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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陵的话还在传来,只是他却是一句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在想着岁云暮,也不知他这走了的一二个时辰里,岁云暮有没有想他。
不过以岁云暮的性子,估摸着是不会想。
好想微云啊。
他看着杯中茶水轻声呢喃着,眼中神色也不由得放柔了些许。
白江陵瞥见了他的出神,顿时有些无奈,合着他说了半天,这人是一句没听进去啊。
下意识他将手中茶杯猛地放在桌面,传来一声巨响。
“不喜欢喝就别倒。”醉须君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声,不过他并未抬头只看着杯中茶水,后头才又道:“我可以走了吗?”说着抬起头来,看向白江陵。
白江陵听闻也是无奈,那岁云暮对他有这么大吸引嘛,也才一两个时辰,他便已问了不下十遍可不可以走。
他看着醉须君,启口就要出声。
只是这话还未出,到是门外传来一番动静,急促的脚步声出现,下一刻又见一名弟子匆匆忙忙的跑入厅内。
白江陵听到了,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匆忙入厅的弟子,先一步询问道:“出了什么事,如此匆忙?”
“回主事,东极山出事了,方才送来消息说先者被鬼兵所伤,现在人已不知所踪。”
这番话刚落便闻一声脆响,醉须君手中的杯子应声碎裂,茶水洒了一桌子至于那茶杯碎片还在他的手中。
随着他的力道,手掌间溢出来鲜红血水,顺着掌心滴落同桌面茶水融为一体。
他也在此时回过头去,见门边弟子,眼眸染寒,冷然道:“你说谁?”
弟子被他的话音给惊着,尤其是他眼中的寒意,以至于回话时嗓音都有些颤,“先者......”
话音刚落就见醉须君已飞身离开议事厅,白龙入世,便闻一声龙吟直冲云霄天际,下一刻隐没入云层浓雾下,连同身影白龙全数消失。
到梅花镇已是片刻后,镇上尸横遍野,大火焚烧,鬼尸凡躯数不胜数。
他快步入别院,同样的别院中也都是一片尸海,满地血骨。
只是他并未去理会这些,一路去了后院。
后院已是一片废墟,他为岁云暮所造的幻境已然消失,不仅仅如此,就连主屋也已经被毁。
走之前还是郁郁葱葱,回来却已是尸山遍野。
也是这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一滩被拖行后留下的血痕,边上倒了许多鬼尸。
可尽管如此却也遮不去那一道血痕,两仪剑就掉落在边上,本该是雪色的剑穗此时也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
看着这,他哪里还不知这一摊血是谁的,是岁云暮的,眼底涌现无尽寒意。
他是最了解岁云暮的实力,即使如今伤还未好,也绝不可能会出事才是。
可现在不仅仅出事了,且还下落不明。
下意识,他走到两仪剑的跟前,看着那把剑,眼眸中的暗色极深。
‘主人。’几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从角落中爬出来几个莲藕小人。
俨然它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给吓得不清,此时一见醉须君回来,犹如寻到了主心骨一般忙跑到他的跟前。
‘主人,有个和尚闯进来打先者,后头突然又闯进来好多好多的鬼兵。”
‘先者流了好多血,鬼兵拖着先者就不见了,主人,先者是不是死了?’
这话才落,醉须君便已抬眸看向它们,凤眸中的寒意也是愈发的深,仿佛冬日寒冰,冷的人瑟瑟发抖。
莲藕小人们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缩着脖子不敢再说。
也是这时,后院门口出现一道身影,白袍袈裟染了大片的血,上头还有许多数不清的伤痕。
正是佛者的出现,莲藕小人们也看到了,自然也认出来了。
就像是告状一般,它们纷纷指着后院门口出现的人,大喊着道:‘主人是他,就是他先闯进来的,他还说要先者杀人偿命,主人就是这个坏蛋!’
佛者听到了几个莲藕小人的话,同样的他也知道此事是自己冤枉了岁云暮,竟是未曾探查便信了凡人的话,更让青面罗刹有了可乘之机。
他知道,以岁云暮的实力,要想从青面罗刹手中脱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如今却死在青面罗刹手中,此事自是与他脱不了干系,是他害了岁云暮。
看着眼前背对着他的人,他知道应该是道门的人。
下意识,他低下头,道:“道者的死是贫僧一意孤行所害,若不是贫僧听信了凡人的话,也不会让青面罗刹有可乘之机,也不会......”
后头的话还未落,便见方才还站在前头不远处的人,此时竟是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同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使得他猛地就摔了出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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