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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万里嘴上这样说，脸上却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一屁股在对面坐了下来。

然后看了看问道：“暖暖呢？没带她来吗？”

“晚上我们说话，带她来不合适，而且几日没见，爷爷奶奶正稀罕着呢，我爸都没出去摆摊。”宋词笑着说道。

“那倒也是，这么可爱的丫头，搁谁谁不稀罕，几日不见，我也想她。”云万里笑着说道。

“不说他，先说说你的事。”

“别急，菜点了吗？”

“点了。”

“有点生蚝吗？”

“点了。”

“烤鱼呢？”

“也点了。”

“那……”

“生蚝只要蒜蓉，不放辣，烤鱼要烤焦一些，扇贝粉丝要多放辣……”

“你说你，吃个烧烤，咋这么多要求呢？”

“没点要求，我干嘛来这吃个？”云万里理直气壮地道。

宋词没搭理他，只是对服务员招呼一声，可以上菜。

然后回过头来道：“不说这些，还是说说正事，你查得怎么样？”

“很麻烦。”云万里皱眉面露难色。

宋词点了点头，并没有意外，冯志恒这样的人，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不难才奇怪。

“我通过调查他的周围同事、认识的人、病人和病人家属，发现他近乎一个完美的人，说起冯医生，无不竖个大拇指。”

“所以呢？”

“通常最完美的，就是最不合理的，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完美，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云万里点了点头。

“真是厉害。”

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即使是伪装，坚持数年甚至数十年，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赵启阳和胡友来的手机呢，没有一点线索吗？”

“查了，和他们联系的是一位叫子犹先生的人，这个人是他们在网上认识的，注册所用的身份信息，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

很显然，这注册信息是假的。

“我又重新审讯了赵启阳，他并不认识冯志恒，或者说对他已经没有印象。”

宋词没说话，而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子犹、子犹……”

脑子中似乎想起些什么东西，但就是隔着一层膜。

就在这时，云万里忽然又道：“而且我还查到，我妈一个学生的死，恐怕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咦？岳母的学生？”宋词闻言大感意外。

“对，一个叫梁思雨的女学生，很漂亮，气质也很好……”

云万里目视着前方，记忆似乎回到了旧日时光，在那午后阳光小径上，一位身穿碎花裙的姑娘，面带微笑，款款向他走来。

第130章 往事

“梁思雨我妈妈的一个学生，很好的一个人，比我大个四五岁，我有的时候去学校找我妈，她在忙的时候，就让这个姐姐照顾我……”

“我妈很喜欢她，说她很有天赋，以后在文学研究这一块一定有所成就，所以对她很是器重……”

“她和我妈是真正的师生关系，不像是现在那种老师和学生……”云万里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师徒？”

“对，师徒，就是师徒，是传承。”

“所以她经常会来我家吃饭，遥遥也挺喜欢这个姐姐……”

“她是一个很开朗，很温柔的一个人，即使笑起来，也让人有一种淡淡的春风拂过心田的感觉……”

云万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你是不是喜欢她？”宋词忽道。

“哪有……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云万里黝黑的脸颊，少有地泛起了红晕。

“喜欢就喜欢，而且都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想想那时候云万里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此时出现一位温柔美丽的大姐姐，搁谁也扛不住。

“唉……”云万里忽然长叹一声。

“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去学校找我妈的路上，她面带微笑迎面向我走来，远远地就向我挥手。”

“等再次听到她的消息之时，说她殉情自杀？怎么会自杀了呢？我完全不信她会自杀，我爸也不信，还调查了很久，可惜并未调查出什么线索，最后只能以自杀结案，我妈为此还难过了好久。”

宋词听闻他之言，忽然有个奇怪的感觉，试探地问道：“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才选择当警察的吧？”

没想到云万里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我一直觉得梁思雨的死并不似表面这样简单，所以这些年我其实一直也在私下调查这件事，可是一直没有头绪，直到那日看到冯志恒的资料，他是零一届江州医科大学毕业生，我对这一行字眼印象格外深刻，因为梁思雨为之殉情的男人，同样是零一届江州医科大学的毕业生……”

“当然，如果说这只是巧合，我又去学校查询了当年的档案，发现两人当年还是同一个寝室的同学，同时还是要好的朋友。”

“那这个男的现在呢？”

“退学了，然后去了国外，不过我查到，他几年前从国外回来，目前在燕京一家医院当医生——心理医生。”

又是心理医生？真是麻烦，宋词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这三人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叫什么？”

“邹文衍。”

“行吧，你等会把他和冯志恒的资料发给我一份。”

“你准备亲自去查他们？”云万里问道。

宋词点了点头，“要不然怎么办，你现在无从入手，只能我来试试。”

云万里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冯志恒这人很危险，我查过他所在医院的治疗档案，他所治疗的病人，虽然很多人已经被其治愈，重新纳入社会，但是也有一部分，产生过激行为，不但自我残杀，而且还与多起凶杀案有关，而且这些人，都是二十至三十岁的年轻姑娘。”

“放心吧，我不会亲自涉险的，而且我不觉得他能伤害到我。”宋词很是自信地说道。

这句话，云万里倒是很是赞同，而且他也知道宋词的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万里又犹豫了一下道：“而且我觉得他应该察觉到了我在调查他。”

宋词闻言，从手上解下一串护符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云万里嘴上这样说，但手上却已经接了过去。

这串护符比他上次所见的那串精致了许多，如果说上次那串值个七块八块，那么这串最少值个三四十块。

“能让你保持清醒，不受催眠影响的小东西。”宋词说道。

云万里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宋词一眼，果然，这小子上次没说实话，还只能和诡沟通，骗骗诡差不多，他是人，可骗不了他。

不过云万里也没多问，哪个人没秘密呢？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强行追问，只会伤了感情，于是直接把护符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宋词在来之前，就大致猜到云万里有可能“暴露”了。

毕竟云万里调查了冯志恒的朋友和周围之人，虽然用警察的身份告诫过这些人要保密。

但对精通催眠的冯志恒来说，这些人中一定有他的“眼线”。

所以才提前做了准备，这小东西，虽然消耗了两点愿力值，但是宋词觉得还是挺值的。

愿力值：143

炼精化气：1.11＋

心愿：自由出入亡者桃源村（500）－愿力值不足

原本有136点是愿力值，但是帮助罗四男完成了心愿，获得10点，如此一来，他一共拥有146点愿力值，现在许愿制作了这样的小道具，花费了2点，帮助叶蔚蓝，把她的画转化成小蝴蝶可以触及，又花费1点，所以还剩143点。

而且宋词的炼精化气，通过这些时日的不懈练习，也在稳步增长。

这时，服务员把点的烧烤端了上来，两人也就没再聊这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