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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有钱了,一定先买头驴!她现在既要磨又要做的,还不如头驴呢。
盼盼瘫在凳上,累得头脑放空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这个点来找她的只有李婶了,盼盼赶紧起身拉好衣服,对院子喊道:“来了!”
一开门,盼盼愣住了,不是李婶,却是昨天不卖她肉的男人......
他来干什么?难道,他昨晚没吃到豆花,现在报复来了?
盼盼越想越有这种可能,默默的后退了两步,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
“你来干什么?”警觉的问答。
邹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防御的女人,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她这是在防他吗?真是被她蠢笑了,他要是想做什么,这扇破门能挡的住谁。
“卖肉。”冷清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嘲笑。
盼盼低头一看,他手里果然拎着一个竹篮,里面有块比昨天看上去好上不少的肉。
还真的是来卖肉的......是她想多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来吃豆花呢......”盼盼尬笑了两声,把门开大了不少。
外面的风从门口里呲溜地吹进来,放松下来的盼盼忍不禁打了冷颤,身上的衣服变的冰冰凉。
半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材,颈脖的雪白让人联想非非,因为寒冷在风中还微微发抖的身体。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男人看到了,都会勾起身体里与生俱来的保护欲吧。
“多少钱?我去给你拿。”看他诚心送肉过来,知道昨天是她冤枉他了,心里有些羞愧,语气顿时软下几分。
邹胥敛下幽深的目光,神色不明,手一松,篮子掉到了地上。
“晚上再算。”说完转身就走了,脚步沉稳,却比来时快了不少,好像身后有妖怪似的。
“啊?”盼盼还没反应过来,高大背影已经走远了,只留下地上孤零零的篮子......
真是怪人一个,不过也好,她在外面吹的快冻死了。
盼盼跺跺脚,拎起地上的篮子,赶快跑回屋内把衣服换了。
换好衣服,盼盼把篮子拎到厨房,把肉拿出来时,发现里面还有段小肠。
盼盼脸上浮现起笑意,这男人还挺细心的嘛。
没想到早上有个送肉的,下午又有个送肉的来了。
吃过正午饭,店里没什么生意,盼盼趴在桌上小憩。早上她起得早,她习惯中午趁着没人都会在桌上趴一会的。
“潘丫头,你昨天没买到肉,你看看我今早买肉的时候顺便给你捎上了点。”李婶用绳子串着,拎了块肉走进来。“你说你是要做腊肠的,这块又新鲜,肥瘦还正正好。”
听见李婶的声音,盼盼迷迷糊糊地醒来,擦擦口水,发现李婶也是给她送肉来了。
这毕竟是李婶的心意,盼盼也不好意思和她讲她已经买到了,只得接过李婶手里的肉,“李婶你先坐,这肉多少钱?”说着,向柜台走去。
“这里两斤多一点,小邹人不错,算我五十文,你给我五十就行。”
“好嘞,你收好。”盼盼从抽屉里数了五十个铜板递给李婶。
李婶收下钱,“婶子就不多坐了,现在白天时间短,我要回家多做点针线活呢。”
盼盼目送李婶出去,回头看到桌上的肉,又想到厨房的那块,有些哭笑不得。
下午,盼盼把邹胥送来的肉洗干净,刮掉猪毛,将肉剁碎,加上各种香料腌制。两块肉全做腊肠估计小肠不够用,盼盼把李婶送来的那块做成了熏猪肉。
盼盼在后厨一直忙的腰酸背痛,,一抬头天已经黑了大半,突然想起早上邹胥好像是说‘晚上来算’的,盼盼赶紧洗净手,小跑到前堂,发现邹胥已经坐在那了。前堂没点蜡烛,他就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要不是盼盼知道那角落是他的老位子,她还看不出来呢。
盼盼从柜台摸出火折子,边把灯点上边问道:“你来了怎么不叫我呀?”
男人稳坐如山,不作声响。烛火下,挺立的鼻子在刀削般立体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真是闷葫芦一个,盼盼在内心吐槽道。
“还是一碗咸豆花吗?”人家不说话,但生意还是要做的,何况他早上还帮了忙。
“嗯。”好看的喉咙动了动,吐出一个字。
很快,盼盼从后面端了碗豆花出来,放在桌上,这次还外加一个黄金蛋饼。
这不是普通的饼,它是一个大得过分的黄金蛋饼,占满了整个盘子。
“这个饼呢,是谢谢你早上特地跑一趟,里面给你放了三个蛋呢。”不用客气,快吃快吃,她可是知恩图报的。
邹胥看看碗里的饼,金灿灿的,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可是……他是吃过晚饭的来的……
想要拒绝,抬头看到那小女人坐在他对面,一脸期待的样子,邹胥迟疑了下,还是动了筷子,从饼上夹了一块下来。
“好不好吃?”她也是第一次做那么大的饼,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他那么大一个人,每天晚上只吃一碗豆花,哪里吃的饱啊。以前和他不熟,她自然不会多管。现在她觉得这人吧,虽说闷了点,但人却顶好,所以做饼时,多加了两勺面粉和鸡蛋。
“嗯。”
“下次我也可以给你做那么大的!”
“……不必。”
以前从军的经历,邹胥吃饭一向很快,转眼一个饼和一碗豆花就见底了。
“哦对了,这是肉钱,加上小肠七十文够不够?”邹胥早上送的肉比李婶拿过来的掂着还要重几分,她也不知道具体多少。
邹胥看了眼桌上的钱,随手拿了一半,“够了。”
“我不是贪便宜的人,这些你全拿去。”盼盼见他只拿一半,便把另一半推了过去。
邹胥视线在她白皙的手上一顿,收了回来,语调微沉:“够了。”
这人还真倔强,有钱还不收。不过还好他碰上了她,盼盼拿起桌上的铜板,掰开邹胥的手,放了进去。
放完,盼盼还在心里默默的评价了下,他手很宽大,里面有着厚厚的老茧,硬硬的,热呼呼的。看起来和他人一样,很有力量。
被这张手握着,应该很有安全感……
天哪!她怎么了?!胡思乱想什么呀!盼潘摇摇头,想把奇怪的想法甩出去似的。“给你,你就收着吧。”
邹胥握紧了手,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柔软。心也跟着软了下,但马上又硬了起来。
这女人对谁都是这样嘛?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在这,她都能摸上去?!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作者〔举起手,弱弱地问一句〕:刚才你被摸的不开心吗?没有肌肤接触,你准备以后纯精神交流吗?
邹胥〔一记斜眼瞟过〕:个稳滚。
作者:滚是什么意思,你想以后和女主怎么交流嘛!给句准话嘛!哎别踢别踢,我滚就是了……)
男人脸立马冷了下来,周围围绕着一股煞气,站起身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盼盼被一阵杀意怔住了,难道刚才她的动作太放荡了?可她只是摸了一下他的手,然后不小心的肖想了一下,就生气了?!
盼盼内心泪流满面,她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不是妖艳贱货型的荡妇……
第25章
邹胥回来时,邹老太正在屋里腌咸菜。一根大棍子在缸里不停的戳着,听见脚步声,便向外喊道:“胥儿,把外面井边的石头搬个进来!”
听到老妇的声音,邹胥收了收身上的煞气,弯腰挑了个最大的石块,轻轻松松搬进了屋内。
邹老太把棍子放在一边,拿了块木板放在腌好的咸菜上,指着板示意邹胥把石头压上去。
邹老太又用手在石头上压压紧,道:“十月份腌的还剩几颗了,再腌点年后也可以吃的上。”
把缸压的严严实实,邹老太才松开了手,“胥儿,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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