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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正阳又捉住他的手亲了亲,才重新把目光转回台上。

中途借口去卫生间,颜正阳给纪许渊去了通电话,快挂断那边儿才接通:“快说,我还有事儿。”

“哥,你来一趟,在印象深蓝岛,今晚这儿有五周年的庆典活动......”

“不去,你跟他混到一块儿我不管,别他妈跑到我面前碍眼,挂了。”

对面传来忙音,颜正阳无力垂手,他其实想让他哥来看看姜愿。

但仔细想了想,姜愿只是长得像他嫂子而已,又不是他嫂子真的活过来,纪许渊来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挂断电话后,纪许渊俯身收拾满地散落的玩具,穿背带裤的小男孩儿拿着玩具飞机围着他转来转去。

他忽然问:“爸爸,你说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呢,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妈妈?”

纪许渊一顿,慢慢道:“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他就会回来的。”

小男孩儿没有再问,他每回问起妈妈的事情,爸爸就显得非常伤心,自己乖乖跑回卧室,等爸爸进来哄他睡觉。

把孩子哄睡后,纪许渊到阳台抽了根烟,阳台正对着对面商厦的大屏幕,正滚动播放印象深蓝岛五周年盛典。

三年过去,他还是看到有关郁谨行的就烦,那傻.逼弟弟没把郁谨行搞垮,反倒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抽完烟欲走,屏幕忽然闪过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纪许渊猛然顿住脚步。

这......太像了!

除去脸颊的伤疤,那头异常惹眼的粉棕毛儿,以及格格不入的金丝眼镜,简直是相同模子里刻出来的!

纪许渊手机都要握不住了,匆忙地摁号给颜正阳打电话,那边儿压着喘息接起来:“怎么,我们正做.爱呢......”

他堵了堵:“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深蓝岛那叫姜愿的画家他熟悉吗?”

那边儿传来男性低声呻吟,接着是细碎的接吻声:“亲爱的,你等会儿我,有个重要的公务电话。”

颜正阳披了件睡袍来到阳台,娴熟地抽出根儿雪茄香烟,不知想到什么又塞了回去。

颜正阳道:“我在庆典现场看见那叫姜愿的也给吓得不轻,确实长挺像的,但那气质那状态根本不是他。”

他叹了口气:“哥,三年了,你也快走出来吧,别再那么继续折磨自己了,大家看着都难受。”

“给我他的全部资料。”

扔下一句话,纪许渊挂断了电话。他去书房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本日记,坐在灯下细细翻阅。

翻得太多有些页已经掉了,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粘过好几遍,都有些发黄。

无数痛苦到难以入眠的深夜,心脏疼得必须吃药时,他就是靠着这本日记和外面那小家伙过来的,上面有那人残留的气息,就好像他从未远去。

“爸爸,喝水!”

纪许渊抹了把眼睛,起身离开书房给儿子倒水。

他哥说的话,颜正阳不敢不听,很快就搜集到了姜愿的资料,用邮箱给他发过去。

当然是背着郁谨行的,这是他和郁谨行之间的芥蒂,能不提起就不提起。

看完资料,纪许渊径直开车去了印象深蓝岛,庆典后首日开展以为春日为主题的画作展览活动,画家们都在。

展览活动即将开始,大家都在各自的休息室准备,纪许渊顺利找到姜愿的休息室,推开门所有人看过来。

纪许渊的视线集中在沙发上正逗弄孩子的姜愿,姜愿也闻声抬头,看到他的瞬间目光闪了闪。

苏恬恬忙走过去:“先生,这里是姜老师休息室,请问您找姜老师什么事?”

此时纪许渊听不进任何话,满心满眼就只有姜愿,缓缓走到姜愿面前不敢置信地碰了碰他的头发......

还没说话就红了眼,激动地抓着姜愿的手腕:“你根本不是什么画家姜愿,你是我老婆盛糯糯,我能认出你!”

姜愿满身抗拒地往回抽手,却被纪许渊抓得更紧,苏恬恬赶紧上前拦他:“先生,请您冷静点,我要叫保安了!”

“宝贝,跟我回家,我给你个惊喜,咱们那别墅我叫人定期打扫,你没走,你终于回来了......”

他整个人就跟中邪似的,拉着姜愿就要往外走,半拖半拉的力气非常大,快把姜愿抱起来了。

“let go of my daddy!”

小男孩儿指着纪许渊的鼻子,气势汹汹地咬他的手指,头上的卷毛儿都炸起来了,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坚决。

纪许渊神色迷茫:“你有孩子了?”

苏恬恬拦在姜愿面前:“先生,你说的什么我们不明白,姜老师等会儿还有展览活动,您尽快离开吧。”

纪许渊定定看着姜愿:“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保安把纪许渊请出去,姜愿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snoopy委屈巴巴地钻进姜愿怀里:“daddy,I feel so 害......怕。”

一句中英掺杂的话,把姜愿给逗笑了,“baby,daddy会保护你。”

第79章 两千万,我包你

纪许渊失魂落魄地回家后,仔细翻阅了姜愿的资料。

伦敦出生伦敦长大,自幼在切尔西富人区学习艺术,前年去世的父母都是英籍华裔,社会地位非常高。

他是荣耀傍身的业界新秀,凭借极其突出的作品《归来》获得莫奈国际艺术奖,但他甚至从没来过京城,更不可能跟已去世三年的盛糯糯有什么牵扯。

唯一让纪许渊无法劝服自己的理由就是那张脸,他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两副长相,如果抛去多余的装饰,再有两块烧伤那就是盛糯糯!

他接到了纪忝铭的电话:“郁谨行给我打过电话,你别去深蓝岛骚扰他的画家,这样让我们都很难做。”

纪许渊仰头望着天花板,抚摸着那破旧的日记本:“哥,你亲眼见过姜愿,我非常确定他就是盛糯糯。”

那边儿沉默半晌:“小渊,我知道当年糯糯的自杀,对你造成的打击很大,你或许到现在也无法接受。”

“但你再逃避这也是事实,盛糯糯已经死了三年,这三年你他妈的整天浑浑噩噩混的还有人样儿吗?!”

“我们就是怕你泥足深陷,从没给过你任何压力,但你能不能关注关注活着的人,爸妈年纪越来越大,爷爷也整天为你的状态发愁!”

“你他妈的想多休息休息,转过身来甩手不干,盛世嘉年我就必须扛起来,现在都跟你嫂子两国分居!”

纪忝铭咬了咬牙:“你年底三十了,就算不为我们,为你儿子想想行吗?!”

挂断了电话,纪许渊收起了那本破旧的日记,摸了摸身旁小男孩的脚丫,原来已经过去三年了。

他这转瞬即逝的三年,都在围着这小家伙转,看着他从裹在襁褓里还没手臂长学会了说话走路,自己吃饭穿衣,现在都上幼儿园读书认字了。

时间在匆匆地流逝,所有人也都在往前走,只有他还为某人停留在原地,他大哥骂得对,他该多关注活着的人。

“爸爸,”小男孩儿迷迷糊糊醒过来,爬到纪许渊身上撒娇:“伯伯骂你了吗?明天我给伯伯糖就不骂你了......”

纪许渊搂着他儿子,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进鬓角里。

时隔三年,纪许渊第一次西装革履浑身精英范儿踏进盛世嘉年,已经晋升成主管的小周助理连忙过来迎接他。

他屁颠屁颠地跟着:“纪总,您这是要回来了吗?您回来我还给您当助理!”

“伺候人上瘾是吧?”纪许渊把公文包扔给小周拿着,邪气笑容好看得耀眼:“你带我去我哥的办公室。”

那天上午纪家两兄弟在办公室聊了很长时间,半月后工作交接得差不多,纪忝铭便退出了盛世嘉年。

总裁招聘了新的助理,是个硕士毕业的高材生,很多事儿还没那么明白,便经常请教以前当助理的小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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