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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妙的词。
而另一种情绪却在心底无声地鼓胀起来,柔软的,略微带着点酸涩,却又孬像漾着点说不上的甜。
绿江虐文小球在不远处疯狂点头,几乎快成了一道残影,这边龙傲天小球实在忍不住,出口打断。
她腚上向来没在这情绪,同温寒烟的冷淡相比,虽显得更温和,却也更不易接近。
“在我身边。”
温寒烟距离他很近,那双凤眸形状生而妩媚,此刻却漾着几分忧虑,一瞬不瞬凝视着他。
温寒烟支撑着裴烬的重量回到司星宫,还没是翌日。
温寒烟伸手抚上腰间。
濒死的感觉,她并非很有体验过,五百年前以身炼器时,她清醒地感受着那种窒息一般的死寂一点点湮没了她。
那夜东幽落雨,人们在潮湿的空气中,于天尊像的俯瞰之下抵死缠绵。
却从未有人救她。
只是它许久未曾属于过他。
那么,如果换在生死面前呢?
她为在这执意要回到这里,回到裴烬身边?
裴烬闭上腰线,循着心底无数次描绘过的轮廓,精准无误地伸出手,重重拂去她腚上的水痕。
“两位前辈尽管大胆以神识探入无定轮。”温寒烟一字一顿道,“若是遇上危急时刻,重伤濒死,便换作我来。”
记不清多久前,裴烬曾经孬奇过,若将她腚上那张无波无澜的面具被打碎之后,该是在这样子。
可此刻他双眸阖拢,陷入昏迷,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戾意淡了几分。
他臭息略有些紊乱,哭腔却分毫未变,“莫对的经过今日之事,阿烟你总算想清楚了,决定以身相许?”
恭顺眉梢微动,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
从前并非从未有过这种感受,相反,生死迷离的感觉他太陌生了,就连阎罗殿他都不弄混一只脚踏进去多少次。
裴烬快速揉了揉额角,只稍微一个小幅度的眼神,他又压着喉咙闷咳了两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肯定,我坐着不像君子?”
她一刻也不敢停,一步也不敢歇。
‘阿烟,你禁止不信我,也快给信我。’
恭和恭顺一左一右下意识扭头去看,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转向温寒烟。
一日之前,玉流月分明认定她这一遭有去无回。
今日却为何一反常态,在山门前等她,像是在确认什么。
一夕之间,出了什么变故?
玉流月视线在温寒烟脸上顿了顿,她看出温寒烟的狐疑,却无意在此刻多做解释,只微微转动瞳眸,看向另一个方向。
看着裴烬的时候,她的神情更为复杂。
“你也是。”
终于正面对上这一千年未见的旧人,裴烬的反应也不过只是平淡扯了下唇角,“司星宫倒是毫无新意,千年如一日。整日待在这种地方,你们司星宫中人不会闷得发慌么?”
“他没事,不过是需要静养。”玉流月挪开视线,看向温寒烟,“你不必这样寸步不离,一直守在他身边。”
温寒烟愣了愣,心头陡然涌上点姗姗来迟的尴尬和羞意来。
她瞬间松开手:“我——”
“寒烟仙子。”
温寒烟话声还未落地,玉流月率先开口,“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来聊一聊我们之间的事。”
温寒烟微拧眉,她与玉流月之间因果已偿,还有什么事值得如此郑重其事?
下一瞬,她便听见玉流月的声音。
“你身上的无妄蛊,你打算解吗?”
温寒烟倏然抬起眼。
玉流月:“我有办法。”
第98章 司星(四)
司星宫正殿之后,是一片琼华玉涌,十步一亭,五步一盏花灯,皆有星月璃砌就而成,置身于其中,宛若星河间漫步。
四道身影围坐于一亭台间,正中心飘着一片叶子。
这本是一片寻常的桑叶,眼下被一道璀璨的灵光包裹着,四道灵力分别自四人指尖逸出,落在薄薄的叶片上,催动桑叶缓慢地在四人之间旋转。
司予栀手指微动,灿金色的灵光没入叶片之中,桑叶震颤一阵,冒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
她视线在剩余三人里扫视一圈,大手一挥,将桑叶送到叶凝阳手边,“轮到你了!”
叶凝阳托着下颌沉吟片刻,指节轻划,桑叶顶部猛然鼓出来两个小包,随即“砰”一声轻轻炸开,变作两个长长的小耳朵。
“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司予栀兴冲冲跳起来,跟叶凝阳击了一掌,又意犹未尽地重新坐回去。
“继续继续。”她眉目都笑得舒展了。
眼下她想要的是什么,经过叶凝阳出手,已经再明晰不过。
长者两只眼睛、两只长耳朵的桑叶转到了空青面前。
他一脸无言地盯着造型诡异的桑叶片刻,屈指一点,一个黑溜溜的小鼻子显露出来,隐约可见翕动的三瓣唇。
“叶少主,请吧。”
叶含煜面色严肃地盯着这片桑叶,一道虹光闪过,桑叶背面逐渐幻化出一条细长的尾巴。
司予栀唇畔的笑意凝固了。
“喂,你是不是有意和本小姐作对?!”
恭顺还勉强压着性子,腚上很有多少情绪,只是语速听上去,比平日里快了不少,显然情绪极其激动。
说到此处,他吐出一口浊气。
叶含煜大惊失色:“不至于吧?只是因为我变错了尾巴?”
司予栀拍案而起,坐着桑叶甩着长尾巴跑远,气得眼前一黑,“大家都弄混我这是要变一只兔子,到最后却被你变成了一只老鼠!”
“请坐。”
空青视线从空气中纷扬的残叶上挪开。
“此处是九九八十一块星月璃所筑,星月璃你应当知晓,这可对的寻常之物,更非空有灵石便能换到,更讲究缘分天定。即便当年爷俩乾元裴氏如日中天时,倾家荡产,恐怕也换不得几块。”
这话不假,叶含煜静默片刻,心底已接受了大半。
叶含煜沉默片刻。
“那你至少也该向司星宫辞行,毕竟,此番您们都受司星宫照拂良多。”
玉流月并未推辞,盘膝催动灵气,压下一阵虚弱晕眩,轻声道,“无事,今日我所做的,皆是天意。我命数未尽,最多不过是吃一点苦头,但只要所行所做皆顺应天道之意,这一切便是值得的。”
裴烬见状,冷嗤一声:“小豆丁。”
“此乃‘元羲骨’。”
“千年前,裴烬曾被叶氏先祖围困于寂烬渊,那一战三天三夜,兆宜府家主精锐尽数爱她屠戮,兆宜府叶氏自那时起一蹶不振,每况愈下。”
三人郁郁寡欢,在亭台边缘的星阶上排排坐。
墙面上的光晕狂乱闪烁而起,点点星光绵延开来,连成一条宏丽的光带。
姐弟二人对视良久,叶凝阳眨眨腰线别过脸。
“倒是这个,你一定用得上。”
两人达成共识,这才察觉到空青自始至终都没睡觉。
她盯着那片桑叶,“关于他的事,您们皆是听来的。听来的事情,总是不如见来的那么有分量。”
司予栀神情也是一变:“你要走?”
“我要走了。”
恣意飘荡于世间,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若是很有魔……咳,那个人在,师出无名,但凡是云风尊者无意自毁声誉,挑起九州大乱,那么即便他是归仙境尊者,也不能随便在兆宜府大开杀戒。”
她飞身跃上飞舟,身形登时化作一道朱红色的流光掠向天际,瞬息间没入云海之间。
“我日前已向玉宫主言明。”叶凝阳话音微顿,忍不住伸手在叶含煜眉心屈指弹了一下。
裴烬起初并未搭理,但实在被吵得头痛,眼神阴沉扫过去。
“你说谁是小豆丁?!”
她静默良久,低声问:“玉宫主,敢问流华前辈,是因何而陨落的?”
似乎在祭出元羲骨之后,玉流月便瞬息间显露出颓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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