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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据说胡亥被吓得惊慌失措,情急之下,向秦王求救,魏氿这才得以分辨出来秦王车架!直奔秦王驾撵杀去!锐不可当,一路锤杀无数秦军士卒,始皇帝驾撵吓得惊慌而动!

可惜杀至驾前,秦王护卫赵泗趁魏氿力竭之时突然杀出……这才饮恨。

就算赵泗借机偷袭,公子氿依旧一锤将赵泗秦王走狗赵泗打成重伤,卧床不起!”

车架随行的士子有惋惜,有赞叹,也有对始皇帝和赵泗的怒骂。

是的,赵泗作为这场刺杀的关键角色,也出名了。

只不过很显然天下流传出来的版本和真实版本完全是两个概念。

人们当然更愿意相信魏氿杀的秦王和胡亥狼狈逃窜,力竭以后,被赵泗捡了便宜。

就像当年荆轲刺秦之时,荆轲并未有所建树,却在六国传的沸沸扬扬,始皇帝被荆轲逼的抱头鼠窜,绕柱而走。

事实上也只有胡亥被吓得狼狈逃窜是真的。

始皇帝的驾撵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一刻。

事实上从赵泗出手到解决这群刺客耗时甚至不超过一刻。

甚至于这场戏剧的故事主角魏氿,赵泗只用了一锤。

而据说被魏氿一锤打成重伤的赵泗,实际上只不过是闪了腰。

“恨不能手刃秦王和其走狗!”

有士子慨然……张良,只是微微一笑。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自己有渠道得知具体经过,说不定张良就真的信了。

没有人会承认宛若荆轲刺秦的悲壮戏份,在始皇帝眼中只是一场闹剧。

“赵泗啊……”张良摇了摇头。

这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了,出海归来,三种仙粮……

这个名字被他刻在了心间,他没有必要像士子们解释什么,他们需要一个目标,需要一个倾泻的对象。

更何况,就算自己说了真实经过,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另一边的阳城。

陈胜吴广二人正于田间耕耘。

吴广并不是阳城人,他是官奴隶。

兜兜转转,被赏赐给了来阳城落户的秦人军功贵族。

而陈胜,则是一个自耕农。

二者都是有名有姓,这在这个时代极为罕见。

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爵位,也没能读太多书,但是不可否认,二人身上都是有贵族血脉的。

陈胜向来不喜欢和贫农混迹一处,听他们唠什么家长里短。

他是一个有梦想的男人,耕耘闲暇之时,他常常喜欢畅享自己的未来,他有义气,有气度,可是这群农户并不懂,也不能理解。

而吴广不一样……

作为同样的破落户,吴广是少有能够和陈胜对话并且跟上陈胜思路的人。

陈胜是自耕农中的破落户,贫穷到连普通农夫都不如,而吴广是被赏赐给秦人的官奴隶。

二者处境大差不差,却都踌躇满志,可惜,生活的现实终究压在身上,闲暇之时,畅享富贵以后的未来,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

“听说了没……东郡天降异石,言始皇帝今年死,又有魏国公子阻路刺杀,可惜被秦王近臣赵泗所阻!”

吴广蹲在地头戳了戳陈胜的肩膀。

“可惜功亏一篑!”陈胜也扔下锄头蹲在地上,尔后抬头望天。

“吾辈大丈夫该如此也!”陈胜拍了拍手。

“刺王杀驾,力竭而死,要是秦王死了就好了。”

陈胜有文化,但是不多。

他是被六国舆论洗脑的对象之一,并且固执的认为像自己这般有能力而又有雄心壮志的人却被困在田间地头,秦王是最大的罪人。

“狗娘养的赵泗!”

“公子氿怎么没一锤把他砸死!”吴广也愤然的骂了一句。

他火气比陈胜更大,只是因为一年耕种不够得力,又交不起罚粮,他就被贬为了隶臣,成为了他人的奴隶。

“若此生皆如此不得富贵,倒不如如公子氿一般刺王杀驾,名留后世!”陈胜感慨一声。

狗娘养的穷苦日子,他真的真的已经过够了。

“可惜!我是隶臣,你是农户,没有验传,连乡里都出不去,何谈刺王杀驾。”吴广嗤笑了一下。

“倘使秦王和那赵泗在我近前,我必刀剑相向之!”陈胜踢了一脚地里的土块。

他真想过通过刺杀始皇帝来扬名,以此混进更高端的圈子来摆脱自己目前的处境。

可惜……

陈胜连个最低级的士都不是,他都已经破落的不被贵族圈子接纳。

贵族的圈子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你最起码也得是个士。

可惜……秦国外出制度极其严格,陈胜连外出的传都不好来,吴广更不用说,作为奴隶,根本没有外出的资格。

当然,也仅仅是想想。

陈胜也没想真干这事。

刺王杀驾,九死一生,陈胜不认为自己能够成功。

自己能拿的出来什么?家里甚至连刀剑都没有,难不成用粪叉去刺杀始皇帝么?

不过现实因素,也并不影响他们两个口嗨。

这样的高端话题,往往其他农户是不敢参与也没资格参与的。

而从这种高端信息交流之中获得的优越感,正是精神的快乐源泉。

“使乃公得一朝富贵……”

富贵啊富贵!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为此,他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第三十六章 物理意义上的打包带走!

赵泗因为一场刺杀而声明渐起,虽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但是赵泗并不是很介意。

两日宴饮,始皇帝的生日圆满结束。

百官们各自送上祝福,而赵泗则忙着查阅阳城的人口文档。

“纸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李斯捧着一卷竹简发出了感慨。

因为造纸术的成功,眼下随行的文武百官以及咸阳中枢,已经逐渐开始用纸张取代原本繁重的竹简。

但是这个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地方政府这边可能连纸是什么东西都没见过。

而且因为纸张的诞生也有一些问题随之产生。

咸阳,乃至于地方,有大量的竹简文书备份。

这些备份文档,历年记录,是否要用纸张重新存档?以后的历年公文记录,是否要开始用纸张进行记录。

总之,才用上纸没多久,李相就对竹简深恶痛绝了。

核对账册,查阅阳城地方政务报告,李斯的房间里堆满了竹简,上千斤都不足以为计。

“是呢……胳膊都给我翻麻了……”赵泗摇了摇头。

阳城人口几千户,想要从中查阅一个人的所在地何其困难?

大秦的户籍制度极其严格,每一个人不仅登记有对方的亲友情况,还有外貌描述以及个人财产汇报和家庭纳税记录。

“陈胜,阳城县柺墩里……”

陷入枯燥无味的人口查询的赵泗眼前一亮。

“又一个陈胜……”

古代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这已经不是赵泗第一次找到名为陈胜的人了,准确来说,这是第四个。

前面三个,要么是奴隶,要么是贵族,赵泗去都扑了个空,对不上,根本对不上。

赵泗想了想,也不着急,继续往后面看去。

好在,一个几万人口的阳城,总不至于有几千几百个陈胜。

赵泗继续翻阅下去,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名字。

吴广……

值得一提的是,秦朝虽然还没有摆脱奴隶制,但是对于奴隶,也是有登记记录的。

尤其是官奴隶,本质上官奴隶是官方的财产,和私人奴隶性质并不一样,哪怕赏赐给个人,也享有一定的人权。

虽然不多,但是大秦也不允许个人对于奴隶生杀予夺。

秦禁私杀,哪怕是杀一个名誉上属于你的奴隶。

“吴广也在阳城?是官奴隶?还和陈胜在同一个地方?”

赵泗心理仔细一想,估计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这两人多半就是历史上的陈胜吴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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