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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决出通过初试之六十二人,其中,朝波因人数最少,仅占十一名。另二级人数基本持平。

第二日一早,仍到骑射场集合。沈慧薇在这日也出现了,坐得稍后。

华妍雪满心喜欢,慧姨既出,今天的剑灵比试只许胜出不许败。要让她亲眼看到,她所教出来的人,一定是最出色的。杨幸兰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姐姐,慧夫人比那次生辰,清减得多了。”

是么?华妍雪心里一惊,远远打量。慧姨真的清减了吗?何以清减?刹那间,心中涌起万般凄楚,是因她气她,伤她,她才如此的郁郁不快,形容憔悴?

比武又已开始。

今天的比试更加激烈,通过初试筛选,所余人数仅为昨日四分之一,拆掉一座高台,只余两座。

闯过头关的每一个人都身怀绝艺,由于彼此之间是真刀实枪,方珂兰与何梦云分别上一座高台,以防止出现双方胜负难解,激斗之下一方受伤的危险局面。

由比试来看,云姝子女参加会武人数并不是很多。许绫颜的女儿刘银蔷,谢红菁之子贾仲,刘玉虹女儿宗琬潜,方珂兰之女马矜芳,以及杨若华的双胞胎儿女钟幽龙和钟幽凤,这兄妹俩年岁较小,幽凤没过初选,幽龙也在第一轮复试中败了下去。

妍雪注意到一个灰袍少年,十七八岁年纪,粗眉大眼,肤色黝黑,虎虎有生气。昨日比试中,甚至未曾亮过兵刃,单凭拳脚功夫连胜两场,她问金丹菲:“那个穿灰袍的少年,他是什么人?”

金丹菲看了一看,笑道:“啊,原来今年彭师兄回来了呢。”

“彭师兄?”

“彭文焕。他是张恒贞张夫人之子,一向在外面学艺的。我进园来,也只见过他一次。”

妍雪笑道:“那张恒贞又是什么人哪?也是云姝之一?”

“应该是吧。她曾是决兵堂堂主,已经去世了。”

“云姝多有能者,此人又怎会在外学艺?”

金丹菲摇头:“我也不很清楚,听说彭师兄的父亲是一位将军,估计也有师门来历吧。”

妍雪迄今所知云姝只有六人,那么,起码有一半在昔年江湖争斗中去世,为清云现时盛世,这代价也不谓不高。所以如今尚在的云姝、包括星瀚,对昔年殒身云姝之子女,自然另样看待。

议论间,彭文焕跃上高台。宽袍大袖,仍然不携兵刃。方珂兰笑问:“还是不用兵器么?你这次的对手可是朝波黄师姐。”

那名朝波虽号称其师姐,年龄要大得多,约有四十许了,竖剑向彭文焕施了一礼:“彭师弟,幸会。”

彭文焕笑着抱拳还礼:“幸会。”然后才对方珂兰说,“我还是空手接一场试试。”

他也不故意装作客气,这话中摆明了有轻视对手之意,那黄师姐颇为恼火。此人脾气甚合妍雪意,心头大乐,忍不住斜眼瞥向沈慧薇。但见她含笑正襟,高台同时进行两场比试,她的目光停留在彭文焕这边。

台上两人交上了手,打得难分难解。黄师姐做到朝波,在帮中地位已经极高,当然有过人之能。彭文焕武功再高,一来年轻,二来毕竟空手对敌,身法飘忽躲闪,防比攻多。以妍雪的眼力,一时辨不出胜负,转而看方珂兰,她只端坐俨然,休想自她表情中看出半分端倪。

黄师姐一把剑越攻越快,渐渐化作一团白光笼罩全身,旭蓝低声道:“你看,黄师姐。”妍雪不明其意,说:“我在看着哪。”他道:“不是,你看她的剑法,是学师傅的一路。”

华妍雪凝神再瞧,黄师姐这套剑法她并没学过,但精妙端凝,气象开合,与素日所学意境宛似,剑意是同一路的,她巴望那少年胜出,强辞道:“这人只学了形,没学到意,慧姨的剑,哪有如此抢险冒进 、气急败坏的,必败无疑。”

言尚未落,剑光大展,彭文焕一个趔趄,竟朝着剑尖扑上,围观众惊声方起,台上两条人影乍合倏分,少年飘身至台边,拱手笑道:“承让了。”那黄师姐一脸沮丧,低声道:“彭师弟好生了得,甘拜下风。”

场内转机只在瞬间,剑灵没瞧清楚彭文焕是怎样获胜的,但盼他胜出之心如一,在黄师姐无精打采下台之际,高声喝彩。彭文焕听到了彩声,抬头笑呵呵向这边拱了拱手。

方珂兰款款起身,张臂把彭文焕一抱,笑道:“焕儿,你果然学成了,可喜可贺。”

彭文焕局促不安地受了她这一抱,黑脸泛红。剑灵爆出一两声稀稀落落的清脆笑声来,全场由之大哗。

由于复试人数落单,彭文焕胜了这一场,由方珂兰裁决,直接进入前十决赛,亦无人反对。复试足足比了大半天,有好几次大见凶险,全凭着台上的方、何两人出手解围。华妍雪自入园来,从没见云姝出手,她的标杆就只有尧玉所见刘许二人,闻说方珂兰武功极高,连慧姨也夸过。今天这种场合,倘争到极处忘记收敛,惊险处并不逊于江湖,刘玉虹以副帮主之尊出面不太合适,由方何压场,然则她二人的身手,可从中窥见一斑了。何梦云并不在云姝之列,妍雪这才明白,原来那“清云十二姝”的称号只算出道早晚,与武功高低无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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