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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伤口有些疼,耳边仿佛又传来刚刚那些奇怪的声音。
他伸手扯下覆盖在面上的纱布,闻到一些残留的药香味。
睁着眼恍惚地看着屋顶,耳边的声音没有再传来,仿佛刚刚只是在做梦。
也许真的是梦。
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做梦,有时候因为梦他都睡不好,常常夜里被惊醒。
看着屋顶好一会儿,他的思绪才清醒过来,听到耳边传来极浅的呼吸声下意识转过头,就看到醉须君安静的睡在自己的身侧。
带着温热的气息就落在他的耳畔,隐约间还能感觉到他唇上的触感,有些柔软。
夜色浓郁,他只能细微看清岁云暮面庞的轮空,但仅仅只是一个轮空也让他安心了不少。
微微侧过身,他伸手抚上醉须君的面庞,像是在触碰自己最心爱的物品一般,动作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随着触碰,脑海中很快就浮现出醉须君的容颜,好像又瘦了点。
知道他为了自己的事操心不少,心疼地笑了笑。
可能是太累了,他的这般抚摸下醉须君也没有醒,睡得还是很沉。
指腹轻轻拂过他的眉宇,他才轻声唤着,“君和......”
这一声唤极轻,轻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
低身靠近,眼眸半阖他才在醉须君的唇角落了个吻,后头才吻上他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般他就退开了,蜷缩着身子往醉须君的怀中依偎,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只觉得很是安心。
第一次他允许其他人的气息完全侵占他,毫无保留。
并没有多久他就从醉须君的怀中出去,外边的雨下的很大,淅沥声传入屋中还带着些许凉意。
他没有点灯,缓慢地从床上下去。
地面冰冷,双足踩上去时便感觉到一股寒意瞬间涌了上来。
没有在意这些,他渡步缓缓去了门边。
推开门,雨声变得清晰起来,外边的雨下的很大,寒气在推开门的瞬间不断渗进来。
衣袍随着寒风缓缓飘动,发丝随意披散,面容有些苍白。
他站在门口看着外边的雨,许久没有动作,直到片刻后他才关上门出去。
台阶下积起不少水潭,雨水落在水潭中传来阵阵涟漪。
并没有离开去别的地方,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下。
地上冰冷,但不知是不是刚起来,他此时也感觉不到有多冷,赤着脚踩在台阶上。
看着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没一会儿衣裳就湿了大片。
但他就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般,只是盯着那些落在地面的雨水。
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屋檐上落下来的水珠串子,一颗颗如同珍珠般。
他仰头看了片刻才低下头,从自己的衣裳间拿出从阿九手里得来的小木盒。
此时小盒子已经重新被锁上,金色的小锁清晰可见,朵朵金莲绽放。
知道应该是醉须君给锁上的,他拿钥匙重新打开。
盒子里的障眼法他已经解了,所以这回打开后就看到了放在里边的玉牌,小小一枚,底下坠着白色的穗子。
玉牌很简单,并没有雕刻什么花纹,只有不尘山三个字。
他伸手将盒子中的玉牌取出来,指尖很快便感觉到一阵暖意,竟是在顷刻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
指腹轻轻抚摸着手上的玉佩,眉目间都是眷恋笑意。
这个玉牌他认得,是沉香暖玉所制,是不尘山的掌门令牌。
当初他贪玩就曾见过,师尊告诉他,这是不尘山历任掌门的令牌,是要传给大师兄的。
在离开不尘山时他去找过,但是并没有找到,就像自己的小金锁那样没找到。
以为是师尊带走了,或者是已经传给大师兄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而且还是用自己的金锁锁着。
看着手上的玉牌,他甚至还能在上边探到师尊的气息,就像自己那时贪玩拿玉牌当玩具被师尊抓到时那样,师尊就在自己的身边。
“师尊,徒儿好想你......”
他真的好想师尊,好想啊。
又取出师尊的拂尘,就这样抱着贴在上头,仿佛师尊就在自己的身边。
昨日突然昏睡过去,他知道是醉须君不想自己听到那些不想听的事,但他又如何不会知道,只要细细一想他就能知道缘由了。
之前他在拂尘上就曾探到师尊的一缕魂,此时冷静下来后,他也知道阿九看到的师尊应该就是那缕魂。
师尊在死之前留了残魂在拂尘上,而拂尘被道门那几位收到死湖由阿九看守,阿九看到了师尊的残魂。
在残魂消散前,师尊将掌门令牌留给了阿九,让阿九带出来给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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