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页(1 / 1)
('
一直站在暗处的右护法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一黑一青,在刀光剑影下不断涌现。
岁云暮的右手已废,现在只用左手持剑。
明明该是会生硬才是,毕竟之前他与岁云暮对上时他用的是右手,并未有任何表示会用左手剑。
可现在他却是半分生硬都未有,甚至于比右手时更为厉害。
突然间,他忆起幻境中的一幕。
岁云暮那把剑已被他们锁入暗池中,要不了多久那把剑就会成为废铁。
没了命剑,岁云暮的威胁就少了许多。
可现在岁云暮手上又出现两仪剑,虽生的一模一样,但他知道并不是之前处理掉的那把两仪剑。
岁云暮也说他的剑分阴阳,现在岁云暮左手剑使的炉火纯青,可见他本就是用双剑,只不过在寻常时候只用一剑罢了。
而他仅仅只用一剑时就已经如此厉害,若当真用双剑还不知道会如何。
同样是没了右手只用左手的宴痕,现在已有些吃力,怕是也会败下阵来。
岁云暮,绝不能留。
他手中出现几枚银针,冰冷的针尖泛着寒光,上头还淬了毒。
岁云暮之前便中了毒,现在虽仍压宴痕一筹,但不免也能看出来他身上的伤加上那些、毒、正在开始腐蚀他,动作并没有之前那么的迅猛。
他手上的、毒、虽不能伤他,可却能加速他体内离魂香的毒,要不了片刻便能要他性命。
目光再次落在岁云暮的身上,见他在一个侧身间退至莲花丛中,同时宴痕已紧跟其后。
正是如此,莲花丛齐聚涌上他的身前,快速挡下宴痕的攻势。
这也使得他的后背没了防御,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看着这,右护法不再迟疑,攥着手中银针便直接朝着岁云暮的后背掷去。
银针所过寒意极重,可在即将触碰到岁云暮的刹那却见半缕莲瓣出现,挡下银针。
落地时,掉入血泊中,没了踪迹。
岁云暮也在此时回过头来,眼底布满寒意。
右护法又哪里瞧不见,同样也是大惊,没想到岁云暮受了这么重的伤且又被宴痕牵制竟是还能顾周身,甚至还能寻到他的所在。
知道已经被发现,他自然不会多留,快速侧身准备离开。
只是步子才出便见金丝已经袭来,速度极快,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闪躲。
“啊!”一声惨叫之下,他快速捂住自己的右眼,那儿有脓血涌出来,不过片刻他的手上便已被鲜血染红。
又见金丝再次缠来,知道若是再没有作为,定是会死在这儿。
不再去理会自己右眼的痛,手中化形千尺兵刃直接将金丝齐齐斩断。
许是因为岁云暮被牵制,金丝被砍断后没有再出现,他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只是他的右眼已经被废,掉在地上的金丝还缠着一颗眼珠子,正是他的,就在方才被金丝深深扯出。
这也使得他第一次对岁云暮升起了恨意,这个人!这个人!
他看向不远处的人但终究是没有作为,转身准备离开。
至于那宴痕早已是鬼母的弃子,从他擅作主张闯入南城招惹岁云暮开始便已被弃。
若不是他执意羞辱岁云暮而迟迟不杀他,也不至于让岁云暮有机会反击,而他的右眼也不会瞎。
不再停留,化为清风消失。
岁云暮也在此时收回神识看向宴痕,见他赤红着眼袭来,刀锋凌厉,周身藤木拔地而起环绕他的四周。
看着这,他未做闪躲,手中剑微抬留下一道剑影,挡下凌厉刀锋。
两人相对,剑气化为劲风四散而去,周遭全数夷为平地。
许是因为身上重伤,对峙片刻后他持着剑的动作有了些许僵硬,好似随时都会被破。
正是如此,宴痕疯癫般笑了起来。
可这笑还未落,他便被腹部涌来的剧痛给拉回思绪,低眸时就见不知何时岁云暮的右手已经打穿他的腹部,鲜红的血水就染在他的手上。
不可能,他的手......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明岁云暮的右手已经被废了,怎么可能还能动,怎么可能!
也是在这时,他看到岁云暮手腕皮肉下爬动的金线,明明被血水染红可却仍然是能够清晰地看到。
猛然他知道为何被废的手能动,不是手能动而是这些金线驱使了他的手。
下意识他就要退离,可岁云暮就好似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先他一步动作抽出右手一拳击在他的胸腔处。
右手直接将他的肋骨打穿,在他错愕的目光下手中剑一抬顺着他的刀刃快速斩过,银剑染血,寒光肆意。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