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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赵泗大手一甩,轻车熟路的直奔伙房。

这地方他可熟悉了,毕竟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始皇帝的膳食都是赵泗亲自负责。

“儿臣在上郡确实未曾听说过炒菜。”扶苏就着赵泗的话说了一句。

“这小子先前捣鼓出来的一种吃法。”

“相比较于之前用艺更加精巧,这小子海外漂泊,出海归来,除了三种仙粮,还带回来不少香料种子,味道甚美。”始皇帝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又补充详细了一些。

“那儿臣今日可以大饱口福了!”扶苏闻声笑着开口。

尔后,在赵泗离开以后,父子俩简短对话以后,气氛再次变的尴尬起来。

“坐吧……”

“谢父皇……”扶苏老老实实的端正坐下。

“陇西可安定否?”

“一切安定!”

“这是甚么东西?”

“朕前岁寿辰,赵泗那小子送的,地球仪,上乃天下寰宇之图。”

“儿臣可否一观?”

“嗯……”

扶苏捧起了地球仪,扶苏开始了认真观察,父子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

很显然,虽然乃血肉之亲,但父子二人中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可悲的屏障。

这种屏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始皇帝致力于一统天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至于分封制和郡县制的争端只不过是把父子二人的矛盾最大化,在此之前父子二人之间的沟通已经少的可怜。

始皇帝撇了一眼正在目露沉浸惊喜摩挲观详地球仪的扶苏嘴唇动了动,却也没再说话。

扶苏的目光之中,分明带着几分雄心壮志,他和始皇帝其实是有相同之处的,只不过相比较于始皇帝,扶苏的起点更高,他虽然和始皇帝的父子关系并不好,但他身边却有敬爱他的兄弟姐妹,还有一大帮支持他的文臣武将,因此扶苏的性格比始皇帝更加宽宏。

相比较于幼年失怙,亲人兄弟臣子轮番背叛的始皇帝,扶苏能够获得的一切,其实也有始皇帝对少年时期自己的弥补。

扶苏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始皇帝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

也正因为如此,当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开始不理解自己甚至质疑自己反对自己的时候,始皇帝才会如此生气。

扶苏,不仅仅是扶苏,也是始皇帝心中曾经的自己。

君王,尤其是像始皇帝这种有雄心壮志乾坤独断的君王,最不能容忍的无疑就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不能理解自己的一切。

故而,不类己这样的评价,对于皇子来说往往是致命的。

扶苏和始皇帝政见不同,但却并非不类。

老实说,父子二人还是有很多相同之处的。

在尴尬和沉默之中,时间悄然流逝。

直到赵泗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扶苏还沉浸在地球仪之上。

“公子,陛下,可以用膳了!”

赵泗笑眯眯的将自己精心准备的六菜一汤摆在案几之上。

有荤有素,有菜有汤。

诱人的香气唤醒了沉浸于世界广袤的扶苏,扶苏脸上带着不舍将地球仪放回始皇帝的案几脸上带着震撼开口:“古人有说地平,有说浑天,但除了赵卿,却无人能够环游世界,一睹天下全貌,未曾想,世间竟是此等模样,这地是圆形,那咱们背面的人,又是如何不掉下去?”

古人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好的,最起码在这个百家争鸣的时代,拿出来地球说并不会被视为异类,你要是能够拿出来强有力的证据,分分钟诸子百家就会把你的说法吸收融合。

很显然,扶苏的接受能力就很好,不过看得出来,扶苏也有很多疑问。

“长公子若是想要了解,回头我跟长公子详细说说,眼下还是先用膳吧。”赵泗笑了一下施施然的坐下。

扶苏闻声,低头看向赵泗弄出来的菜肴。

卖相只能说是中上之姿,但是对于没吃过炒菜的扶苏而言,各种香料烹炒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将是绝杀。

升腾的热气一股脑的灌进了扶苏的鼻腔,香味环绕。

“父皇请!”扶苏遵礼,自然是自己的父亲先动筷子他才会动。

但是话还没说出来,始皇帝已经吃上了。

再往一边看去,嚯,赵泗也已经吃上了,就剩他还在行礼呢。

没人招呼他,扶苏愣着笑了一下拿起来筷子夹起炒菜入口。

香!

真香!

扶苏鼻翼微动,始皇帝抬起来筷子指了一下小炒黄牛肉。

“这个不错。”

第六十一章 叶调国使者接洽,棉花到手。

“确实不错,未曾想赵卿还精于庖厨。”扶苏闻声夹了一筷子小炒黄牛肉发出了真心的赞美。

“这小子倒是会吃,如今宫中庖厨,皆出于赵泗。”始皇帝点了点头。

因为赵泗的缘故,始皇帝父子二人之间的僵硬似乎少了许多。

扶苏对赵泗很好奇,而关于赵泗的事情也确实很多,赵泗成为了始皇帝父子二人之间的话题焦点。

父子二人虽然对话还略显生硬,但是围绕赵泗谈了许多事情。

五谷园,兽苑,神奇的琥珀,航贸军府,遥远的叶调国,海外神奇的波澜壮阔……

赵泗好像是一剂润滑剂,原本的生涩僵硬变了一副模样。

父子二人,终究是多年未见。

纵然二人都是犟驴,但父子之间的亲情是做不得假的。

不过扶苏终究是彻夜未眠,一个上午过去,已经是难掩困顿之色,始皇帝察觉到此,终究是摆了摆手示意扶苏离去。

“退下歇息吧。”始皇帝沉声开口。

扶苏也确实困的够呛,没再推诿,躬身行礼以后俯身告退。

扶苏走了,赵泗自然也不再皇宫里呆了,赵泗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譬如回去睡个回笼觉什么的。

虽然进皇宫对于赵泗来说和回家差不多,但宫里终究不如家中自在。

待扶苏和赵泗相继离去以后,屋内又只剩下始皇帝一人。

看着案牍之上堆积的奏折,始皇帝沉默了片刻,复又提起毛笔开始批阅公务。

只不过可以看的出来的是,始皇帝的眉眼之间,轻松之色多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扶苏归咸阳引发了一定的轰动,但是相比较于黑冰台深入地方强制执行迁王陵令相比只是大巫见小巫了。

始皇帝颁布召令,勒令所有登上迁王陵令大名单的贵胄之家三个月之内必须开始动身,六个月之内必须抵达咸阳,黑冰台执王令下至地方,世家贵胄在刀剑之下开启了略显血腥的迁移过程。

作为迁王陵令的实际武力执行者,刘邦卢绾陈胜吴广四个人的名字开始被天下人传颂。

当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手持王令,先斩后奏,贵胄之家用尽了一切手段,包括且不限于卖惨,贿赂,和官府勾结,武力抵抗。

然而刘邦用铁血的手段压下了一切。

不从者,杀之!

地方官府的干涉被黑冰台视若无物。

贵胄组织起来的武装抵抗宛若螳臂当车。

期间流血事件频发,刘邦成就了诺大的凶名,也正因为如此,凡刘邦四人组所到之地,贵胄之家只能如丧缟批的变卖家产开始迁移。

当然,因为刘邦过于酷烈的手段,黑冰台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于顿弱,刘邦四人组,乃至于黑冰台的弹劾奏折如雪花一般飞向始皇帝的案几。

嗯,不仅仅有弹劾黑冰台的奏折。

已经有人开始弹劾李斯作为大秦右相尸位素餐了。

右相,百官之首!

而黑冰台这种专属于皇权的暴力机构,无疑是架在百官头上的一把刀。

李斯为了完成自己心中的蓝图,因此而刻意纵容,或者说黑冰台之所以有今天的凶名,尽是李斯一手推动。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百官之中出了一个叛徒,而且这个叛徒还是百官之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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