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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人,心尖涌上来一阵诧异,甚至于出声时连嗓音都有些微颤,“君和?”
一声君和唤的极浅,浅的甚至于有些听不见。
眼前人的容貌生的与君和一模一样,鬼道遇上的醉惟桑也不过只有几分相似,可眼前人却是与君和如出一辙。
这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眼前人为何同君和生的如此相像,是君和?
他不知道,失神许久。
“不尘山,无上真人是你师尊?”醉须君瞧见了他的失神,至于那一声低喃到是并未听到,只应着先前那番话出了声。
不尘山是无上真人的住所,眼前人自称不尘山,也就只能是无上真人的弟子。
岁云暮在他的一声询问下回过神,同样的也醒转过来。
方才那一瞬间他确实以为眼前人是君和,只是从他出口时却又觉得并不是君和。
虽然两人容貌极其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若真要分辨还是能分辨出,君和因着常年与药相伴,身上多多少少会带着点药香味。
可眼前这位剑仙,浑身上下并无药香味,不仅仅如此他的脖颈上也没有当初君和自缢时留下的伤痕。
他又瞧了片刻,然后才道:“无上真人确实是属下师尊。”
醉须君听着此话轻应着点头,目光则再次落在岁云暮的身上,见他低垂着眸站在身侧,一袭红衣染着桃花落于地面,衣裳上的金丝莲花开的正盛。
而他的模样更是生的极好,眉目阴柔,面若桃花,只是身上却是未有一丝阴柔之息,反而仙风傲然。
他这么看着,目光又落在岁云暮的右手上。
那双手常年持剑,可上头却是未有一丝伤痕,白净的惹人心动。
就是手腕处缠着的纱布绷带着实有些碍眼,想是受了伤,这纱布裹了好几层。
他瞧着,随后道:“微云手上的伤,可还好?”
一声‘微云’唤的熟悉,落在岁云暮耳中更是惹得他心头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君和在唤他。
只是眼前人除了容貌与君和相同外,其他的并未可知。
于是他收起心中思绪,抬眸又道:“只是一些小伤,并无大碍。”
那一日在鬼道时,宴痕想废了他的右手,好让他无法持剑。
可他却是算漏了一步,至始至终他也不曾说过自己只能用右手剑。
哪怕有一日,他的右手当真是废了,左手剑依然能用。
再者若是断了一手能让君和无事,他也不在意。
所以那一日被断手时他甚至未有一丝不适,就连被送回道门后他也不曾询问过右手以后是否能持剑。
就是这会儿醉须君突然问起来,虽不知他何意,但也如实说了。
只是他觉得无事,醉须君听了却是皱起眉,没再出声,而目光则一直落在他的手上。
岁云暮又哪里注意不到,甚至隐约间他还能觉察出这位剑仙好似心情不佳,莫不是因为自己的手?
下意识他抬起头,见醉须君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眸中未染半分神色,淡漠如水,仿佛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情不佳只是错觉。
不过他知道这位剑仙应该是真的不高兴,迟疑片刻,他才道:“仙子已经为属下看过,再过几日便能好。”
也正是他的一声话落,醉须君才轻应了一声。
岁云暮见此也知道这人是没事了,低眸时又见醉须君的右手搭在拂尘上,指骨分明,白皙纤细。
只看了一眼他便收回目光,随后又道:“前辈可要回道门?”
“恩。”醉须君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才抬步往前去,同时眼底的笑意也随即溢了出来。
只是在岁云暮看来时,那股子笑意却又被藏起,仿佛从未有过。
回道门时已是午后,议事厅内有些静,只有白江陵与另一位真人在。
这会儿两人正在商讨着鬼道的事,岁云暮见状,虚行一礼,“属下见过主事。”
正在谈论事情的白江陵听到声响回过头去,见岁云暮站在门边,至于他的身侧则站着他那位闭关千年的好友醉须君。
也不知是不是看岔了眼,他竟是瞥见醉须君一直盯着岁云暮,但想要确认再去看时却又发现并没有。
莫不是这两日休息的少晃了神,所以看错了?
他想是吧,这几日确实没怎么休息,鬼道突然又有了动作,暂时还未知‘万人殉血’是为了作何,现在又出了其他的事,导致他已经有几日未合眼。
这般想着,他同身侧真人招呼了一番,待到真人走后他才侧眸看向岁云暮,然后道:“本以为只要一两日就能出关,没想到竟是这么久,你如今身子还未好全到是扰着你了。”话里行间带了些许歉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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