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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千尺看了一眼白江陵,见他点头,他才道:“仙境那儿出了纰漏,主事便让他回去瞧瞧,应该过两日就回来了。”
“纰漏?”岁云暮应着皱起眉,不知他口中的纰漏是什么。
不过也清楚了,并不是因为自己才回的仙境。
这让他担忧的心思,稍稍散了些。
他不知道忘山关一事究竟牵扯了什么,但总归是自己的事。
道门既然有意隐瞒,醉须君若是为了此事寻去道门那几位,唯恐触怒了他们。
微微低下眸看着杯中茶水,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待片刻后,他才收回思绪,抬眸看向前头的两位主事,道:“多谢主事告知,那属下便告退了。”
“好。”白江陵点头应了一声,后头又道:“惟桑那儿你别担心,过不了几日他就回来了。”
岁云暮也知意思,应了一声后出门离开。
厅内很快只余下他们二人,寂静不已。
白江陵端起桌面茶盏,放了片刻,这会儿已经有些凉了。
他低头抿了一口,浓郁茶香也随即涌入口中,到是惬意。
边上桃千尺看着人离开,然后才去看白江陵,道:“这事,为何瞒着他,醉须君是为了他去的,瞒着好吗?”
“是惟桑让瞒着的。”白江陵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此事是醉须君让瞒着,也知道是怕岁云暮担心。
桃千尺听闻虽仍是觉得不妥,怎么说都是为了岁云暮去的,结果这事还瞒着他。
但也明白应该是怕他担心,毕竟这会儿都已经来问了,可不就是担心。
说来,醉须君此番回仙境去,他也有些担心,而且还是为了不尘山的事去的。
他悠悠地叹了一声气,道:“这事,那几位都已经压下千年,现在醉须君重提,怕是难对付。”
“这不正好。”白江陵到是并不怎么在意,他重新又添了茶。
“何意?”桃千尺并未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出声。
白江陵没有应声,笑着低头喝茶。
又过片刻,见桃千尺真是想不明白,他才道:“这件事背后缘由知道的也就那几位,连我们都不知道,就像惟桑所说,那几位手伸的太长了,当初就是应了不允许插手道门的事,可现在不仅仅插手了甚至连我们这儿都隐瞒压下。”
“不管此事究竟涉及到什么,那都是道门的事,可他们却私自压下,不仅扣下无上真人的尸骨,连同他的遗物也都藏得紧,根本无法给不尘山交代。”
“不尘山满门全搭在里头,我们还扣下无上真人的尸骨,岁云暮没有倒戈鬼道已然是他最大的容忍。”
“惟桑现在旧事重提,即使不能拖出其中之事,至少也能给他们一个警告,省得他们再想继续做道门的主。”
此番话落,他放下手中茶杯,侧眸看向桃千尺。
也正是如此,桃千尺哪里还不明白其中意思,这是故意让醉须君找上那几位去。
他下意识笑了笑,道:“你也不怕他回来你遭殃。”
“你以为他不知道?”白江陵听着他的话微挑了挑眉,后头又道:“牵扯到那几位,他可比我们清楚,不过就是为了岁云暮罢了,就算要不到人,以他的性子怎么也会从他们手上要到无上真人的遗物,给岁云暮一个交代。”
“我算是明白,他对岁云暮是真的上心了,而且还是把人家放心尖上的那种。”他说着轻啧一声,但面上的笑意却是未散。
“确实是放心尖上过了。”桃千尺应和着出声。
后头又说道两番,他们才散。
*
岁云暮离开议事厅就往别院去,夜色朦胧,脚下涟漪阵阵,步步生莲。
也是这时,见别院外站着一道身影,身着绛紫色道袍,手持素色油纸伞,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没有动作。
瞧着前头的人,岁云暮认了出来,是修有容。
不知道他怎么站在自己别院外,疑惑地走了过去,待行至几步之外他才停下,然后道:“寻我可是有事?”
正是他的出声,将修有容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他快速回过头去,见岁云暮不知何时站在台阶下,一袭白衣似雪,入眼看去宛若出水白莲,不染世俗。
看到他的一瞬间眼底涌上来一番喜悦,原以为又会同前头几回一样扑个空,却没想到今日竟是在。
下意识,他步下台阶迎了上去。
也是这时,他瞥见岁云暮颈项上那开出来的朵朵桃花,红的好似快要滴血了一般,如此肆意的落在上头。
他看着又哪里不知这些是什么,心底涌上来的欢喜在这一瞬间全数消散,甚至好似一股凉意自手指尖涌上心头,冷的蚀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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