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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三是谁?柳鹏程稍微一想就想起来了,问道:“张局还好吗?”

温局长哈哈大笑:“好,他好得很,刚刚评上副教授,刑法学副教授,怎么样,厉害吧!”

柳鹏程心悦诚服点了点头:“他一直厉害。”

温局长说道:“你那个派出所的情况我了解一些,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做,有些关卡,必须自己过。谁都不能插手,你们家的老爷子也不行,这就是游戏规则,你能理解吧?”

柳鹏程点了点头。

柳鹏程和温局长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分别前,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柳鹏程这时候也知道了,温局长和张南洲认识好长时间了,都是南空大院的。柳鹏程手机里还存了张南洲最新的手机号,但是他不打算现在就打,等派出所有个模样再打吧。

正好是周五,柳鹏程前一天就和林所长说好,就不回派出所了,打算回家呆几天,如果父母没什么事情的话,周末柳鹏程打算和他们一起去看看爷爷奶奶,或者去边山县看看姥姥姥爷。

柳鹏程正在开车,林所长的电话打了进来。第一件事是问问柳鹏程领导找他是什么事情。第二件事是告诉柳鹏程,兵工总公司疗养院送来了三万块钱,说是听说他们在重装派出所,赞助的。看来这就是无常口中的“有钱的单位”。

柳鹏程回了家,中午照例去公安处混了一口。晚上刚做好饭,柳妈就下班回来了,娘俩决定吃过饭就走,去边山,然后周日上午直接从边山去干休所。

柳鹏程决定要从爷爷奶奶家呆到周一。眼看菜都凉了柳爸还没回来,柳妈和柳鹏程都以为他晚上又有饭局。结果两人刚要吃饭,柳爸拎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

柳爸回来关上门,就对柳妈说:“你们家老二厉害了,下乡考察好像是发现一个大煤矿。”

第204章 二舅的大发现

二舅上任之后,刚开始也想雄心勃勃的大干一场,可是没过几天就熄了火。这地方太穷了,一个县的产值还不如边山县一个大市场,还是二期没有开业的大市场。

这还不算,这地方最要命的是穷得一点希望都没有,不通火车,没有省道,几乎所有的乡都是山区,农作物品种单一,产出低得可怜。其实二舅看地图发现,县城距离最近的铁路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五十公里,可就是这五十公里却成为天堑,因为需要打通一座山作为隧道。别说县里,就是省里也承担不起这么大的一笔费用啊,更别提人家铁路是直管的,你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往外运,谁会给你出这笔钱啊。

于是二舅不信邪的劲儿上来了,每天不是下乡现场考察,就是憋在办公室查县志。还真让他想出了两个办法,第一个,县志记载,这地方明朝的时候是少数民族的地盘,造反来着,被明军征服之后,就给皇帝上供药材。以后一直是贡品。一直到明朝完蛋。

二舅看看产地的地点描述,再结合现在的地图,就在几个乡的十几座大山采了土样,县里咬牙掏钱把样品送到粤都去化验,结果有四座山是非常适合药材种植的。

九十年代就是保健品的时代,加上明朝贡品的噱头,还真吸引来几家大公司签订了药品收购合同。三个乡从此有了盼头。可这也不行啊,还有十几个乡镇呢!

于是二舅又当起了“人贩子”,组织青壮年外出打工,县里给提供简单的基础技能培训,免费的!可是这培训免费,吃住总得花钱吧,就是这笔钱大多数家庭也花不起。虽然往粤都,蜀都,渝城等大城市送去了一批批拥有简单劳动技能的农民工,对县里的经济发展还是杯水车薪。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过完年,二舅又换上了运动服,运动鞋,坐上了他那辆212,开始一个乡一个乡的走,和基层干部群众一起想办法,找出路。这天,他们在花田乡考察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走不了了,只好在乡上唯一的招待所住下了。第二天雨过天晴,二舅发现很多老百姓跨着篮子向山里走去,二舅以为是去采蘑菇,也没当回事,和陪同的乡干部提了一嘴,乡干部说是他们去捡“火石”。每次下雨的时候都会从大指头山冲下很多火石,老百姓捡回家经过简单的加工之后可以用来做饭。

二舅奇怪地问:“什么是火石?”

乡干部正愁怎么说,却看见几个少数民族乡民应该的去的早,已经背着筐子回来了。

乡干部叫住了他们,让县领导看看什么是火石。

二舅奇怪地掀起大筐子上盖着的树叶,这哪里是什么火石,这不是煤吗!

二舅还是再确认一下:“你们就是拿着这个回家烧饭?”

乡民急忙摇头,用浓重的口音说:“可不敢可不敢,火石可厉害哩,铁炉子能烧化,土灶能烧塌!得砸碎了合着泥巴才能用。”

二舅的脑袋嗡嗡作响,一个名词在脑海中出现——高卡煤!

二舅问乡干部,这个东西没给相关部门报过吗?

乡干部说报过,有来支教的大学生说是煤炭,就报给县里的资源局了。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实际价值。以后就没有报过了。

于是二舅就找乡民拿了几块“火石”回去了。

二舅回了办公室之后,马上找资源局调查样品是谁检验的,结果发现,人家是把矿石送上来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打封呢!

二舅也没声张,把他带回来的矿石放在一堆咸鱼腊肉干菜乱七八糟的礼物里,直接ems给了柳爸,又写了封信说明了情况。

柳家一家三口已经百分之百认定,这东西就是煤!

柳爸说,再弄两个菜,我把老金叫来,这事儿往下咋弄,得好好核计。

柳妈点了点头。柳鹏程也拿了一块腊肉,一块腊鱼,去了厨房,洗干净蒸上了。柳妈在阳台找到生花生米炒了,又摊了五个鸡蛋。加上柳鹏程本身就做了三个菜,应该就够了。

柳爸打了电话没几分钟,金爸就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两瓶金高粱。

客人来了,就开饭了,其实他还真算不上什么客人,两家太熟了。

喝了两口之后,柳爸就说起来正经事,并且把那几块样品拿了出来。

老金和柳爸不一样,柳爸是干部转业,到总机厂先干的销售科长,然后干的办公室主任,最后升任副厂长。而老金是战士退伍,在井下挖煤,因为为人机灵又谨慎,避免了一场瓦斯爆炸事故,直接提干。一级级熬到了今天。

也就是说,人家是纯纯的井下煤矿工人出身,还当过一段时间副矿长,对煤可是太了解了!

老金把煤块拿到手,眼睛就亮了:“我有八九成的把握,这就是高卡煤,而且杨老二说下雨都能把煤山上冲下来,那八成是个露天矿。”

柳爸说,还是得拿检测报告说话。

老金说,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明天回四矿,让他们化验室加个班,出个报告。

柳爸说道,你我有什么信不过的,就这么着,要真是高卡煤,这事儿得带着老李。

老李就是总机厂厂长。

老金点点头:“唉,咱是总机厂的,就算局里把这块肥肉吃下去,和咱厂关系也不大。”

柳爸说:“谁说的,新建一个矿务局,多少机器呢!筹建费至少三分之一得落在咱厂。再说了,肯定得抽调干部,我就不说了,你和老李都是业务出身,没准就有什么机会。”

金爸在柳家没呆多长时间,酒也没喝多少就走了,临走还拿着那几块矿石。

第二天一早,柳爸去厂里等老金的消息,柳鹏程开着车带着柳妈直奔大青山。

姥姥姥爷对这娘俩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就他们两个人在家,大舅大舅妈去大凯的酒店随礼去了,是县里工商局副局长的儿子结婚。那副局长姥爷自然也认识,他说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就不去凑热闹了,让大舅带去了20块钱是个心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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