真是给你脸了盛糯糯,我陪着谁跟谁做,什么时候轮到跟你汇报了,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你这七个月的肚子,你以为就凭你那几斤几两,还能在这儿好好待着?早他妈该滚蛋滚蛋了!”
盛糯糯捂着脸,失声痛哭。
心痛,太痛了,早就猜到的真相,和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的还是有差别,就好像被纪许渊不爱他的真相扇了无数大耳光......
句句泣血的实话,就像刀刀往盛糯糯心脏捅,尊严和跟眼前这个男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幻想,瞬间破碎。
纪许渊脸色铁青,拿枕头狠狠甩到盛糯糯的脸上,抓起身衣服胡乱穿上,就直接开车出了门。
他抽着烟,给小周助理打了电话,让他给自己订了张飞美国的机票。
曼哈顿加诺弗利山庄,傍晚颜正阳开门丢垃圾,正看见纪许渊靠在他家门口抽烟,边低头摆弄手机。
颜正阳惊道:“哥,你怎么来了?”
纪许渊转了下手机揣进兜里,熟稔地跟颜正阳进了屋:“刚想给你打电话,颜叔和阿姨呢,没在?”
“我爸妈去法国旅游了,还说正好跟你爸妈凑着聚聚,管家佣人也都放假,大过年的山庄就我自己。”
“你怎么没去北欧?”
颜正阳趿拉着拖鞋给纪许渊倒水:“我不是忙着处理生意吗,走不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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