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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队一想还真是!要是身上有人命,还能对一头病猪的事儿这么在乎,差点和一群警犬玩命!
柳鹏程突然指着老吴头厉声说:“把铐子给他铐上,他够罪了!”
柳鹏程身后的小刘一声不吭走过去,拽下腰间的铐子就给老吴头铐上了。
柳鹏程走过去,抓着老吴头的头发就把他抓到了大院里唯一那间办公室!
柳鹏程坐在办公桌后面,让小刘把门关上。对老吴头说:“你够判了,这么大岁数了,想蹲监狱吗?”
老吴头赶紧摇头,哆嗦着嘴说:“我,我就是一时糊涂,那猪太便宜了,我想反正我们都是做熟了卖。”
柳鹏程打断了老吴头:“这事儿你别和我墨迹,待会工商和动检的人来了你和他们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吗?”
老吴头说:“不,不是为了那头猪吗?”
柳鹏程说:“为了那头猪,应该是动检来,我们配合,我告诉你你惹了多大的祸。”
柳鹏程把事情前后一说,老吴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真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干这事儿啊。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孙欢,一定是那个流氓。
昨天就他来了,还自己在作坊待了一会儿,肯定是他,这个劳改犯啊,可害惨我了!”
第173章 结案
听了柳鹏程的汇报,韩大队喊来了就在现场的乡派出所长,问谁叫孙欢。
这位所长同志面色古怪,说孙欢是他们乡的一个混混,已经进去两次了,一次是因为打架,还有一次是因为盗窃。
柳鹏程说:“他家在哪里你们所里应该掌握吧,能找到他吗?”
所长说:“能找到,肯定能找到,他就在我们所押着呢。昨晚上我们接到举报有人聚众看违禁光碟。就有他一个。还没来得及处理呢!”
二十分钟以后,派出所审讯室。
韩东风和柳鹏程突审孙欢。
孙欢的长相可一点都不“欢”。大秃头,三角眼,一脸横肉上全是痤疮坑,就差没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柳鹏程问他自然情况的时候他倒是也十分的配合。
韩东风问:“孙欢,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孙欢一脸无奈:“政府,他们找我的时候,就说一起看片,有好片。我以为是枪战或者武打片呢,谁知道是那种片子啊。政府,赶紧把我放了吧,我出去就张罗罚款给你送来。”
韩东风说:“你挺会避重就轻啊。你可能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局刑警大队新任大队长韩东风。你觉得你那点屁事值得我和你谈?”
孙欢眼珠子乱转,他必须知道警察到底是奔着什么事儿来的,又知道了多少。
孙欢的大圆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政府,我从上次回来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次的事儿就够出格的了。还是我被人家给坑了,要不政府给个提示?”
柳鹏程说:“行,给你个提示,指甲,够了吧。”
孙欢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自己看看自己的指甲,前天刚剪得,这也不长啊。
柳鹏程和韩东风对视一眼,看来不是指甲的事儿。
于是,柳鹏程又说道:“那我再给你个提示,手指头。”
这下孙欢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表情有些惊慌。
韩东风笑着说:“想起来了,想起来就说,今天难得我亲自审你,刚才柳警官提醒你就不算了,算你坦白交代。”
柳鹏程打边鼓:“你也是进去过两次的人了,韩大队说这话啥意思,能明白吧!”
孙欢响了半天,终于点点头:“行,韩大队给我脸,我得接着,你们问吧。”
韩东风问道:“手指头是谁的。”
孙欢回答:“我的。”
柳鹏程说道:“这不刚才都说好的吗,怎么还带反悔的,你缺不缺手指头我能看不出来?”
孙欢说道:“真是我的。我又没说是我长的啊。这是别人欠我钱没钱还,给我的,算不算我的?”
柳鹏程又问:“就是说,这是你逼债得来的?”
孙欢说道:“我逼他?我可逼不了他,当时借钱的时候说好的,到了期限。要不还钱,要不切手指头。而且还立了字据,不然谁敢把钱借他?”
韩东风又问:“你说这人是谁啊?”
孙欢说道:“还能是谁,刘二赖子呗。”
孙欢看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知道两人这是没有听说过刘二赖子。就给两人科普了一下。这下真是让柳鹏程大开眼界,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
刘二赖子,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名是什么,大家啊都叫他刘二赖子,他也乐呵呵地答应,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赖子,好像也愿意做个赖子。
这人赖到什么程度呢?有一次,一家人在乡上最大的酒店办婚宴,档次还挺高,又是大虾又是螃蟹的,都上了。刘二赖子就大大咧咧去了,随礼这事儿他肯定不干,想都不用想。
他自己找个地方胡吃海喝,人家都走了一半了,他一个吃白食的还不走,看看别的桌上有剩下的螃蟹都拿来摆在自己眼前,啃螃蟹。
这婚礼男方家里就是本地的,知道他的啥人,就当没看见,女方不愿意了,尤其是女方的妈妈,本来就有些抠门,听说这人不随礼还吃起来没完,就走过去损了他两句。
别说,还真好使。刘二赖子果然不吃了,他拿着桌上的餐巾纸擦擦嘴,上了舞台,拿起主持人用的麦克,说道:“今天我来参加婚礼,很高兴,但是我没钱包红包,只能给新人送祝福,祝你们婚后天天打架打到离婚,不离婚也生不出孩子断子绝孙!”说完这货转身就跑,等大伙反应过来早就没影儿了。
刘二赖子还没底线抢小学生钱,那小学生很有钱,他爸是承包了乡里的建筑站,赚了不少。结果孩子总被抢钱的事儿到底被家长发现了,孩子他爸爸带着一群建筑工人在他抢钱的时候冲出来,这顿揍啊,最后这货跪地下管人家叫祖宗人家才饶了他。这次撞铁板好几天都没起来床。
过了一阵子,站长又谈了一个大客户,正要去饭店吃饭,结果在饭店门口刘二赖子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一口浓痰就吐在人家客户脸上了。然后他就跑了。站长几十万的生意也跑了。
然后站长的老婆早上骑车上班,刘二赖子也骑个破二八车子从她身边过,往她车筐里扔个死耗子。这一下站长老婆尖叫着就冲着马路中间一台面包车撞过去了,要不是面包车刹车及时,没准人都没了。
至于把站长的车胎扎了,埋伏站长孩子突然冲出来抽冷子给人孩子两个嘴巴的事儿就更多了。刘二赖子还放出话。除非他杀了我给我偿命,不然我让他一天好日子都过不上!
最后把站长也整服了,托人给了他五百块钱,这事儿了了。
对,就五百块钱,刘二赖子给自己编了个顺口溜:“大事儿不惹,大钱儿不要,公安跳脚,法院没招。”
要说刘二赖子的“封神”之战。当属他和乡长发生了直接冲突。
话说乡长换了新车,桑塔纳。刘二赖子不知道啊,就看这车挺新,还挺好,而且自己不认识,肯定是外地的,可以赚一笔。于是兴冲冲跑过去碰瓷,离车挺老远就躺地下,非说人家撞到他了。乡长司机惯着他?下车就一脚一脚像是踢足球一样把他从马路中间踢到马路边。然后开着车拉着乡长扬长而去。
这就惹祸了。这货去市里告状了,大概意思就是乡长拿着老百姓的钱买新车,还拿新车撞人,然后还打人。他这鼻青脸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真有不少人信了。市里派去了解情况的年轻干部也信了。要说这位,北方大学马哲本科学历,前途无量啊。可是社会经验太少了。
年轻干部真就信了这个赖子的表演。给乡里打电话,严厉呵斥了乡长,并且让人家乡长立即,马上,现在解决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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